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隊又不是你們家的,憑什麽都得聽你們指揮!憑什麽水平高的反而不能上場!”新生們紛紛反駁道。
“喲,你們他媽今天吃了豹子膽了?敢跟我們作對!”那幫老隊員慢慢圍攏了過來。他們的足球水平暫且不提,但人都長得五大三粗的,而且人數也多,打起架來絕對吃定那幫高一新生。
高一新生見狀也不跟他們硬怼,而是散了開來,暴露出了站在中間的沈一凡。
那幫人上次都跟沈一凡交過手,準确的說應該是都被沈一凡揍過,看到他不免心裏一緊,想起了所遭受過的皮肉之苦,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有個大膽一點的哆嗦着問道:“沈,沈一凡,這件事跟你有什麽關系?”
“沒關系啊,我隻是來看熱鬧的。”沈一凡一臉無辜的說道。
有沈一凡在,打架是不可能打架了,否則他們全都加起來,也不夠他一個人打的,那些人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這時,本來坐在遠處看戲的鄭喜定走了過來,看了眼沈一凡,陰沉着臉說:“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點,别以爲自己會點功夫就能爲所欲爲,上次的事我隻是懶得跟你計較!”
沈一凡聳聳肩,回道:“抱歉,有功夫真的可以爲所欲爲。我這人天生就是那麽正直,看不慣一切不平之事。”
老隊員那邊有人幫腔道:“有什麽平不平的,新生多練基礎再正常不過了,誰還不是那麽過來的。你們那些所謂的技術就是花拳繡腿,還以爲自己真的了不起,到了真正比賽一點用都沒有!”
“有沒有用比一場不就知道了?”新生那邊有人嘀咕道。
那幫老隊員面面相觑:這幫子高一學生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才高一就敢挑戰校隊?
鄭喜定掃了眼高一那幫人,問道:“那你們想怎麽比?”
高一新生們互相交頭接耳的讨論了一下,然後柳野說:“我們就來一場正式比賽。如果我們輸了,以後不管你們怎麽安排訓練,怎麽安排陣容,我們都毫無怨言。如果我們赢了,以後的比賽裏首發名單中至少給我們三個名額。”
看鄭喜定他們一臉不爽的樣子,沈一凡推波助瀾道:“我們籃球隊五個首發裏就有兩個高一新生,你們十個首發給高一三個名額,也不算多嘛。”
旁邊馬上有人糾正他:“足球比賽首發是十一個人。”
“哦,那就更少了,再多一個名額才合适。”沈一凡馬上改口說。
“那就這樣定了,你們赢了,以後給你們三個首發名額。”鄭喜定急忙拍闆,他怕沈一凡得寸進尺。
“那好,現在就來比試吧。”柳野躍躍欲試道。
“着什麽急啊,我給你們點時間去安排首發陣容。後天還是這個時間,就在這裏比一場,也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鄭喜定大方的說。
于是比賽就這麽定下來,沈一凡覺得自己也可以功成身退了,那邊籃球隊還在等他過去訓練,而李剛他們則是跟着高一那幫球員一起找地方合練,順便安排出一套合理的陣容來。
……
……
在籃球館訓練完後,沈一凡還是回别墅那邊洗澡、吃晚飯,人生得意須盡歡,有得享受的時候就得好好享受。在家裏他也能順便幫雅子補補課,好讓她早日能到學校去。
雅子對于各門課程都挺有興趣,她理解能力也很強,學得很快。
晚上,花妖回來報告監視的成果,她的臉色很難看,在那委屈的對沈一凡說:“都怪你非讓我去監視什麽臭男人,害得我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我的眼睛都要瞎了。”
沈一凡好奇地問:“你看到什麽辣眼睛的東西了?”他心想你一個妖怪還有什麽沒見過的?
“他們兩個男人,居然光着身子抱在一塊親嘴,我實在看不下去,馬上就躲了起來,沒想到後來又傳來那種令人作嘔的聲音。我沒法在屋裏待下去,就跑了回來。”花妖心有餘悸的說着。
“卧槽,難道那個王莘是個基佬?”沈一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還好去監視的不是他自己,否則看到那種充滿哲學氣息的畫面,他也許會做噩夢。
“反正我再也不去監視那臭男人了!”花妖丢下這句話,就跑雅子那裏去訴苦,雅子聽說這事,笑得花枝亂顫。沈一凡則是在思考,這事該怎麽跟白婕說呢?
