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澳洲土著嘛,部落之間的戰争本來就很頻繁,如果是在特殊時期,那就更加的頻繁了----比如眼下這個氣候異常的時期就更是如此。”
這時聽衆裏有人問,朱哥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小冰河期?
朱北國立刻回答說,正是!
公元十七世紀正是小冰河期間,雖然北半球目前已經基本恢複正常,但南半球卻仍然持續了一段時間,跟據舊世界的氣候史研究成果,小冰河期後期,曾經造成南半球的洋流嚴重異常,具體一點說,有點像厄爾尼諾現象。
洋流異常首先會嚴重影響到海鳥、魚類的活動路線,接着也會影響到陸地動物的遷徙,導緻漁場和動物交配繁殖地的變化,而這一切肯定會影響到部落間原本相對穩定的采集活動範圍。
由于澳洲土著遠未進入農耕時代,其自身的生存嚴重依賴狩獵和采集,特别是沿海的部落。
因此,由于其生存環境深受自然變遷的影響,導緻采集狩獵活動範圍也跟着發生了變化,于是原來的部落間各自相安無事的屬地就會出現重合、交叉甚至替代,從而引發部落之間對狩獵場、漁場等資源的争奪,因此,戰争是不可避免的。
據舊世界那幫專門研究殖民地土著曆史的學者們說,在殖民者來到澳洲大陸的前一百年間,部落之間戰争已經頻繁爆發,人口開始銳減,比如從那個時候起到後來的一百餘年間,澳洲土著部落就曾經由五萬個銳減到兩萬個。
不過朱博士強調說,其實瘟疫----特别是是殖民者帶來的瘟疫也是造成土著人口銳減的重要原因,因此把土著人口銳減歸結爲氣候變化,貌似也很偏頗,至少不能作爲唯一原因。
否則的話,就有給殖民者洗白的嫌疑,所以各位怎麽看待這些研究成果那就見仁見智了。
而當前發現的這些無頭屍體,肯定是某一場戰鬥的結果,絕不是什麽普通的打劫,這是戰争!
朱被國對這一點非常肯定。
朱大博士還說,何況澳洲的土人部落本來有獵頭的風俗,這種風俗非常野蠻,那些戰士們喜歡把敵人的頭顱砍下來挂在自家茅屋裏展覽炫耀,哪個茅屋裏挂的頭顱多,那個茅屋裏的男人就更受部落裏女人的青睐,越是年輕漂亮的妹子就越是喜歡跟這樣的男人交配,說穿了,其實這就是部落裏男女之間的一個約炮的條件,隻不過在我們看來,這種方式有點令人驚悚而已……
“哦,順便介紹一下,這些部落目前的婚姻制度是半群婚制,也就是一群女人跟一群男人互相那啥,當然,血緣至親也許不在其列。”
朱北國一說到這個話題,大夥的聊天興趣大漲,開始紛紛發表議論。
“對對對,當然父子不行,要優雅,不!要!污!呃……”
“這樣的話生出的孩子當然歸女人啦是吧?”
“那是必須的。”
朱北國這時候接着說道:
“而且母親有權力決定這個孩子是養還是不養,如果不想養,就放到樹上三天任其生死,如果三天後還活着,那就必須養了……”
“呃,好奇葩……”
“不算奇葩了,這是一種優選方法吧?就跟當年的斯巴達人一樣。”
“哦?是啊是啊,不過真是很殘酷啊!”
“那孩子他爹願意啊?”
“你知道孩子他爹是誰?難道還能搞親子鑒定不成?”
“哎,對啊!這孩子不歸女人也不行啊,群婚制下通常搞不清楚孩子他爹是誰……”
這時終于有人想起這時在讨論野地裏發現的無頭屍體,而不是群婚制的八卦,于是有人感慨一聲發言說:
“尼瑪,顯然那些個被掉的砍頭顱現在肯定已經被挂在某個茅屋裏成爲勇士的标志了?”
衆人聽了也紛紛點頭說:
“沒錯,人頭越多表示能力越強,理解理解……”
“能打架就器大活好?這不一定吧?”
“不管,反正就用人頭來約炮,果然很直接!”
朱北國立刻回應說:
“你們說的很對!順便說一下,從南洋到澳洲,這些部落通常還都有血祭的風俗。”
“啥叫血祭?”
不少人人聽了一臉懵逼。
“嗯,就是用人血祭奠!在這些部落裏,一旦遇到什麽變故,比如天氣異常啦、狩獵豐盛或者缺乏啦、采集果實豐收或者歉收啦,有時候是部落之間結盟了、分裂了、需要發誓啦、詛咒啦、感恩啦、紀念啦等等等等。
一句話,無論是好事壞事----隻要部落裏的長老或者巫師認爲有必要,都要用敵人的或者自己的血獻祭給自己這個族群的神!當然最尊貴的獻祭是自己或者自己的孩子的生命!”
在朱北國給大夥解釋了一通後,大夥終于明白了。
“所以徐志的看法應該沒錯,這個地區目前正在打仗,敵人的頭顱既是用來約炮的,大概也是一種獻祭!”
此時朱北國也終于想到眼下的正題是讨論這些無頭屍骸,不是讨論群婚制度,于是想把歪掉的樓扶正。
接下來,朱博士馬上建議道:
“所以明天的勘探行動大家都要小心一點,裝備也要強加,建議盡量多帶彈藥,其它無關戰鬥的裝備要盡量少帶,騰出空間帶子彈。”
雖然朱北國把話題拉了回來,但這也讓大夥進入了小圈子旁若無人熱烈讨論的模式:
“看來多帶子彈這是必須的!”
魏☆宏立刻點頭說道。
“問題是萬一遇到土著部落打仗,我們該怎麽辦?”
說話的是艾魯什,小夥子有點擔心,畢竟他以前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陣仗。這時周圍的夥伴回應說:
“你就在旁邊悄悄的在旁邊圍觀呗!還能怎麽辦?”
“問題是萬一被發現了呢?”
艾魯什還是一臉的擔心。
“根據我們以前的經驗,好像可以裝逼吓跑土人。”
“何以見得?”
“你忘了?當初在盤龍江口,我們戴着頭盔出現,後來那些幼童都回紅樓了,還一直以爲我們就是長成那樣的!”
這時魏東籬他們幾位倒是很淡定,畢竟他們兄弟幾個是打過仗的,雖然被打得很慘。
于是大夥又就這個話題議論紛紛道:
“裝逼果然能吓跑土人嗎?”
“沒試過,不敢肯定……”
“能吓一時,但顯然人家也不傻,隻是見識少而已,慢慢看習慣了也就不怕了。”
“所以要先開火!來個下馬威,把對方打懵逼,最好打得這群人一哄而散,這樣我們就安全了。”
任柯大聲叫到,大夥知道此君曆來如此,他是主張見到土著不由分說,一言不合就先發制人的。
“問題是我活到現在,除了用***打過鳄魚外,生平從來沒有對着大活人開過槍……”
此時人群裏有人小聲嘀咕道,不過聲量雖然小,卻正說中大夥的軟肋。
可不是咋地,這群人到現在,誰也沒有眼睜睜地當面殺人的經曆,哪怕是蘭博也是這樣,好像在他的保镖生涯裏,也沒有殺過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