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三位妹子的名字對于穿越者們而言實在是有點難讀,所以大夥都習慣叫前面的那個字——淺顯易讀!
所以嶽楚的就叫紅姑娘,周瑞的就叫紫姑娘,魏鴻的就叫綠姑娘,如今這三位妹子在夏部長的調@教下,都身居要職,不僅是向日葵公學的老師,還擔任着教委和聯邦财政部的公職。
于是綠姑娘一紙電文,就讓總督府的财務專員把魏鴻的月工資給扣留了一半,名義上說是爲了以後家裏過日子,需要存錢,然而誰都知道,妹子這是防着魏鴻那天再給誰一套聘禮,讓自己的枕邊人“分心”。
爲此夏小鷗也隻有歎氣的份,沒辦法,十八歲才能出嫁是自己訂的規矩,怎麽也不好打破,隻是這海外領地一幫臭小子仗着天高皇帝遠,總是在外邊給自己搞事情,因此夏部長是支持綠姑娘對自家老公的财政進行限制的,當然了,也有例外,比如周瑞家的紫姑娘就無所謂,畢竟周瑞這小子嘴甜手勤,經常給妹子捎帶禮物,電報裏話說得也好聽,不像魏鴻這貨,一門心思都在軍訓上,經常冷落綠姑娘。
而紅姑娘更是放任嶽楚,還因爲她年紀最大,今年就可以嫁給嶽楚了,所以也不急。
此時魏鴻終于也想到了這件煩心事,于是問方臨佑:
“那給你的那位怎麽辦?”
“留下!當然留下啦!我可不想讓那幫女權鬥士調@教我老婆,哦,尤其是我的小妾……”
“可是教委,感覺真的是未成年……”
“慢!别這樣說啊!這個時代的普通妹子普遍營養不良,發育不好,顯老知道不?何況教委也根本不清楚嘛,我們說多大就多大好不好!我就問你,最近素了多久了?怎麽當初你在雷州城裏夜夜笙歌,回了這裏就變和尚啦?”
方臨佑問得直率,魏鴻居然有些害臊,眼睛看着地面說,馬上就要打仗了,我天天泡軍營裏,累得……每天倒床就睡着,連撸一把的力氣都沒有……
方臨佑聽到這裏不禁氣笑:
“哈哈,拉倒吧你,反正這回人來了,你讓不讓人家下船吧!”
“下……下船呗……”
“尼瑪這就對了嘛,咱們一人一個,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三人正說着話,忽然廣場那頭人聲鼎沸,一個連長跑來敬禮,報告說,漢人們哭聲一片,好像出亂子了。
廣場那頭,檢疫登記行動果然出亂子,就在剛剛分離的兩路縱列分别接近兩個大棚的時候,縱列裏的人群忽然騷亂起來,原因是士兵們強行将男女分開,讓人産生恐慌情緒——難道澳洲人這是要咱們骨肉分離?夫妻分開?
不少人忽然哭喊起來,尤其是有孩子的家庭,一時間各種哭喊聲四起,原本井然有序前行的隊列也擠成一團,場面一度變得混亂起來。
好在肖平國和魏鴻兩人及時帶人出現在廣場上,哥倆了解情況後立刻改變了檢疫登記的方式——過去,士兵們習慣用分開男女的方式進行檢疫登記,然而他們忘了這一套針對貿易勞動力們沒問題,然而這群移民是以家庭爲單位的,盡管士兵們清楚,分開檢疫登記是暫時的,出了營地後,家庭會再度團聚,然而,移民們不清楚這一點,畢竟是異國他鄉,移民們在這種環境下是緊張且敏感的,人們還以爲這個分離就是生離死别了,不鬧騰起來才怪。
好在肖魏二人及時檢讨,迅速改進,采取以家庭爲單位的方式來完成檢疫登記工作,這才讓事态平息下來。
隻是這樣做的工作量增加了不少,讓檢疫登記工作變得更緩慢了。
到了下午三點,整個檢疫登記工作才結束,移民們每個人——無論男女老幼,包括女人懷抱中的嬰兒都得到了一個用硬紅木制作的小木牌子,其大小可一手攥住,其中光滑的一面刻着一個刻有赤道加上六條等分經緯線的球形圖案,實際上是一個以澳洲大陸爲中心視角看過去的全球圖案,四周由兩條橄榄枝圍繞——工作人員用粵語和南京官話告訴這些獲得木牌的男女老幼們,這是你們的護照,有了這個牌子,你們就是澳洲聯邦的公民了,在這個國家從此你們就自由了,說完這些,也不管一臉懵逼的對方是否能聽懂,馬上翻過木牌告訴對方,看到牌子上的号碼了嗎?這個号碼對應着你的姓名、性别、籍貫和獲得護照時的年齡,然後一臉嚴肅地告誡持有者:這個木頭牌子很重要,千萬别搞丢了,以後你們領糧米福利什麽的,都靠它了……
直到下午四點半,移民們在用過遲到的午餐後,運載移民的馬車隊終于緩緩啓動,其中一隊出了檢疫營地後,依次出了南門,向南兩公裏再向轉上已經河合攏完工的新安江大壩,過江後再從東城南門進城,另外一隊則直達新安江河口碼頭,在那裏的登上早就等在那裏的木船,過江上碼頭後再步行一公裏,兩隊最終在第五歸化營彙聚,然後以家庭爲單位,在士兵們的帶領下,住進臨時隔離出來的歸化營房間——至此,移民們總算暫時安頓了下來。
根據最後的統計,澳洲聯邦通過《常風行動》行動獲得了漢人人口八萬九千九百三十一名,耗時八個月,聯邦财政部以稅收爲擔保,通過發行公司債權獲得行動資金六十三萬兩,其中實際支出大數爲五十六萬兩,平均在每個移民身上用了大約六兩白銀。
至此,曆時八個月的《常風行動》終于正式結束。
周瑞在第二天就以副總督兼歐庫西礦區管理委員會主任的名義進入歸化營“探訪民情”。
這位副總督大人如今已頗具大領導派頭,進屋先是對屋子的主人噓寒問暖,然後就去揭開人家的鍋蓋,看看裏面的食物,再雙手叉腰仰望屋頂,指示身邊一群畢恭畢敬的随從和軍官們說,你們要關心群衆生活嘛,怎麽這屋頂漏雨啊?昂?趕緊派人去總督府的庫房拿氈布過來,然後又蹲下與一個小孩子平視,問小朋友叫什麽名字啊?
可是,小朋友根本不給這位大人面子,頓時如受驚兔子一般跳到大人背後,這讓大人很不好意思,覺得自家孩子忒不懂事,怎麽能不回答大人的問話呢?于是孩子的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大概是巴掌打得有點勁道,小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