……
……
星期二上午,沈一凡假裝問問題,悄悄告訴白婕她丈夫那邊有消息了,白婕微微一笑,說晚上去他家裏再說。沈一凡直冒冷汗,這事就不能在辦公室說嘛。不過想想辦公室有時會有其他師生出入,他隻能放棄。
到了晚上,回别墅那邊跟雅子交待了一聲,他就去了惠明苑那邊,整理一下房間,不讓白婕看出這邊沒人住。
本應該上晚自習的時候,白婕卻已經到了,沈一凡忙把她迎進去。
白婕很大方的就往沙發上一坐,然後拍拍她邊上,示意沈一凡坐她身旁。
沈一凡給她倒了杯熱水,特意坐得遠一點。
白婕撇撇嘴,不去計較,而是開門見山的問:“說吧,他找了個什麽樣的女人?”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急切的想知道她丈夫是爲了什麽樣的女人才冷落她。
沈一凡不敢看白婕的眼睛,猶豫着問:“你之前有沒有發現你丈夫有什麽異常呢?”
白婕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們夫妻間的事你就别問了,反正我知道他肯定有問題,你直說吧,我早就有心理準備,承受得住。”
“那個,在你丈夫身邊并沒有發現和他關系不正常的女人。”沈一凡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白婕不敢相信地問:“怎麽可能?你查了那麽久,真的一個小三都沒發現?”
“确實沒有,隻是,他跟一個男的體育老師,走得很近。”沈一凡吞吞吐吐地說。
“男的老師?你是什麽意思?”白婕疑惑地問。
“他們倆應該有不正當的關系。”
白婕一下捂住了嘴,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愣了一會兒後,她恍然大悟,似乎想通了什麽。随後她問:“你有什麽證據嗎?”
“我親耳聽到的。”沈一凡不敢說自己親眼所見,他的尊嚴不允許他這麽說。
“那怎麽夠呢,這又不算證據,你怎麽不拍下來?”白婕略帶不滿地問。
“拍,拍下來?我可不去拍那麽惡心的畫面。”沈一凡忍不住抖了一下。
白婕嬌嗔道:“當初你拍我不是拍得很開心?怎麽現在讓你拍又不肯!”
“那不一樣啊,拍女人當然是件開心的事,我才不去拍兩個男人光着身子摟在一塊的畫面,我會長針眼的!”沈一凡抗議道。
白婕一下坐到沈一凡邊上,拉着他的手,撒嬌道:“你就幫幫我嘛,沒有證據我怎麽逼着他離婚呢?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着我繼續守活寡兩年?”
見沈一凡還在猶豫,她擺出一個妩媚的表情,誘惑道:“你幫了我,我會好好報答你的,好不好?”
沈一凡倒不在乎她的報答,畢竟有了雅子,他對其他女人的誘惑明顯增強了抵抗力,不過白婕怎麽說也是他班主任,對他也一直很好,能幫的忙還是得幫。他皺了皺眉,露出了慷慨赴死般的表情,堅毅地說:“行,我一定去把證據拍下來。”
“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白婕甜甜一笑,親了沈一凡臉頰一口,然後說:“等我離了婚,我一定請你吃大餐。不分走那個混蛋一大筆錢,實在消不了我心頭的氣!”
沈一凡好奇地問:“你以前真的沒發現他取向有問題嗎?”
白婕嘟起嘴,委屈地說:“沒有啊!我倆是相親認識的。初次見面時就覺得他很斯文,學曆也不錯,工作又穩定,家裏條件也可以,就嘗試着和他交往。
我之前沒真正的談過戀愛,上的又是師範大學,男生很少,所以對男人根本就不了解。
戀愛期間,我就覺得他脾氣挺好的,而且很正經,很老實,從來不占我什麽便宜,應該非常适合當丈夫。當時我們出去約會連手都不拉,也不親嘴,雖然我覺得有點奇怪,但想着可能是他比較内向、害羞,不懂得表達自己的心意吧。我也不是那種特别粘人,特别奔放的女孩,不是很在乎這些,兩人就這麽談了一段時間。
後來,他突然向我求婚,我考慮到年紀也不小了,他各方面也挺符合我的要求,而且結了婚後兩人肯定會親密起來,就同意了。
沒想到婚後兩人的關系還是沒什麽改變,說得好聽點叫相敬如賓,說得難聽點就是非常疏遠,根本沒有戀人、夫妻間的那種感覺。
我都嘗試過主動和他親熱,但他對我似乎有種抗拒,不是說太累,就是說沒心情,找各種理由推脫,後來更是住在了學校裏,很少回家。
我也有尊嚴的嘛,怎麽能老是我主動呢,所以我也不搭理他,沒想到他反而覺得自在。
他這樣弄得我很自卑,我一直覺得是不是自己不夠漂亮,不夠性感,他才對我沒興趣。我也很氣憤,他既然不愛我,爲什麽要娶我!
我以爲他有個秘密女朋友,但是因爲各種原因,他家裏不接受他那個女人,所以假意跟我結婚,拿我當擋箭牌。
沒想到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現在回想起以前的種種細節,我才明白他那些古怪的行爲到底是爲了什麽!
那個混蛋,他害了我一輩子!”說着說着,白婕已是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