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多這時也站起來對這群年青人宣布說。
“什麽是翻船訓練啊?這名字聽起來怪怪的......”
“很簡單,明天是二号,雖然不是上班日,但爲了抓緊時間,明天上午八點,所有學員都要集中到紅碼頭,各位要劃着救生艇出海,兩人一組,先把船傾覆,然後再把船翻回來,就是這樣,沒有任何外力支援,隻靠船上你們兩個人......”
“好吧,貌似這個很難哎,隻靠兩個人嗎......”
“确實是很有必要的技能啊,不然的話,救生艇翻了我們沒有能力再翻回來,那以後出海萬一遇到這樣的事情,那豈不是要抓瞎?”
“喂,你們明天玩翻船?聽起來就很瘋狂哦......”
“這個……人在水裏,無依無靠的怎麽把傾覆的船翻過來啊?還是隻有兩個人哦?”
“看來明天咱們呆在水裏的時間肯定比在船上的時間長......”
雖然衆學員都在議論紛紛,但是居然沒有一個人吐槽這個把大家的假期硬生生砍掉了一天的安排,這一點倒是讓圍觀群衆們感到吃驚,心說這幫人都累成這樣了,還沒人喊累,看來是真的想早點出海啊……
這時顧船長接着說:
“所以明天請大家訓練時要少穿點,反正這裏的雨季氣候溫暖,你們說的對,我估計你們大多數人一整天都要泡在水裏了。
不過請大家放心,隻要學會了技巧,傾覆的小船想翻過來其實也不難的。
因此,明天我跟三多先做示範,你們年青人體力好,别說還不如大叔我哦!”
“然後呢?教練!”
“我們是說這個培訓完成後幹什麽?”
“嗯,驕傲号上的遠航培訓内容相當的繁雜,我在這裏就不多說了,反正夠你們喝一壺的,大家要有思想準備。
總之,各位既然打算要在短期内出海,那麽就得付出幾倍于尋常的心血,你們要知道,正常情況下的航海訓練和實踐,要達到獨立出海的水平,沒有兩、三年功夫誰也不敢把船交給你們的,而我們現在肯定沒有那麽多年的時間來慢慢培訓大家。
所以,在整個秋季剩下的三個月裏,各位必須抓緊時間刻苦訓練!
另外,在雨季結束後,其他工作也來了,但培訓肯定不能完全停下來,你們要做好吃苦的準備,很多人至少需要定期輪流上船。
所以現在還要請大家認真讨論一下今後一段時間的勞動力安排。”
顧晉說完這些就坐了回去。
“旱季到了後,還有大量的物資運輸工作,特别是要把水泥等建築材料運到月亮河對岸,我們馬上就要修水電站大壩了,希望大夥沒有忘記這件大工程。”
此時康達也站起來說道。
“遠航培訓時順便要做群島科學考察,請各位别忘記了,本姑娘已經提出了詳細方案,有許多地方,我們的勘探隊都要去看個究竟,到時候還要請顧船長安排,千萬别忘了哦!”
緊接着,曹麗梅補充了幾句。
會議開到這裏,大夥又漸漸的把話題集中到三天假期後要做的事情上面,從這個時刻起,新年暢談會就變成了一個非正式的工作讨論會。
結果大家漫不經心地一路議論下來,突然發現新年一月份的事情相當的多,除了顧船長的航海訓練、老王的田間勞動和老朱的牧場建設外,還有各種不大不小的其它建設項目,其中老朱的悉尼島牧場建材運輸作業量非常的大。
因爲老朱打算一鼓作氣把整個養殖場都搬到那個小島上。
于是大家習慣性地進入消減項目階段,不少人把矛頭對準了那個悉尼島上的那個牧場建設。
很多人認爲,養殖場搬到到悉尼島當然是不錯的,但問題是這又是一個白手起家式的建設項目,僅僅是運輸建築材料就夠大夥喝一壺的,如今勞動力那麽緊張,一動不如一靜,還是先别折騰了吧?
但此時老朱和老王幾乎同時說,不不不!你們不要以爲這隻是一個簡單擴容,這是形勢所逼,搬遷養殖場絕不是一件可做可不做的事情。
大夥看見兩位農牧業大佬居然同時這樣表态,這是非常少見的情況,會場裏果然安靜了一些。
然後老朱和老王輪番發言,表達了同一個意思:養殖場的搬遷擴容,其實是一件事到臨頭的、必須趕快做的事。
老王說,由于前期我們的墾荒面積不足,而且墾荒土地上多爲經濟作物,因此糧食作物的種植量相當的薄弱,到現爲止,我們除了收了一茬土豆、紅薯和木薯外,兩年多一直沒有新糧入庫。
各位,在糧食方面,穿越兩年以來我們基本上是在吃庫存,沒錯,盡管我們存有不少糧食,但請大家注意,不要以爲咱們沒有糧食供應問題,目前雖然紅薯土豆木薯也管夠,餓不到大家,但是咱們能堅持持續吃幾個月甚至小半年這樣的粗糧嗎?
所以我和老朱商量了一下,如果養殖場搬走了,他的那邊六十多畝地可以拿來種經濟作物,這樣的話,就能騰挪出另外一百畝地種小麥。
而且這是我們穿越到新世界後第一次大規模種植小麥,對我們意義重大。
大家别忘了,咱們已經穿越兩年多了,當初從妮可号上搬下來的大米白面也隻有三百噸而已,雖然現在還有很多,再維持一兩年也沒問題。
但是,這些糧食開始漸漸的變成陳化糧了,拖到最後,這些糧食拿來釀酒勉強可以,總是拿來當飯吃可能要出人命的!
所以啊,咱們不是沒有鬧糧荒的可能呢!真的要是出現那個情況,就會打亂各位所有的工作計劃了對不對?
更何況,爲了應對以後的人口增長,特别是要考慮到幾個月後各位就要出海了,你們很有可能帶回來人口的對吧?
那麽,爲了保障咱們的糧食安全,擴大糧食作物種植和畜牧規模就變得很迫切了。
接着是老朱發言,他告訴大夥,養殖場那塊地是現成的平整好了的土地,水源也沒問題,那塊地整體雖然不如菜園地肥沃,但搞經濟作物的種植還是很不錯的。
因爲目前需要做的事情很多,特别是航海訓練不能耽誤,所以現在讓大夥上趕着去開墾新的荒地也不太現實,因此本人打算把養殖場搬遷到悉尼島上去。
雖然建設工程有一些大,但勞累程度比開荒要輕松了許多,這些工程也不需要一次投入很多勞動力,我希望這次搬遷能一次性解決三、五年内大家對肉蛋奶的需求,各位心裏也清楚,這種需求是日益增長的,包括各位可能帶回來的新增人口的需求。
這時老王又說,如果養殖場搬遷成功,自己還打算利用那塊養殖場的地試種一種高産耐旱的雜交水稻,種子是安娜提供的,根據安娜的說法,這種水稻比占城稻優良,然而到現在,這種水稻的種子一直在溶洞裏藏着不能面世,确實挺令人着急的。
老王老朱講了這一通後,會場變得更加安靜,氣氛也漸漸嚴肅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