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破綻,就算周彪這個當事人,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破綻多麽明顯。
所以他知道,警察一定會找到這個破綻。
但是周彪的表情,仍然沒有任何的變化,因爲他知道這個破綻,還不足以影響到整個大局觀。
于是周彪淡定的微微一笑,然後對着自己的發小高家波認真的道:“小波,你的資料裏面,應該清楚的記載着一個事實,就是我跟光頭紋身漢子,也就是你們警察嘴裏的光頭紋龍,那是不認識的,之前沒有任何的接觸,所以你們猜測,推論我們之間,有一些私底下的謀劃,那是完全不成立,我也不會接受的。”
“難道非要死到臨頭了,你才要悔改嗎?”
高家波傷心的搖搖頭,然後指着周彪道:“你剛才說過,你曾經是去國外,并且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工作,年薪可以賺幾十萬。隻不過去了不到一年,就已經腰鼓溜圓了。但是我們的出入境同事,已經調查了最近一年時間的出入境資料,但是那些資料裏面,很遺憾沒有彪子你在。而且我們也調查了,你失蹤的時間,确定那一段時間,并沒有任何人離開。反而在我們市裏,連續發生了數次,大規模的地下組織沖突,我理由相信,你在這個期間,爲某一方,比如黃派做了特殊的服務。”
“懷疑,理由,猜測?”
周彪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信任這些東西,隻見他目光死死的盯着高家波道:“好吧。我确實沒有出國,雖然這是一個小謊言,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和你之間的關系,我是不喜歡連累你,所以才不告訴你實情。同樣的,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跟你嘴裏那個所謂的黃派。有什麽黑色世界的合作,因此我跟他們之間,完全沒有任何利益關系。”
“那這是怎麽回事,爲何所有的事情。都跟你有一定的聯系,宛如你參加了當時的場景一樣?”高家波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宛如對待一件普通的事情一樣。就在這個時候,他指着情報裏面到底一條,又道:“而且根據情報顯示。你給楊秀葦兩口子,以及孫朝亮一份協議,你們四個人準備聯手打造一個酒店,這是一個大比的投資,而且還需要許多的配方。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從來不具備廚房方面的天賦,那麽你這些東西,到底是如何弄到,又如何弄來的錢呢?”
“我的出國雖然是謊話,但是我确實去了一個神秘的地方。在那個地方有許多特殊的東西,都是咱們國内沒有的。”
周彪攤攤手,然後從自己的兜裏面,拿出來一塊石頭道:“如果你仔細調查過我的話,那麽一定會知道,我曾經在玉石鋪子出現過,并且倒賣了一些玉石,那些玉石跟我手上的玉石一樣,都是我從異國他鄉帶回來的。而且它們的品色上乘,足以爲我帶來足夠的收入。”
“還有這事?”
高家波稍微一愣。然後連忙翻閱了一下膽敢,果然在一個角落裏面,确實有這樣的一條。玉石他稍微松了一口氣,同時對着周彪道:“就算你的錢。可以從這些倒賣玉石上填平。但是你和黃派的人,爲何那麽切合在重疊在一起,這讓我很疑惑。”
“我也很疑惑,但是隻能說是巧合。”周彪無奈的道。
“既然是巧合,那麽我在詢問你一回,你那個房子到底是怎麽回事?”高家波有點無奈。已經想不到其他到底方法,來審訊自己這個發小了,于是他盯着周彪道:“請你詳述一下,不要錯漏任何一個答案。”
“很簡單,因爲黃二貴是一個善人。”
周彪微微一笑,将自己心裏準備的答案,簡單的描述出來道:“你也知道,我的房子要被拆遷了,那麽我就沒有地方住了。本來這沒有什麽的,但是他們居然破壞了我整個房屋,砸壞了我不少的東西,這讓我當然不高興。于是我主動走上去,并且找到了當時的黃二貴,讨要一個說法。當時的黃二貴似乎心情不錯,因此他直接寫了一個委托書,并且賠償我一棟房屋,然後我就離開了。”
“就這麽簡單?”
“就是這麽簡單。”
高家波和周彪對視了一眼,隻見周彪的目光,仍然沒有任何的後退,仿佛他說的事情都是真理一樣。
看到這一幕,高家波隻能歎息一聲道:“那麽我明白了。”
嗖。
隻見他随手将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周彪道:“給你父母打一個電話,讓他們安心一下吧。”
“好。”
周彪也不客氣,直接借助高家波的手機,然後回憶起來父母的手機号碼。
看到這一幕,高家波則轉身慢慢離去,不一會的功夫,就離開了審訊室。審訊室外面,高家波無視了王長順,走到了自己直屬上司的面前,承認錯誤道:“頭,很抱歉,我沒有審訊出來什麽有價值的情報。而且彪子是我的發小,所以我不忍心對他動粗。如果您覺得有必要的話,那麽還請委派其他的同事,進去審訊吧。”
“小波你幹的不錯,并沒有什麽不恰當的地方。”老秦走過去,給了高家波一個擁抱,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道:“審訊室裏面那個小子,就是一個小混球,長了一張伶牙俐齒,所以你無法找到弱點,那麽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那個小子,或許真的跟黃派之間,沒有任何的聯系,因爲我們的證據,根本不夠對他造成什麽影響。”
“可是……。”
高架波有點爲難,隻見他盯着自己的頭領秦處長,臉色有點難看的道:“可是他現在仍然是犯罪嫌疑人,所以仍然需要審訊,隻有這樣才能将案情審查出來,同時也還給他一個清白,否則繼續這樣耗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高家波心理也在思考,應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問題,但是卻始終沒有任何的頭緒。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人群之中的王長順,忽然開口詢問王家波道:“你跟那個小子是發小,那麽應該一定很熟悉。那麽在你的記憶裏面,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請你用最直觀的話,來形容一下他?”
