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于即将出海的年青人而言,這個假期卻是一段難得的休息時間,所以除了小米夫婦倆天天飯後抱着孩子在月亮河邊慢慢的攜手散步外,其他人不是在餐廳裏聚會聊天,就是在宿舍裏睡懶覺養精蓄銳。
當然了,像趙老師老王老朱駱老闆這樣的人,最近好像一直沒有星期天的概念,平時有事的時候做事,沒事的時候也是搞自己的研究。
因此,節日裏唯一能把大夥聚在一起的地方就是餐廳了。
時間到了一六五七年元旦的晚上,按習慣仍然是集體聚餐娛樂,然後大多數人再去會議室聊天聚會,按照去年的慣例,大夥要等到會議室牆上的大鍾響起十二點的鍾鳴後才會漸漸散去。
通常在這類晚上,大夥聚在會議室裏也就是吃吃喝喝聊天侃大山,沒有人提議搞什麽文藝表演活動。
盡管在新世界,娛樂的形式和方式都很單一,但是大家平時都挺充實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規劃,加上平時幹活也挺累,業餘時間還要緊趕着給自己充電,所以無論是在五層的圖書館還是在電腦資料室裏,從早到晚一直都沒有缺少過大家學習的身影。
所以再也沒有人去玩那些文藝表演的俗套,多數人還認爲,那些個文藝表演不僅耽誤時間還勞民傷财,而且也太俗太形式化,總之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
雖然文藝活動不搞,但是并不意味着沒有熱鬧的集體活動。
鑒于元旦晚上的聚會其實地一個很重要的公共活動場合,因此,就在放假之前,孫老等人及時發出提議說,元旦的聚會大家還是要搞一搞的,但那種聯誼活動就免了,我們應該利用那個時機讓大夥聚再把一起,初步探讨一下今後的中長期發展規劃。
而且話題無限制,沒有主題,所有人都可以暢所欲言,任何想法和概念都可以提出來,大家甚至可以以娛樂的态度提出各種想法。
說穿了,按照孫老他們的意思,就是要開一個熱鬧的、無主題的、發散性式思維的、且沒有任何話題限制的頭腦風暴式暢談會。
孫老他們的這個提議一經提出,立刻被大夥接受了,并且在後來還漸漸地形成了慣例。
這就是一直持續到後來被稱之爲“新年暢談會”例行活動的起源,這個暢談會通常的時間是每年的最後一天,或者是元旦,具體時間基本上是在晚上。
第一次新年暢談會是在紅樓五樓會議室舉行的,吃完晚餐後,各種瓜果和酒水大夥被搬到會議室裏,開始的時候是圍着會議桌随意閑嗑牙,完全沒有主題,人也是東一群西一堆,每個人各自在自己話題圈子裏随意發揮。
此時的燈光下,有一百公斤金磚被整整齊齊地碼放在中空式會議桌的中央,耀眼的金光把大夥的臉都映成黃色的了,終于有人開始覺得金子就這樣擺着有些違和,不如放綠色植物養眼,說老是看着這堆金子也沒有什麽感覺了。
有幾位立刻附和說,這會議室的圓桌中間還是放一些花花草草爲好,别成天圍着一堆金子聊天,看着跟一群暴發戶似的,太好笑了,再說,老這樣晃眼,這眼睛也受不啊。
于是本暢談會的第一個議題是把金子搬走,至于搬到哪裏?大夥環顧四周,得,那就繼續堆牆角吧。
說幹就幹,大夥七手八腳立刻就搬起金磚來,最後所有九點三噸金條全體歸隊,被衆人碼放整齊全部靠在了四面牆上。
然而大家仍然覺得刺眼,最後沒辦法,孫老帶人拿來幾塊白布,把這些金條給蓋上了,這回大家的眼睛才清淨了。
折騰完這些事,老王趕緊招呼幾個高中生跟自己去了一趟農場,不一會兒他們從農場裏搬過來幾個紅磚色的大瓦盆,這東西是磚瓦廠近期的産品,由于燒制的時候火候好像沒有把握好,大瓦盆摻雜有一些青灰色,外形也不是很規整的圓,但顯然并不影響使用功能。
這些壇壇罐罐本來就是侯相麟應老王的要求而生産的,大而厚,十日很難看,但是很實用。
不過衆人并沒有吐槽這些瓦盆,因爲當時人們的目光被瓦盆裏的幾叢不起眼的雜草吸引住了。
不是說搬花盆嗎?
怎麽沒有花啊?
實在不行栽幾根竹子也好啊?
望着大夥疑惑的眼神,老王笑眯眯的解釋說,各位不要小看這草,這是特種橡膠草!目前還沒有開花,開了花其實也很漂亮的。
老王接着說,會議室裏的溫度和幹濕條件很合适,這幾天就把會議室當成育苗室過渡幾天,因爲這些天島上老是下雨,這裏的雨季太潮濕了。
老王又接着解釋說,他仔細研究過,這橡膠草的品種不錯,生命力頑強,但喜歡冷涼稍微幹燥一點的氣候,目前自己正在改良種籽以适應這裏的氣候條件,準備雨季過後實驗性地移栽幾畝,成功後就可以搞大規模的育苗種植了。
這時趙老師也跑過來仔細看了看瓦盆裏的小草,最後點點頭說,這個橡膠草确實是可以提取橡膠的,雖然膠液品質可能趕不上舊世界的橡膠樹,出産效率也有些低,但好處也明顯:一旦試種成功,咱們不依靠外界也能獲得橡膠原料。
橡膠的用途不用我多說了吧?老王微笑着對大家說道。
會議室裏頓時喧鬧起來,于是話題就從橡膠草開始,人們的思維開始發散,從橡膠說到膠鞋,又說到輪胎,當然肯定有人談論到橡膠在工業機械方面的運用,特别是蒸汽機和内燃機等。
一群圍觀吃瓜群衆還說,等以後有了橡膠,就會有輪胎,那汽車還會遠嗎?然後旁邊立刻有人吐槽說,你們好像把汽車工業的研發方向搞反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