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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新舊兩位劍仙


随着雲端傳下了朝青秋的這句話過後,這場大戰便真的說得上落幕了。

除去禅子之外,一定會還有人能夠猜到朝青秋所求不少,但大部分人不會想到朝青秋會這麽簡單直接,在這場大戰之後,竟然便要重開劍山。

要知道當年梁亦上劍山,看起來僅僅是這位觀主的個人想法,但實際上呢,這後面當真沒有道門和儒教的手筆?

若是當初讓劍山不現世間,是道門和儒教的共同想法,那麽現如今朝青秋重開劍山,自然是讓儒教和道門的謀劃前功盡棄。

這相當于讓儒教和道門把吃進嘴裏的東西重新吐出來,這種事情,想來是除去朝青秋之外,天底下再無人能夠做到了。

禅子站在窗旁,感歎道:“劍士一脈今日過後,想來明面上的日子便要好過許多了。”

是的,在朝青秋雲端勝過聖人們之後,今後劍士一脈的日子,便要好過許多了,至少劍山重開,讓劍士一脈有了一個傳承之地,不知道朝青秋和聖人達成了什麽協議,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确定,那便是之後三教再不敢明目張膽的打壓劍士一脈。

但實際上誰都知道,暗地裏,三教和劍士的關系,便更是水火不容了。

言餘随即開口問道:“朝劍仙到底和聖人們說了些什麽?”

禅子無奈一笑,“你問朝青秋去啊!”

這世間很難找出比禅子更加博學的人,在年輕一代裏,更是一個都沒有,禅子性情溫良,對待聖人也好,還是劍仙也好,從來都是尊稱,這是第一次直呼朝青秋的全名。

好在在說完之後,禅子便後知後覺的覺得有些失禮,他感歎道:“言先生,山河要變,或許是劍士重歸六千年前的輝煌時代,或許是三教徹底将劍士一脈從世上抹去,這局棋,才開始下而已。”

禅子這樣的人物,看到的東西,自然要比尋常人多得多,至于眼光,也要比旁人長遠得多。

言餘不是什麽蠢人,要不然也不能成爲顧緣的先生,隻是眼界也不算是太大,對于今日之事,他遠遠看不到禅子那麽遠,和禅子随口聊上幾句之後,言餘轉身便離開了酒樓。

當然,顧緣和宋沛并未跟着他一起。

宋沛捧着那枚已經碎裂的印章,有些心疼,這是自家先生親手交給他的東西,他一直小心翼翼保管,誰知道今日卻是莫名其妙的便碎裂了。

他自然是不知道,這枚印章是和摘星樓的禁制連在一起的,當摘星樓的禁制被李昌谷一劍斬開之後,自然而然的,便是印章破碎的下場。

顧緣看着宋沛一臉惆怅的表情,毫不猶豫,伸手就是一個闆栗,一巴掌下去之後,宋沛擡起頭,眼神幽怨。

顧緣随手扯下腰間的香囊,扔給宋沛,扯着嘴角說道:“送你了。”

宋沛接過香囊,心裏的悲傷情緒被隐去不少,他小心翼翼把香囊收好,擡起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蘇夜登樓。

宋沛剛剛被隐去的悲傷情緒一下子便按耐不住了,他看着自家先生,帶着哭腔喊道:“先生!”

蘇夜微笑道:“一個印章,早晚都要碎,何必如此,碎了先生更開心些。”

原本是想着先生應當開口安慰,可誰知道蘇夜隻是笑了笑之後,便徑直走到了禅子身旁。

禅子微微行禮,喊了一聲掌教大人。

蘇夜作爲學宮掌教,是雲端之下的儒教第一人,更何況是學問也是全天底下最大的一個讀書人,不論怎麽看,禅子對蘇夜,都有尊敬的理由。

蘇夜站在禅子身旁,同他一起望出去窗外風景,在朝青秋的言語已經成爲既定事實之後,這裏便已經有了許多劍士離去,或是前往劍山,或是回到來時路,反正大多都不停留在白魚鎮。

劍仙朝青秋親言重開劍山,不管這位劍仙之後會不會就待在劍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劍山以後一定不會是其他任意欺負的對象。

隻是老祖宗許寂已去,劍山無主,到底之後是由朝青秋去做那個掌教,還是某位劍士去接過權柄?

