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在魔都就地準備行裝,一天後,論壇裏朱北國和徐志來了回應,說他們哥倆也要去澳洲旅行。
當時我跟孫老都樂了,還真是啊,不是光棍這遊戲還真沒法玩下去呢。
這位朱北國,曆史學博士畢業,因爲遲遲沒有在魔都找到正式工作,一直在家鄉某個小縣城裏當中學曆史老師,然後身爲魔都某大型國企高級白領的女友就把他給蹬了。
至于徐志,外語學院高材生,他本來是孤兒,不過家庭條件優渥,父母給他留下了大量财産,讓這個年青人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
這兩人在論壇裏混日子時認識了我們這些人,他們還是論壇線下活動的積極組織者,如今有這樣的奇葩事,平時就閑的蛋疼的這兩個單身狗肯定會心動的。
其實我們早就估計到了,這次活動肯定少不了他們哥倆……
第三天,我們兩個終于開始了澳洲之旅。
剛剛抵達的悉尼金思福德機場,飛機還在跑道上緩緩駛入停機坪的時候,我們兩個處于關機狀态的手機都突然顯示傳來一條短信。
這條短信一出現就吓了我們一跳,因爲明明是關了機的啊!爲什麽兩個處于關機狀态的手機會同時提示有短信?
短信上寫着:
“請到莫甯頓島一叙。妮可”
我們面面相觑,嘴上說這到底是不是在玩我們啊?然而我們内心的想法卻是: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那就必須尋根刨底了。
首先是手機短信的到來方式讓人感到詭異,我甚至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有神仙,我當時還趕緊拿出行李包裏的翡翠觀音像戴在脖子上。孫老倒是沒有這些個舉動,但絕不是不害怕,看得出來其實他也很緊張,記得孫老還嘟囔道他沒有戴佛像是因爲留在家裏了,現在有點後悔沒帶出來。
但是,這一切并沒有阻止我們去探明真相的腳步。
幾天後,我們換乘了多種交通工具,終于來到澳洲北部一個叫伯克敦的濱海小城市。這座小城與莫甯頓島所在的韋爾斯利群島隔海相望。
就在那座小城裏,在我和孫老出門購物的時候,竟然很意外地見到了妮可。
當時我們還在到處閑逛,一邊欣賞着濱海小城的景色,一邊吃着冰淇淋,然後,就突然看見妮可向我們走來。
後來我們覺得,美女的出現顯得非常的突兀,後來我們猜測,顯然在那個附近一定有那種叫光門的傳送裝置。
嗯,補充一句,當時我們倆其實挺高興的,也挺愉悅,因爲站在我們面前的妮可,看着比照片和視頻裏更漂亮,而且身材一級棒!
于是我們兩個被妮可帶進一座小旅館的房間裏……
我們與妮可之間的談話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她最後告訴我們,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洗去現在的記憶回家,或者跟我進駐位于莫甯頓島某處的紅色樓房。
這時我們突然意識到,雙方根本沒有用嘴說話,但腦海裏卻有各種對話的聲音。這時她才告訴我們,剛才進行的是腦波交流。
妮可告訴我們,自己來自未來六萬年後的時空,穿越過來的使命是開展一項名叫“時空标注”的科研計劃。這個科學實驗其實很簡單,讓自身就是宇宙信息集合體的智慧生物穿越到另外一個平行時空,會在兩個宇宙之間産生大量的信息交換,而這種信息交換,正是這次科學實驗所要收集的東西。
緊接着,她給我們展示了六萬年後的人類科技、城市和生活狀态。
我們看着妮可拿在手裏的一個小金屬球,上面射出一道道活動的全息影像,頓時讓我們陷入某種心靈震驚和情緒呆滞的狀态。然後光影一閃,顯現出一個建築,妮可告訴我們,這座建築和裏面的物資,是對我們穿越後的援助項目之一,另外還有兩條船,而那座樓就是我們将要入住的小樓——就是現在我們所在的建築。
到了這時我們已經相信妮可說的所謂穿越可能是真的了。
此時孫老的反應很快,畢竟他走南闖北履曆豐富,估計讀過的穿越小說也不少,他居然很鎮定地跟妮可講起來條件,說你不能給咱們一個超能力之類的,甚至還要求給提供生物芯片。
孫老對有些懵逼的妮可解釋說那叫腦插,是一種植入人類大腦裏的某種芯片,說得我都有點跟不上孫老的節奏了。後來我才知道,孫老喜歡玩一種宇航類遊戲,腦插是遊戲裏的東西。
對于孫老的奇葩問題,妮可居然很快就聽懂了。
于是她很嚴肅認真地回複了孫老,說了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術語,然後總結說,那些東西不适合我們,而且從法律上講,也不允許對人體進行超出自然進化的改變。
看到孫老一臉失望的表情,妮可趕緊補充說,至少是暫時不允許,所以現在不可能給我們申請的到這樣的強化設備,但是她說可以給我們一些健康方面的幫助,比如消除一些遺傳疾病、消除一些潛在的身體病竈什麽的。
總之這樣的談話持續了很長時間,嗯,大概至少有一個白天吧。
當窗外夕陽西下的時候,妮可身後出現了一個光門。
妮可當時的表情很嚴肅,用很正式的語氣告訴我們,一旦進入這個光門,你們将永遠的跟這個世界告别。
當然了,穿越前想反悔再出去的話,就必須洗去這段記憶後再離開那座樓。
孫老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立刻打了七、八個電話,有給親戚的,也有給朋友的,其中一個電話還告訴他的徒弟,說某人欠他一筆錢,字據在保險櫃裏,以後可以憑字據找人要錢,還有某人在他的保險櫃裏存放了幾塊玉料,遇到人家後要還給人家等等,林林總總的交代了好多。
最後還寫了一份詳細的文件交到妮可手裏,内容除了剛才内容外,還包括保險櫃的密碼,委托他徒弟接管飯店和财産處置的委托書。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孫老回頭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我一眼,然後就毫不猶豫地就走向光門,瞬間消失在光門後面。
而我在那個時刻,完全沒有了平時光棍的做派,内心一直在糾結,不過後來也突然想通了,反正本人在這個世界也是孑然一身,無牽無挂,男子漢大丈夫,該賭一把的時候就賭一把,不賭這一把的話,也就是芝麻綠豆大的前程,一眼能望到人生盡頭的生涯,沒意思。
所以我也給學校的幾位同事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們我有事回不來了,請他們找人代替我的暑假補習班的課程,于是就這樣進了光門。
光門後面,就是這座樓的五樓會議室大廳。那裏站着一位自我介紹說叫安娜的帥逼男子,他說等我們有一陣子了。
我們一進來,安娜就帶我們去了一層醫療室。我大概在床上昏睡了好幾天吧,醒來後看見妮可在旁邊,她告訴我,孫老還在昏睡,我就問爲什麽他還沒有醒?妮可回答說孫老年紀大,醫療艙對他的身體優化需要多花一些時間……
妮可和安娜不久即離開了這座樓,看來這兩位挺忙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