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中有的甚至就是真正的逃犯!
他們來投軍的動機也各不相同,有的人投軍動機非常奇葩----第二旅的一名負責招募士兵的軍官曾經跟我閑聊時說,他接待了不少很特别的年青投軍者,當問起那些年青人投軍的理由時,他們有的說是因爲失戀!有的人很文藝地回答說想找到自己心靈的歸宿,還有的直接說他想找到個體面的死法來證明給他心愛的姑娘看……
好吧,總之第二旅的士兵是一群來自世界各地的、多少與世俗不很相容的年輕人組成,他們(還包括她們)就個人特征來講,通常比較叛逆,當然了,也以聰明、頭腦靈活且非常的桀骜不馴著稱。
大概是因爲從心裏感謝第二旅給予這些“在舊世界的失敗者”重新做人的機會吧,他們和她們非常有集體榮譽感。
這些士兵以不怕傷亡能打硬仗著稱于世,外籍軍團士兵的戰鬥欲望或者說鬥志非常旺盛是大家公認的,說起來你也許不信,第二旅的士兵最喜歡的戰鬥方式是拼刺刀和揮舞着多用途工兵鏟在陣地上跟敵人肉搏!
他們第二喜歡的一件武器是一種曲柄的斧頭,這是魏鴻将軍一直推薦使用的一款兵器,屬于第二旅士兵專有的特殊裝備,能讓士兵們在野炊和野外訓練的時候,用這種鋒利的斧頭去砍下熱帶雨林裏的蟒蛇與鳄魚的頭顱,這跟在戰場上,外籍軍團的士兵們用這種鋒利的曲柄斧頭砍下敵人的頭顱有異曲同工之效,顯然,這一切對他們來講是一件具有等同意義的事情,或者說是嗜好吧,總而言之,這就是聯邦陸軍裏的奇葩——陸軍第二步兵混成旅的一小部分轶聞……
另外一個值得說的情況是,第二旅的官兵們對敵人----包括投降了的敵人非常兇狠,他們甚至會看不起這些投降了的士兵,由此時不時的發生侮辱和虐待戰俘的事件----盡管這并不常見,但總是會出現,這一點是第二旅的士兵們縷受外界诟病的一個原因。
遭到诟病的原因是聯邦參議院的議員們認爲,“第二旅的士兵缺乏人道主義教育”。
是的,對于聯邦參議院的大多數議員們而言,都是有共識的,那就是——如何看待戰俘和對待戰俘,是區别文明與野蠻的重要标志之一。
盡管在這個世界,有許多人對這個問題的看法與我們澳洲人不一樣,但我們澳洲聯邦的參議員們一直在不遺餘力地向全世界的各個國家推薦一個公約,其主要内容是:在戰争中,交戰雙方要善待放下武器的戰俘,并且要給予生命和生活的保障等等。
盡管東方的帝王們嘲笑我們澳洲人的這個公約,說如果真這樣做了,士兵們就甯可投降而不願意賣命打仗了,還說這樣會讓軍隊失去戰鬥力。
并嘲笑我們的士兵們說,每當打仗時,澳洲士兵的懷裏都揣着軍隊統一發放的銀子或者金澳元,還有用漢文、阿拉伯語、西班牙語和法語書寫的投降信,其内容居然是要求敵人保住自己的性命,并願意支付力所能及的報酬雲雲。
“澳洲士兵都是老爺兵,而且都是怕死鬼,他們除了武器先進以外一無是處……”
這是許多東西方國家的帝王們對澳洲軍隊的評價,他們還讓太監在宮裏演唱嘲諷澳洲軍隊的歌曲,比如很有名的一首叫《澳洲兵是廢貨》……
不好意思,話題又扯遠了,現在回到我所講述的那段曆史上來。
第二旅雖然經常受到媒體和人們的诟病,但大家都不得不承認,他們具有超強的戰鬥力,而且第二旅的官兵們似乎根本不在意外界對他們的看法,這也導緻另外一個現象——第二旅的官兵,無論職務高低,在其内部非常地團結,并且他們和她們在各個方面都在互相幫助,這種相互幫助包含了退役以後的一生。
如今,有不少第二旅的官兵在退役後做生意發了财,他們會定期回到部隊搞慰問,而且在退役之後,他們在生意上也會無私地互相幫忙,久而久之,也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經濟勢力,現在,聯邦各地都能找到“外籍軍團俱樂部”這種兼社交、互助和生意合作的民間組織,他們之間的關系緊密程度甚至超過至親。
好吧,其實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在澳洲本地根本就沒有親人,這些人本來就是背井離鄉隻身來到澳洲投軍的,于是,很自然的,這些曾經的戰友們就是他們的至親了。
因此,他們對聯邦陸軍第二旅這個集體非常的忠誠,無論已經退役了多年,他們也會經常在慶典和紀念日上佩戴“狼頭人”标識,表示自己仍然是一名第二旅的軍人。
“狼頭人”是第二旅特有的臂章,每個士兵,上到旅長魏大将軍,下到普通列兵,每個人的軍服上都一視同仁地縫制着這個臂章。
官兵們對第二旅的這種難得而且奇特的忠誠會一直貫穿他們的一生,哪怕是退役很多年了,他們也會在酒館裏,因爲某人說了一句對外籍軍團的不敬話語而與對方大打出手----多數是在在喝高了的情況下。
在他們的心目中,是第二旅給了他們在另外一個新世界重新做人的機會,确實,作爲一個男人,我承認這種情感是很特殊的,那些沒有經曆過人生大起大伏的人确實很難理解,而他們的最高長官、老師兼心中偶像----魏宏魏大将軍,也通過各種特立獨行的手段強化了這種與衆不同的榮譽感……
所以按照任柯将軍不無譏諷的話說,第二旅“……他們是一群依靠特立獨行來顯示存在感……的家夥……”。
不得不承認,作爲第一旅出身的人,我對此是說法是贊同的,第二旅确實是這樣,他們總是要另搞一套!大到士兵招募、士兵的民族構成和訓練操典,小到行軍步伐的節奏和步幅、肩章圖案和軍禮的形式、他們甚至在喊步伐口令時都刻意跟我們不一樣----我們第一旅、第三旅和海軍在行軍操練的時候是喊“一、一、一二一!”,而第二旅卻這樣喊:“左、左、左右左!”……
所以,在這裏本人不得不說,第二旅除了槍炮火器的裝備跟我們一樣外,他們另外唯一的一個跟聯邦陸軍一緻的地方,好像就隻有戰場聯絡用的軍号樂譜了……
現在,讓我們回到發生在一六六零年十二月底的,烏冬河上遊的那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