實際上朝青秋做掌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若是這位劍仙非要成爲一教之主,那便是天然便比三教都要矮了一頭了。

那麽以後劍山誰是新掌教,其實便是如今需要考慮的問題。

禅子看着蘇夜問道:“掌教大人覺得,這之後是誰掌劍山權柄?”

學宮是儒教門下第一,劍山卻是劍士一脈唯一,說起來,其實劍山掌教的權柄,還要勝過蘇夜在儒教的地位,隻是劍士衰弱,比起來有些天然劣勢罷了。

蘇夜說道:“今日一戰之後,白知寒縱然身死,但劍士一脈仍舊還有好些位登樓。”

劍士不缺登樓,那這劍山掌教,便應當是一位登樓才對。

說起白知寒,就連禅子都不得不佩服那個劍士,才出現那麽短暫的時間,便斬殺了數位登樓,若是他還在,之後劍山選掌教,便非是白知寒不可才行。

禅子問道:“掌教大人對于今日之事,有什麽看法?”

蘇夜笑道:“咱們都是棋子,有什麽看法,朝青秋和聖人的博弈,咱們都是那些棋子,真要說有什麽看法,便是我實在是不想成爲棋子了。”

能讓蘇夜這種身爲學宮掌教的人物說出這些話,可見他有多麽的無奈。

禅子雙手合十,“那掌教對今日之後呢?”

今日之後,比起今日之事,自然更爲重要,今日之後到底會發生些什麽,總歸是他們還要關心一些的事情。

蘇夜皺眉道:“劍山再立,首當其沖是道門先受波及,道門與劍山結怨更甚儒教,這些事情,梁亦擔心,我不擔心。”

這已經是十成十的大實話。

禅子聽得出言下之意。

他感歎道:“到底是到處都是棋盤,到處都是棋子。”

蘇夜呵呵一笑,反倒是問道:“禅子何日啓程返回佛土?”

禅子來山河已經有數年,自然是要回去的。

對于禅子來說,山河始終是異鄉。

禅子沉默片刻,回答道:“開春便啓程。”

蘇夜開口相問,自然是有趕人的意思。

要不是不見得會開口。

蘇夜說道:“正好,我與禅子一同前往。”

禅子有些意外,他看着蘇夜問道:“掌教大人去佛土做什麽?”

蘇夜作爲學宮掌教,一舉一動都在許多人的眼裏,按理說是不該到處走的。

蘇夜給出的答案倒是很簡單,“去靈山聽聖人講禅。”

三教一共十二位聖人,儒教四位,道教六位,佛教兩位,除去佛教的兩位之外,其餘的十位聖人都在雲端,平日裏并不好見,但在靈山的兩位佛教聖人,其實也不好見。

這是蘇夜的身份不同,想要去靈山見兩位聖人,還真不太難。

禅子暫時想不通蘇夜的想法,但他認真想了想,然後說了一個好字。

有些事情,拒絕不了,便選擇接受就好了。

……

……

劍山重開,有的劍士自然要前往那座劍山,有的劍士或者說是劍修,便準備回到自己隐居的地方,比如那位飛仙島的葉島主。

這位春秋境界的劍修,在大戰中丢了一條胳膊,但好在性命保住了,而且靠着這一戰,這位葉島主得到了些裨益,恐怕回到南海之後,要不了多久,便要踏足登樓境。

雖然還是抵不過正統的劍士,但也算是極爲不錯了。

他的一身白衣染血,空蕩蕩的袖管看着有些凄慘。

陳嵊站在他身旁,同樣是生死一戰,陳嵊到底還是活下了,除去受了極重的内傷之外,并未缺胳膊斷腿。

他随手在某座酒樓提來兩壺酒,丢給葉飛仙一壺,臉色蒼白的陳嵊笑道:“沒了左手,倒是不礙事。”