“可以。”
高家波點點頭,同時反問道:“但是請問閣下的身份是?”
“王長順。”王長順随意的道。
“局長。”
高家波連忙行了一個大禮,然後當着王長順的面,形容起來周彪過去的性格。以及行事風格。綜合來說,屬于一個嫉惡如仇,而且别人找他麻煩,那麽他絕對會報複回去的人。比如是砸了他家玻璃,那麽他一定會将對方的玻璃砸的粉碎,隻有這樣他才會解氣。
通過他的描述,讓王長順等人對周彪,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說道最後,高家波總結的道:“所以我認爲,周彪是有可能報複黃二貴。但是沒有可能跟黃二貴合作的人,因爲他不是一個壞人。”
“是這樣嗎?”
王長順的眉頭漸漸松開,隻見他詢問自己的副手道:“你們還記得,當時我們的特警,攻入鳳凰歸來頂樓的時候,發生的那些事情嗎?”
“記得啊!”
衆人連忙點點頭,表示自己還記得。
面對這一幕,王長順十分欣慰的對他們道:“既然你們都記得,那麽你可記得,當時特警是怎麽彙報鳳凰歸來頂樓結果的?”
“我知道。”一名副手。站出來爲大家解釋道:“當時特警攻入鳳凰歸來頂樓,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原本預想的打擊,并沒有出現。反而十分平淡。于是他們小心翼翼的前進,很快在一個隐藏的地方,發現了一個特殊的地方,就是黃二貴那些心腹打手,已經一個個陣亡了。”
“不,不應該說陣亡。而應該說他們失去了戰鬥能力,玩沒有繼續戰鬥的額能力,一個個躺在床上,渾身上下都是綁帶,而且黃二貴集團軍之中,那些核心的成員,也一個個中毒身亡,甚至連黃二貴都跳樓身死。”
王長順的扶手,将這個事情詳細的描述了一下,讓大家對此有了一定的了解。
說到這裏,王長順站出來,盯着大家表情嚴肅的道:“剛才小波同志也說了,那個叫周彪的人,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那麽黃二貴等人,有沒有可能是被他逼迫,從而跳下樓的呢?”
“大家不要否定我的話,且聽我繼續猜測。”
隻見王長順深吸一口氣,然後對着衆人道:“既然他嫉惡如仇,那麽他的房子被黃二貴損壞,自然不可能放過黃二貴了。所以他找上門去,那麽黃二貴又不是什麽好人,他可不會像周彪說的那樣,直接給周彪一套房子,所以我猜測在這個過程之中,一定爆發了某種沖突。于是在這個沖突之中,周彪廢掉了黃二貴的心腹,并且拿着黃二貴的房契和委托書離開,大家覺得這個可能性有沒有?”
有人點頭,有人搖頭,也有人不投票。
但是熟悉周彪的高家波,則提出來了一個反對的意見,隻見他盯着王長順道:“局長,可是據我所知周彪的身體,一向不是很好,所以在小時候,他經常被人欺負,還是我跟孫朝亮等人幫助他出頭的。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有如此的能力?”
“這個世界之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隻要你有心,那麽你也可以做到。”王長順歎息了一聲,然後盯着高家波道:“而且你對周彪真的那麽理解嗎?千萬不要忘記,你過去曾經當了三年兵,而且進入警局之後,一直忙于工作,所以很少跟周彪他們這群發小聯系才對吧?”
“呃……。”
高家波被王長順詢問了一下,居然有點啞口無言,就在這個時候,王長順繼續道:“如果在這個過程之中,由于某些事情,刺激到了周彪,于是他努力拼搏,學習一些特殊的能力,從而達到将光頭紋龍等人制服的本事,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們中華大地,什麽樣的人都有,一切皆有可能。而且我還深深的懷疑,他可能加入了某個雇傭兵的組織,也隻有雇傭兵組織,才能将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運送出去,并且一年可以賺幾十萬那麽容易,否則我不相信,什麽地方的工作,如此的輕松,就可以賺錢。而且他弄回來的配方,我們都沒有聽過,顯然不是我們中華大地的産物,一定是從外面來的,那麽周彪是怎麽弄到的,我相信這不可能是大風刮來的吧?”
王長順的話,讓所有人都有點發愣,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連一向熟悉周彪的高家波,也不由得沉默了,因爲就像王長順說的那樣,他對周彪最近幾年的發展,其實是處于空白期的,并不是那麽了解。
“那麽接下來怎麽辦?”高家波謹慎的詢問道。
“很簡單,放了他。”
王長順大手一揮,直接給周彪的事情做了一個定性。
面對這一幕,高家波皺眉道:“這個事情,就這樣解決了,是不是有點不妥?”
“沒有什麽不妥的。”
王長順欣賞的看了一眼高家波,認爲對方的謹慎,那是十分得當的,緊接着王長順歎息了一聲,道:“就算他是逼死黃二貴的人,那麽咱們也沒有任何辦法啊,因爲現場沒有記錄,而且也找不到他動手得當信心,甚至在黃二貴的身上也找不到,其他的特殊傷痕。至于那些被揍的退役特種兵,雖然能做一個突破口,但是他們看到的畫面,并不能當做證據。而且就算是證據,也隻能證明他們被周彪走了一頓,根本無法起到決定性的作用。與其這樣耗下去,還不如放他出去,那麽或許給咱們帶來更多的内容和情報。所以我決定将他放走,但是要咱們的人,24小時監視他,明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