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在這個島上有的是,對于一個面積達到六百多平方公裏的島嶼來說,穿越者還隻是開發了連零頭都不到的土地面積。
爲了灌溉方便,老王規劃的新開墾區域位于紅樓以北約一公裏處的月亮河南岸。
月亮河的一條東西走向的支流在那裏轉了一個大彎,形成一個三面環水的圓形半島形狀,那個河灣的可耕地面積接近五百畝。
老王把這塊地直接命名爲“河灣地”,這個名字與穿越者們在這個島上命名的其它地名一樣,一直保留了下去。
三月三号上午八點,一支七十人的燒荒隊伍在紅樓大門外集合。
到如今,燒荒對大家而言已經是一件輕車熟路的工作了,不過七十個人一起去野外大燒特燒還是第一次。
那片荒地曾經在前年過了一遍火,但那是因爲附近的燒荒行動引發了野火燒的,所以燒得并不徹底。
好在河灣地與去年開墾的甘蔗甜菜地毗鄰,中間還隔着一條現成的防火隔離帶,因此開拓隔離帶的工作量少了許多,讓這次燒荒省了不少事情,還能省下不少油料。
這天上午,天公作美,風和日麗且風向合适,縱橫五百畝的地塊,三台推土機分頭行動,隻需要兩個來回,很快就開出了三條寬度爲十米左右的隔離帶,然後大家隻是簡單的分成幾個小組,帶着引火物和簡易塑料***,沿着防火隔離帶一線排下去,開始在三個方向同時放火。
燒荒利器----塑料***仍然是擔綱的主力,随着超市食品飲料的逐漸消耗殆盡,溶洞裏積攢下來的空塑料瓶已經有不少了,除了一小半被拿去做其它用途外,大多數空塑料瓶都被制成了這種汽油***。
這片區域雖然上次過了一遍野火,但大自然的恢複能力極強,才隔了一年多,整個河灣地又變成蒿草連天的草地了,遠處河灣岸邊的紅樹林也是茂盛地生長着,鳥叫蛙鳴,一片生機勃勃。
根據年前曾經去那裏獵過鳄魚的任柯和魏☆宏等哥幾個帶回來的信息,那裏仍然是水鳥和鳄魚的栖息地,當然了,也是蚊蟲滋生的地方。
不過,這片草地雖然茂盛,但對于這群人而言,已經根本不算什麽了,畢竟大夥已經穿越到這個蠻荒之地兩年多了,早就不是初來乍到的萌新,應對這一切無不駕輕就熟。
與過去不同的是,在分組燒荒的人群裏,還有專門負責收獲野味的人,他們手裏有各種工具,爲了預防萬一出現的威脅,顧晉等人腰裏還别着柯爾特蟒蛇****,不少人拿着鐵鍁、鋼釺和各種超市裏常見的布口袋和塑料編織袋等,人們眼巴巴地望着濃煙滾滾的草叢,此時在大夥的眼睛裏沒有過去那種緊張和害怕,而是滿懷希望地等着從火場裏竄出來的各種動物。
這些動物包括過去大家一見到就會尖叫着躲避的蟒蛇,如今大夥每當遇到這類爬行動物時,該尖叫還是要尖叫的,隻是那聲調中沒有了恐懼,而是透出見到美味獵物的歡樂。
特别是經曆過航海遠航培訓的那幫學員們,有些人的膽子已經肥到可以直接沖上去,然後徒手拎起大蛇的尾巴轉着玩幾圈的程度,等哥幾個玩夠了,再熟練地協作把蟒蛇塞到大編織袋裏。
不過,前提是這些蛇是無毒的,如果遇到有毒的蛇,大夥會毫不客氣地先用工兵鏟給拍死或者把蛇頭砍下來,這些德國多功能軍用淬火高碳鋼工兵鏟是大夥出野外時的最愛,自從一年多前老朱和**在月亮河邊跟鳄魚發生危險的對峙後,這些工兵鏟就作爲防身武器發到每個人的手裏了。
因此,如果真的遇到了鳄魚,那就更熱鬧了,哥幾個從來不讓顧船長他們用槍解決,他們中先派出的一個人,任務是在鳄魚面前逗弄拉仇恨轉移鳄魚注意力,然後其他夥伴們拿着工兵鏟鐵鍁鋼釺直接從側面上去,直接一陣殘忍地拍打,當場把鳄魚拍暈。
接下來這群人當場就把鳄魚開膛破肚!
這讓一幫老人家看得目瞪口呆,心說大概是環境改變人吧,這幫人自打穿越到後來從出海探險,一路走到現在,居然已經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做特狠毒、特殘忍嗎?
燒荒行動在三天傍晚就結束了,這一場浩劫下來,讓那片原本生機勃勃的河灣地的生态被颠覆性地破壞,短短三天,那裏就從郁郁蔥蔥的草原變成了一片焦黑的、冒着袅袅輕煙的裸露黑土地。
此時河岸的紅樹林也被燒得隻剩下焦黑的樹幹,殘枝鋪滿了河岸。
總之,此次燒荒行動讓方圓五百米的河灣地從此永遠失去了原始的風貌,不久後這裏成爲一片種植甘蔗和甜菜土地,到了再後來的若幹年後,甘蔗甜菜這種低價值的産出已經不能匹配這裏的地價,河灣地就漸漸地變成爲一個商業住宅區,再後來,又發展成出一個繁華的大學城,這裏是世界著名的綜合性大學——河灣地大學的中心校區。
當然這又是後話了。
燒荒,隻是開墾的第一步,接下來就是平整、翻耕土地、挖掘溝渠、修造地壟等繁瑣艱苦的大田作業。
顧晉帶隊的工程機械隊雖然是野外作業的主力,但仍然有大量的分支溝渠和地壟整理工作需要人力來完成,顯然對于這幾十号人來說,五百畝土地絕對是個不小的面積,大家連續在這塊地上揮汗如雨,整整幹了兩個星期,才基本上達到了老王的土地整理要求。
老王作爲農業專家,根據當地的氣候特點制定了特殊的耕作方案,不僅土地整理要求高,種植前的各種預備作業也很多,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還要引水漫灌,老王說這是因爲全年降雨量不均衡,漫灌是要在旱季确保土壤墒情。
五百畝地的整個漫灌過程有三到五天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老王肯定不會讓大夥幹等着,所以除了少數幾位年紀大一些的人留在新開墾的土地上繼續漫灌作業外,所有人都被拉到那四十畝已經成熟的甜菜和甘蔗地頭此事搶收工作。顯然,這又是一件很不輕松的活。
從三月十五日開始到二十日,四台用手推車和三輪車改造而成甘蔗收割機再度被拖到地頭,四組十六個壯勞力開始收割甘蔗。
目前一共有二十畝甘蔗,除了老王給桃桃海東海南和土著幼童們送去一捆甘蔗嘗鮮外,所有的甘蔗都将重新種到新開墾的土地上。
由于收割下來的甘蔗是不耐存儲的,一旦砍離了根,要麽在幾天内趕緊吃掉或者拿去榨糖,要麽就要抓緊時間砍成甘蔗節子,當做種苗盡快下地。
通常情況下,整根甘蔗存儲一周半到兩周就是極限了,而作爲種苗的甘蔗節子,必須在當天下地,不然的話,在這種氣候條件下很可能要爛掉,哪怕不爛,也會影響甘蔗苗的發育所以這是一件搶時間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