之前一戰,陳嵊親眼可見,葉飛仙斬殺了不止一位春秋境修士,或許就是因爲葉飛仙的劍修身份,才沒讓那些修士重視,以至于才沒有當即便死在那邊。

隻是這一戰,也足以讓陳嵊對這個南海劍修有了些深刻的認識。

葉飛仙仰頭喝了口酒,爽朗笑道:“這一戰打的痛快,勝過在南海潛修百年。”

陳嵊笑了笑,問道:“劍山開了,和我一起去劍山?”

葉飛仙轉頭看着陳嵊,眼裏有些疑雲。

陳嵊說道:“爲了劍。”

爲了劍,他們來到這裏,爲了劍,他們不計生死,之後爲了劍,便要去劍山。

陳嵊笑着說道:“朝劍仙重開劍山,自然不會做劍山之主,那麽多劍士,想來劍山要不了多久,會有一場盛會,我這個劍山弟子,怎麽能不回去?”

劍山封山之前,是由老祖宗許寂在主持,加上他們這一衆弟子,便是劍山最後的底蘊,可是劍山封山之後,劍山上已經沒了劍士,說是正統,也就隻有陳嵊、吳山河和李扶搖三人還算得上正統。

李扶搖得了一塊供奉的劍玉,顯然以後便隻能成爲劍山的客卿了。

至于想當掌教,不論是境界還是别的什麽,都遠遠不夠。

那劍山掌教如何來選。

有種辦法簡單直接。

那便是比劍。

勝的人便是掌教。

想來是沒有人疑問的。

百廢待興的劍山,以後會很熱鬧。

葉飛仙看着陳嵊,認真說道:“我是個劍修。”

劍修劍士,一字之隔,差别很大。

陳嵊笑着問道:“有什麽關系?”

對啊,有什麽關系呢。

葉飛仙在陳嵊眼裏看出了許多東西,但并沒有半點嘲弄或是什麽不好的東西,于是他想了想,然後說了一聲好。

……

……

街道那邊,周青看着許吏,平靜問道:“去劍山?”

許吏牽着那婦人的手,然後抱起那個小姑娘,說道:“好。”

李昌谷站在遠處,看着這邊,看到周青和許吏兩個人的視線投向這邊,他隻是搖頭笑道:“回洛陽城,不去劍山。”

這位前半生讀書,後半輩子練劍的讀書人,還是選擇返回洛陽城,并沒有打算前往那座劍山。

李昌谷看着李扶搖,微微一笑,好似想起什麽,問道:“有話帶給李小雪沒?”

李扶搖還在感受着前往兩道劍氣,聽着李昌谷的這句話,有些反應遲鈍,片刻之後,李扶搖說道:“晚輩也要前往洛陽城,不麻煩昌谷先生了。”

李昌谷微微一笑,不多說什麽,禦劍離開白魚鎮。

周青和許吏兩個人,重傷在身,便沒有選擇禦劍,隻是攜手走進了某座酒樓,共飲便是。

——

朝青秋走下雲端之後,去了劍山。

他是劍仙,自然禦劍速度便是世間最快的那個人。

因此在所有劍士都還沒有到這座劍山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

落到門塵山頂。

站在那座破廟前,朝青秋看着對面那個站在桃樹下同樣是一身白袍的男人。

兩個人對視一眼。

有兩股鋒利的劍氣在這裏生出。

不相上下。

朝青秋才出過一劍,遠不是鼎盛狀态,但實際上,即便如此,這位劍仙也是世間最不好惹的一位劍仙,他的劍氣依舊是猶如滄海般浩瀚。

能夠和他不相上下的人,真的不多。

或許換個說法,屈指可數。

要真是用劍的,便找也找不到。

朝青秋看着那個白衣男人,那個白衣男人也就這樣看着他。

兩個人僅憑劍氣在相互交鋒。

良久之後,劍氣漸漸散去。

朝青秋說道:“我從未想過,世間還有你在。”

