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都是同文同種的漢人,潮汕方言和閩地土話雖然難懂,但畢竟與漢語還是系出同源,因此如果加上一些肢體語言和各種眼神意會,女士們居然也能跟她們兩個做一些簡單的交流。
當然了,夏小鷗程芳芳她們幾個對這些方言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至少夏程兩人就在電腦資料室裏找出了閩南語教學視頻學了一通,不過此法效果極爲有限,因爲閩地土話十分的繁雜,哪怕是隔了一個縣城,口音就不一樣了,連比劃帶說也隻能進行極爲簡單的交流。
至于剩下的那四十二名南洋妹子,那就完全沒有辦法用語言交流了,這些妹子被賣或者被強搶到霍洛城時,本來就是孤身一人,她們來自南洋的四面八方,分别屬于不同的島嶼、不同的部落、不同的文化,她們原本各自有自己的語言,顯然她們相互間也是誰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就更别說夏小鷗她們了。
這種情況曾經在剛剛開始的時候讓夏校長和她的老師們有些頭大,但是很快,她們就決定做一個大膽的嘗試。
老師們認爲,這種狀況其實也正是一種優勢,因爲對于這些女人們而言,自己的母語誰都用不了,那麽,既然已經集體共同生活在一起了,顯然就會迫使所有人去尋找一個可以交流的共通語言。
顯然,漢語就會自然而然地擔當起了這個角色。
當然了,在實踐這個理論之前,一切都還是個猜想。
好了,既然想到這一層,那就先從最基礎的做起吧,就像前一陣子與那些來自澳洲大陸的土著幼童交流一樣,夏小鷗和她的老師們很快達成共識:
根本沒有必要去研究她們方言,直接把她們當成白紙一張,我們直接統一用普通話進行交流,當然了,剛剛開始的時候,必須從極爲初級的交流訓練開始。
初級到什麽程度呢?在最開始的時候,女士們教這些女人們做各種幼兒園遊戲,比如做“找朋友”這類的少兒遊戲,當然還有唱兒歌。
此外還有舊世界幼兒園小班的各種語言教案,從生活習慣、簡單口語到禮貌用語等開始教,總之就是把她們當成巨嬰來**就行了。
所以在後來所有的日常活動中,夏小鷗她們一律用漢語普通話進行交流,也不管你聽得懂聽不懂,就像幼兒園阿姨跟孩子說話一樣,營造出一個完全是漢語的環境。
比如從晨起早操到吃早飯、洗臉刷牙,隔三差五去菜園幫忙、上識字文化課、定時去廚房幫廚、午餐,再到下午的午睡和音樂課、體育課,再到晚上的晚餐、晚間文化課、唱兒歌,定期的女紅手工課,然後再去澡堂排隊洗澡、整理床鋪、熄燈睡覺等等,全部過程都是用漢語。
剛剛開始的時候,女人們自然是聽不懂的,但至少能在各種示意和示範下傻傻的跟着做。
到後來,漸漸的她們之間也能用幾個簡單的詞彙進行交流了,再後來,女人們竟然能用漢語說一些完整的話了。
女人們的語言進步速度讓紅樓裏的老師們很高興,看來把這些女人強制放在一起過集體生活是對的,她們每天待在一起的時間很長,低頭不見擡頭見,人都住在一起了,總得交流吧,母語又用不上,再加上無論做什麽都在這種全景式漢語語言環境下,過一個月後,老師們欣喜地發現,女人們的漢語口語水平果然進步神速,不少年齡比較小的女孩子,已經初步掌握類似幼兒園大班的漢語能力了。
同時還出現了另外一個意想不到的後果:不少女人從夏小鷗那裏學到了所謂的字正腔圓的漢語,但夏大美女是南方人,她的一口普通話在穿越者那裏怎麽聽都帶有濃濃的吳侬軟語的味道,然而正是這一口吳侬軟語的普通話,成爲後來向日葵女子公學的标準口音。
到了後來,凡是從這座未來的世界著名女校裏畢業的學生,無不以這一口“向日葵口音”爲傲,特别是在公共場合,當某位氣質冷都女以一口正宗的“向日葵口音”出來演講時,立刻就會獲得聽衆的尊敬,因爲那種口音隻有在向日葵女子公學----這座世界名校裏學得到!
而且誰都知道,能進入那所學校的中學生隻有兩大類:非富即貴的大家閨秀兼學習成績頂尖,或者是頭腦頂尖聰明的來自普通家庭的女學子。
要知道,那時的向日葵女子公學,秉承其往日的傳統,已經成爲一所著名的世界級頂尖國際學校,那時的向日葵公學,其生源面向全球,吸引着來自全世界不同種族、不同膚色和不同階層的學子,她們雖然各有不同,但有一個唯一的共同點:擁有頂尖的頭腦。
因此,在公衆的潛意識裏,這個口音就是精英的标志,或者是一種優雅和尊貴身份的象征。
當然這又是後話了。
實際上,女人們基本掌握漢語的這個過程還是相當長的,她們從隻會說謝謝、吃飯、喝水、相公、夫妻、男女平等諸如此類的簡單詞彙,到能夠用漢語簡單交流平時的上課的内容,從隻能聽得懂簡單的命令和招呼,到能用漢語彼此交流一些有關自己男人的悄悄話,這個過程大概用了半年以上的時間。
因此,當三個月後,盡管一部分女人可以出學校與自己的男人住一起了,但白天仍然要回學校學習,晚上也必須上完晚課才能回去與自己的男人住,夏小鷗對她們的培訓從來沒有間斷過,直到三年後,她們之中的大部分人成爲向日葵女子公學合格的初級文化教員,有的還成爲夏小鷗和另外一些紅樓女士們的重要助手……
特别是那些十八歲以下的十來個小妹子,她們學習到的知識是最多的,受到的各種培訓也相對紮實,語言能力也是最強的。
後來,她們之中的絕大多數都跟着夏小鷗王雪曹麗梅等人做事,到了那個時候,這些紅樓的女士們都是在政商兩界叱咤風雲的人物,特别是夏小鷗,她曾經在澳洲聯邦政壇上身兼多職,并長期擔任澳洲聯邦财政部部長,是澳洲聯邦政壇舉足輕重的風雲人物。
然而,夏小鷗輩子一直都擔任着向日葵女子公學校長的職務,這座世界名校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精英,因此夏校長的人脈極爲廣泛……
好吧,這又是後話了。
當然了,現在是建校初期,目前這個向日葵女子公學還隻是一座初級掃盲學校,在這段時間裏,因爲語言和生源的瓶頸,這些女學生們其實也沒有上什麽文化課,所以,那些事關男女平等和女權方面的文化灌輸也沒有搞成,盡管那些理念的灌輸是很後面的事情,但紅樓的女士從來沒有停止過努力,她們有的是各種潛移默化的辦法給女人們灌輸“先進理念”。
事實證明,在這段時期裏,最有效的文化課其實是晚課中的音樂課和日常的唱兒歌活動。
原音樂學院高材生兼夜店打碟技師肖平國,被女士們熱情邀請來給女人們上了一段時間的音樂課。
自從穿越後,肖平國一直在給别人上音樂課,以前是給桃桃和巴家的兩個小子,後來他的學生裏增加了那些土著幼童,最近還應**的要求給希爾薇開小竈,據**說,這個小姑娘好像很有音樂天賦。
但肖平國一番測試後發現,小姑娘的所謂音樂天賦其實是一種節奏感,而這種節奏感居然是在妮可号上總是聽着蒸汽機的亢锵轟隆聲給練出來的下意識動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