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些“老人”和女士們雖然不用參加工程機械的操作培訓,可能野外燒荒行動也用不到這些人,但顯然并沒有人是閑着的,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忙。
按照輪值表的排班,今天程芳芳和夏小鷗将幫孫老做飯,全屹山帶着徐柔在藥房整理藥品,并且根據稀缺程度和有效期對其分類統計。
而年青的醫生們不僅要在溶洞裏待命,随時開展醫療救治,也要參加操作培訓,至于王雪曹麗梅和伊姗靜等人,她們今天的任務是給未成年人上課,而老王老朱老巴趙老師和顧船長他們也要準備給高中生們上課的教材和教案。
關于給高中生初中生們上課的提議,是孫老他們幾個“老人”在昨晚讨論會的最後時刻提出來的,剛開始聽到這個提議的時候,除了未成年的仨孩子沒有說什麽外,那群高中生們立馬炸窩了。
他們紛紛表示,上課的人生自己已經受夠了!這幫年青人大喊着說,人家安娜都說咱們的知識夠用!我們需要實踐!我們甯可幹活也不要上課啦!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如今沒有那種腦波幹涉虛拟現實教學設備了,這下全部都要回到最原始的排排坐聽老師講課的那種枯燥無味的學習形式上,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檔次上去了就下不來了,對于那些體驗過未來教學科技的年青人任天野,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原始、低效且毫無趣味性的上課形式了。
其實道最後這群年青人也不得不面對現實,既然都穿越了,學習肯定還是要學習的,隻不過小年輕們的一番激烈的表達,立刻引來所有成年人一陣苦口婆心的勸導,七嘴八舌地說:
你們現在腦子好使啊,正是讀書學習的好時光哎!
你們年紀輕輕的不學習難道等我們老了你們再學習嗎?
等我們老了,你們年紀也不小了呀……
問題是到了那個時候,你們還能順利掌握我們的知識嘛?
你們不學習我們掌握的知識你們以後怎麽接我們的班呢?
你們不能接我們的班怎麽駕馭新世界的土著呢?
何況我們在大學裏學到的東西也很有用啊!今後你們學到手了,至少能在别人面前裝逼對不對?
更何況,我們以後引進了勞動力,肯定還要辦教育的,大學肯定也要辦對不對?
然後我們培養出來的大學生,哪怕知識結構打了個大大的折扣,總是擁有了我們的一部分知識對吧?
說不定還有聰明的,跟我們差不多的,甚至在我們的基礎上超過我們的,也不會沒有的對吧?
然後總不能以後你們的知識水平還不如這個新世界的土著吧?
好意思嗎你們?!
别的不說,我們掌握的一些大學知識如今不少歐洲人也掌握了,問題是你們是三百年後過來的穿越者哎!
總不能比如今歐洲的一些學者還無知吧?!
總之沒有科學知識就不能駕馭咱們的整個體系,就會受制于人!
如果你們的知識不能駕馭咱們自己的工業、商業和文化體系,到最後你們就不可能駕馭這個新世界對不對呀?
你們看,這樣的後果很嚴重對吧?
這樣吧,考慮到你們從小到大這樣上課确實也是上傷着了,那麽每周一三五晚上就上兩個小時的課怎麽樣?
我們輪流教你們啊!
放心吧考試不難也不多!
也就是期中期末加月度測驗什麽的……
最後,經過大夥好一陣子苦口婆心地勸說,終于把這群年青人說得默默無語了,但也許是懶得反駁了吧,即便如此,也看得出來高中生們在心裏仍然是非常抗拒。
正在僵持不下時,王利萬、蘭博以及李德偉四兄弟等年齡稍大一點,但學曆都是初中高中的幾個人卻站了出來,他們居然主動表示想要參加大學課程的學習,哪怕學慢一點,多補補課,也要參加學習。
此舉立刻得到大夥的交口稱贊。
顯然,他們都是一群有心人,這些人的一個共同點就是在初、高中畢業後都到社會裏撲騰了一陣子,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
他們不像那幫仍然在學校,尚未真正踏入社會的高中生那麽任性。
然而在衆人的努力勸說下,到最後這一群高中生大概實在是被說煩了,最後也隻能閉着眼睛咬着牙、捂着耳朵說:
“好了好了!我們去上課還不行嘛!”
然後孫老趁熱打鐵地宣布,穿越集體裏所有的成年女士們,全部都成爲這群年青人和孩子們的日常課業老師,伊姗靜除外,她目前仍然屬于被教育對象。
而所有的有大專以上文憑的男性成年人都将成爲這群高中生們的兼課老師。
至于上課時間,原則上是晚餐後的兩個小時,總之,肯定不能耽誤白天的工作……
插曲講完,說正事。
上午八點半,溶洞裏的工程機械操作培訓課開始了。
然而在培訓剛剛開始的時候,教學秩序不是很好,首先是因爲大夥面對這些工程機械的興奮勁還沒有過,加上兩位老師好像也有點人微言輕,溶洞裏很快變得非常的無序。
一時間溶洞人聲鼎沸機器轟鳴。
巨大的溶洞空間裏,各種嘈雜與混亂交織在一起,除了顧晉饒有趣味地在觀察李三多操作一輛五噸卡車吊外,那些在旁邊看熱鬧的“老人”們、孩子們和女士們則早早的回到了樓裏。
因爲那裏有些危險,所以大家勸說這些人說,你們還是該做飯的做飯,該上課的上課去吧。
參加培訓的那幫高中生們此時已經則變成脫缰的野馬,在溶洞裏上竄下跳,成爲最興奮的一群人。
他們先是在各種車輛的駕駛室裏鑽出鑽進,不一會,居然有幾輛車被高中生們無師自通地開動了起來。
此時此刻,在小夥子們的歡呼聲中,一台五噸卡車吊的機械臂正在緩緩擡起。
然而操作者顯然是個二把刀,他隻知道開動卻不知道如何停下,于是溶洞頂部電光一閃,一竄煙花落地,原來是一隻裝在溶洞頂部照明用的PVE燈被機械臂打爛了。
侯相麟這時臉色鐵青大聲怒喝着。
他站在吊車下拼命揮動手裏的小旗,想讓興奮的年青人們安靜下來,但是在這個吵鬧的環境裏,嘴裏的口哨和手裏的小紅旗好像效果并不彰顯。
于是憤怒的侯哥準備上車把這個闖禍的家夥趕出駕駛室。
然而就在這個當口,自己突然被人抓住衣領倒退着拖到一邊,在一片驚呼聲中,侯相麟剛才站立的地方,開來了一台德國造密封座駕式小型單鋼輪壓路機。
隻見這台壓路機正緩緩地碾過小侯剛才站立的地方,在壓路機的駕駛室裏,臉色煞白的駕駛員胡小林手忙腳亂地想踩刹車,但顯然是一腳踩到油門上了。
此時胡小林正在低頭找刹車,壓路機還在衆人的驚呼聲中緩緩前行,衆人紛紛躲避,眼看就要撞上一排木頭架子,上面擺着一些壇壇罐罐,那裏面不知道裝的是什麽的寶貝,旁邊最顯眼的是一台一戰時期的美軍馬可尼發報機,不少人驚慌失措地看着壓路機就這樣碾過去而束手無措。
還好,從附近沖上去一個人影,鑽進駕駛台,一腳踩在刹車上,結束了這令人驚魂的一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