這句話頗多感歎,朝青秋練劍以來,實在是太過于寂寞,成爲滄海之後更是如此,再找不出一個能夠與他相抗的劍士。

可誰知道,現如今竟然是有了一位。

白衣男人看着朝青秋,沉默很久,然後說道:“你的劍,我及不上。”

用劍之人極爲驕傲,更何況這個男人便是一個一個驕傲的人,能讓他說出不及兩個字,便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朝青秋看着那個白衣男人,平靜問道:“你練劍多少年?”

白衣男人盯着朝青秋的眼睛說道:“說不清楚。”

說不清楚,是真的不清楚,要是說這個白衣男人在人世間練劍多久是舉世無敵,那隻是二十年以内的光景,可是要練劍多久成就了一個劍仙,這還真是說不清楚。

朝青秋不糾結這個事情,沉默了會兒,他說道:“我一劍斬開了天幕,你是天外而來,是人間之外的人?”

當時他一劍斬開天幕,親眼看着一道白虹,伴随着劍氣,當時他便斷定是有一位滄海劍士從天外而來。

隻是他當時要和兩位聖人講條件,因此并未第一時間前往那邊見他。

後來憑借那道劍光,朝青秋倒是知道了他在劍山的事情。

白衣男人皺着眉頭,“不算是人間之外,也在人間,隻是有些古怪。”

這件事當然是古怪的,要是不古怪,怎麽可能會有一位劍仙憑空而生。

朝青秋看着他,想了想,問了個關鍵的問題,“你能在這裏待多久?”

白衣男人搖頭,“我是來找人的,找到那個人,這件事太複雜,我說不清楚。”

朝青秋沒有刨根問題去問他要找什麽,也沒有再說些他一直想做的事情,隻是說道:“我叫朝青秋,那麽你呢?”

朝青秋很難主動去問一個人的名字,但是能讓他主動問名字的,都不是普通人。

白衣男人按住腰間那柄劍,平靜道:“葉長亭,陌上草。”

……

……

大雪漸無。

小鎮裏那個坐在自家門檻上看雪的青袍男人站起身,轉身回屋去翻箱倒櫃的找了一袋子銅闆,去了鎮子裏的一處鐵匠鋪子。

買下了一柄鏽劍。

他數了數,一共花了一百文。

因此他便把那柄劍取名百文。

就和當年某柄劍的名字一樣普通随意。

回到小院,青袍男人拿出磨刀石,然後開始蹲在小院裏磨劍。

動作很緩慢,也很認真的青袍男人片刻之後額頭上便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有些孩子路過這邊,看着青袍男人在磨劍,便張口問道:“柳大樹,幹啥呢?”

有個這麽個不算雅氣名字的青袍男人低着頭,頭也不擡的說道:“磨劍。”

得了這麽個回答的孩子們當即便笑出聲來,“柳大樹,咋了,要去做劍仙了?”

柳大樹有些無奈的說道:“劍仙是柳巷,哪裏是柳大樹。”

孩子們聽不懂這句話,隻覺得這家夥開始說胡話了,蹲在這兒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便散去了。

柳大樹一個人蹲在這裏磨劍,從午後到日暮,從日暮到清晨。

最後總算是大功告成了,柳大樹便站起身來,看了看手上那柄閃着寒光的劍。

他把他懸在腰間。

走出小院,關上門。

一邊走柳大樹一邊自顧自念叨,“柳大樹這個名字不好聽,柳巷這個名字更差,那叫什麽?不如叫做柳街?”

說了這麽句話之後,柳大樹又拍拍嘴巴,罵道:“這名字更是難聽。”

他想了想,然後笑道:“算了,就叫柳巷好了。”

他拍了拍腰間的百文劍,心滿意足。

走出小鎮不遠處,柳巷禦劍而起。

很快便消失在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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