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啧,又冒出來一個新軍閥,火拼,成王敗寇,然後再演一回受招安的戲碼呗,由此往複循環……”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啦!”
“呃,你這個好像是老黃曆了,現在的情形有一些變化了。緬北的局勢如今已經大變……”
“嘿嘿!不管怎樣,這倒确實是一條發财路子哈!”
“那當然了,水浒傳讀過沒有?正所謂,要當官,殺人放火受诏安……”
“是哦,其實這個世道嘛,說句大實話,無論你開個什麽公司,其實都不如開一家**來錢容易……”
“兄弟說得透徹!哪怕是開一家鄉**呢!”
衆人聽到這裏果然被這個話題激發出了濃厚的興趣,又開始亂哄哄地議論起來,會議室裏再一次熱鬧得像個大棚菜市場一樣。
“各位,各位!聽我說,還沒說完呢……”
方臨佑望着四周亂哄哄的的人群,嘴裏嘟囔着,有點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講下去。
“哎哎!各位消停消停,先聽人家講完!”
“對呀,繼續繼續,我覺得他們的故事對我們有借鑒意義呢!”
等到衆人終于安靜了一些,方臨佑這才繼續講述:
“于是……于是我們就這樣踏上了不歸路,我們哥幾個一商量,決定幹一票大的,打算偷襲當地的那個村子。
哎,其實我們也算是應了那句老話: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我們畢竟是外人啊,人生地不熟就不說了,誰能想到這人心險惡道無以複加的地步!我們哥幾個完全沒有意料到雇傭的人裏面居然有對方的卧底,還特麽不止一個!
結果在一個山口,卧底們跑路,對方打了我們一個埋伏,于是連人帶槍都成了别人的戰利品……”
“哦,然後呢?”
“然後我們哥四個就被扔進了伊洛瓦底江……”
“妮可是怎麽知道你們的?”
“哦,我們是安娜救回來的,哥幾個醒過來後,安娜告訴我們說,當時他正在給咱們這次穿越行動收集種子,說是一些要帶到新世界的經濟作物種子,結果碰巧目睹了那場戰鬥,于是我們就到了這裏。”
大夥再度陷入短暫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才有人嘀咕了一句:
“靠!咱們這屋子裏的人,還有誰的經曆比這哥四個更奇葩?”
“藍博是保镖出身吧?好像他的經曆也挺傳奇的。”
人群裏有人說道。
“我覺得自己的經曆算不上傳奇,無非就是給人家老闆擋了幾顆子彈而已,哦,自我介紹一下,我今年二十五歲。”
這位叫藍博的年青人,是個一米八幾的高個子,身形也魁梧,身上單薄的襯衫根本擋不住隐約的胸肌和胳膊上的肌肉,加上一臉嚴肅的國字臉長相确實給人以天生就是當保镖的感覺。
“你好像受過軍事訓練吧?”
“一些擒拿格鬥而已,标準的軍事訓練還談不上,畢竟本人隻是個保安職業學校出身的高中生,我先後在銀行、珠寶店當保安,然後給一個大老闆當貼身保镖。
後來,感覺到這個老闆的生意貌似不太正規,屬于打各種擦邊球、專門法律鑽空子的半走私和地下錢莊的生意,想過辭職的事,但老闆給的工資挺高的,爲人也大方,對我們這些身邊人很不錯,所以最終還是留下了。
那一次,老闆乘一艘高速遊艇出海,我當時随行,結果在公海被另外一艘船上發射的一枚***連船帶人炸上了天,我當時就在前甲闆上,爆炸把我掀到海裏後就失去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妮可給我解釋了小半天……然後……然後我決定參加穿越行動了。各位請看,這就是我的簡單到毫無趣味的人生履曆。”
“那我的履曆就更無趣了,我是建築材料專業的,修隧道遇到塌方……”
“塌方?你是搞建築的?”
“嗯,工民建專業。”
“嗯,我是遇到礦難,人生也是平淡無奇。”
“礦山上班啊?專業人士?”
“勉強算是吧,學有色冶金的。”
“本人叫韓雨,在校學生,中文專業,兼網絡寫手,寫過三篇小說,呃,作品都進宮了,有沒有比我更奇葩的專業方向?”
“有啊,我!韓樂天,今年二十五歲,超市經理,咱們都姓韓,五百年前是一家。”
“是哦,看起來咱們這一屋子的人,專業好像還挺齊全的,确實像個有組織有準備的穿越隊伍……”
聊天聊到這個程度,大夥之間的交流終于跨出了各自的小圈子。
就在魏東籬那邊一群人在回憶人生的時候,另外一邊有一群搞理工的那群人正在熱聊自己的專業。
“……咱們這群人裏專業挺齊的,任柯,聽說你也是學冶金的?”
“是,但是專業能力完全談不上,因爲我剛剛上大一而已。所以我的志向不在這裏,畢竟專業能力不強……”
這位叫任柯的那群人回答道。
“再不強也比我們強吧?”
“不不不,那位安哥就比我強,人家是大學畢業後幹過的,我不行,而且我的興趣是軍事,我希望穿越後能帶兵打仗。”
任柯說這些話時一臉認真。
“那就不一定了,你又不是軍事專業人士,我們憑什麽要相信你呢?”
“對啊,記得有位古人誰誰誰說過,兵戰兇危,乃國之大事,我們爲什麽要交給你?就憑你說的興趣?”
人群裏有人反駁道。
“我願意學習,願意吃苦!願意接受各位的考驗!就憑這些,仍然打不動哥哥們嗎?”
“呃……”
“聽起來态度很端正……”
“好吧,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以後再說……”
雖然任柯四周的吃瓜群衆對這位立志要在穿越後帶兵打仗的大一學生仍然沒有什麽感覺,不過衆人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一米七八的大一學生是一位帥哥。
“我也是學冶金的,早就畢業在鋼廠工作了,我叫全振海,其實冶金專業我們這裏挺多的,我知道咱們這群人裏還有個專業和實踐具備的人,那誰……華立呢?”
全振海一隻手搭在任柯的肩膀上,開始在人群裏四面張望找人。
“叫我呐?我叫華立,大學畢業後一直在煉鋼廠上班,是爐前工程師……”
“哎,就是這位老哥!以後還要請華哥多多指教。”
全振海一把拉過華立,與自己和任柯聚在一起。
“談何指教啊,咱們互相學習,相互學習……”
華立立刻拱手對全振海哥倆說道。
“那啥,本人李俊明,不是學理工的,我是個律師,咱們這群人裏有同行嗎?”
一位年齡看起來三十剛剛出頭的青年人在人群裏提高音量問道。
“李哥,這群人裏律師就你一個,我還是曆史學博士呐,也是獨一份呐!”
朱北國高聲回應李俊明道。
“嗯,你們倆都沒有同行!跟我一樣,老夫作爲一個餐館老闆,經濟管理專業的老大學生,也是獨一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