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誰?”
“你們是怎麽執行任務的,怎麽聽此人的吩咐?”
“你們的領導呢?”
“趕緊叫人将他制止。”
王長順心理不爽,其他人的心理,自然也不能爽。畢竟他們剛剛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本以爲可以休息了。
結果到頭來,卻遇到這樣的一個悲催的事情。
所以他們如何能忍住,于是一個個紛紛盯着王二順,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王二順雖然比較呆笨,但是他現在也看出來了,自己面前這群老家夥,都是警察系統裏面的大人物。
于是他隻好苦笑一聲,直接招認道:“屋裏面,負責審訊的人,就是我們的頭。”
“什麽?”
在王長順眼裏,審訊室裏面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犯罪嫌疑人,一個是不着調的警察,但是這個不着調的警察,竟然是他們認可,并且欣賞的審訊室一把手,這讓他們的臉上黯淡無光。
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市裏面的不着調警察,對着周彪道:“你小子,可有些日子沒有見面了,不成想咱們再一次見面,居然是在這樣一個場合。”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
周彪苦笑一聲,因爲負責審訊他的人,他居然也認識。不得不說,命運就是這麽巧妙。先是給他安排了一個巧合,讓他見到了孫朝亮和楊秀葦,緊接着又讓他見到了另一個死黨發小高家波。
這哥們從小的志願,就是成爲一名警察。
所以在很小的時候,他就選擇去當兵。并且在入伍三年之後,回到了地方,成爲一名光榮的警察。
緊接着又磨爬滾吧,用了一些手段,成爲一名審訊警察。
審訊不需要出去打生打死,隻需要負責審訊即可。
“哈哈,我聽說你現在出國混了?”
高家波将一瓶礦泉水擰開。然後遞給周彪道:“你先喝一口,潤潤嗓子,然後咱們再聊。”
這一幕,看的門外面的王長順等人。隻咬牙切齒。
顯然他們都感覺到,這個叫做高家波的人,不适合審訊周彪,因爲他們兩個人認識。讓熟人審熟人,效果可以大漲。也可以降低。
就在他們準備沖進去的時候,屋裏面的周彪喝了一口水,然後開口道:“恩,确實是出國去混了。”
“在什麽國家啊?”高家波追問道。
“一個不起眼的效果,但是名字很長,至今我也沒有辦法記全。”周彪随意的道。
但是他說話的時候,站在門外的王長順卻眼前一亮,吩咐自己身旁的副手道:“立刻去調查一下,最近一段時間的出入境記錄,并且調查一下名字比較長的國家。與咱們國家之間的聯系。”
王長順忽然感覺到,這是一個十分特殊的點,于是他立刻安排人去調查,同時繼續站在門外觀察審訊室裏面的畫面。
“去那幹什麽呢?”
高家波一邊說,一邊将自己手中的橘子撥開,然後将其中的一半,遞給周彪食用。
“謝了。”
周彪心理明擺着,這是在吊自己的話,所以周彪心理一轉,立刻有了應對之策。于是繼續對高家波道:“沒啥,就是随便打打工,賺點外快什麽的。你可能不知道,那個地方的外快。遠比咱們這裏要轉的容易許多。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不到一年的時間,已經賺回來幾十萬了。”
“幾十萬?”
高家波瞪大自己的眼珠子,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周彪道:“我靠,你小子去一趟回來,那也是小富翁一個了啊。”
高家波心中震驚不小。因爲他是把周彪當成親兄弟在處的。
甚至他負責審訊的時候,第一次看到周彪,仍然沒有認爲他會犯事。但是當周彪說出來,自己在國外不到一年幾十萬的時候,他就懷疑周彪幹的事情,可能有點不對路了。
什麽工作,一年可以賺到這些錢?
開什麽玩笑。
反正高家波,認爲這不太可能。
甚至在審訊室外面的人,也認爲不太可能,于是一個個盯着周彪,想要看一看他後續說什麽。
隻見高家波一把搶過來周彪的水,然後直接咕咚咕咚猛灌了一口之後,對着在周彪道:“你給哥介紹一下這個工作,哥打算年後辭職不幹,也去幹幾年這個工作,賺回來一些老婆本。”
“不可以。”
周彪搖搖頭,否決了他這個提議。
開始什麽玩笑,自己這可是在遊戲世界裏面拼命,而不是在國外享清福。如果高家波真的跟自己進去了,那麽分分之中可能身死當場。
“彪子。”
但是周彪拒絕他,高家波立刻大喝一聲,對着周彪道:“難道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繼續抵抗下去嗎?”
“我抵抗了什麽?”
周彪微微一笑,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盯着高家波道:“難道你也認爲我有罪,如果你真的認爲我有罪的話,那麽完全可以給我定罪。但是很可惜,我根本沒有任何犯罪的記錄,所以你們根本無法給我定罪。”
“彪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既然我們敢抓你過來,那麽自然是有本事,讓你說出來自己所犯的事情。”
高家波深吸一口氣,然後将抽屜來開,緊接着拿出來一摞子當然,直接打到周彪的身上,認真的道:“你看一看,上面都的證據多麽的多,已經将你徹底與黃二貴團夥綁在一塊上了,如果你在不将自己的事情說清楚,那麽将來就沒有辦法脫身了,到時候别怪哥們沒有給你機會。”
“是嗎?”
周彪仍然很平淡,因爲他知道自己沒有犯罪。
所以他輕松的拿起來檔案,并且在衆人面前,一張張翻起來,并且閱讀裏面的内容。就這樣周彪靜悄悄的看了一會,一邊看,他還一邊笑。
因爲這個證據,實在是太簡陋了。如果拿去忽悠心煩意亂,已經沒有辦法分清楚真假的人,那麽或許會上當。
又或者拿去忽悠那些,根本不懂法律的人。也可能奏效。
但是周彪兩樣都不沾,此時此刻的他看完了這些内容之後,直接将這些内容放在桌上道:“我是接收了黃二貴的一棟房子,但是那棟房子,乃是黃二貴償還給我的。我相信你們在抓我之前。已經看到了那個授權書上的字迹,應該很清楚,他爲什麽将房子償還給我。所以我們之間,并沒有任何的聯系,也沒有任何的經濟關系,隻不過是因爲一件意外,他償還了我一棟房子,我欣然接受罷了。我相信,這個雖然有點誇張,但是并不違背法律吧?所以如果你們警察系統。要是以這個罪名,将我和黃二貴團夥綁在一起,那麽我會請我的律師起訴你們的。”
“你太嚣張了。”
高家波沒有想到,面對自己這麽威脅,周彪仍然不爲所動。
這到底是沒有事情呢?
還是因爲有什麽事情,所以有恃無恐呢?
但是不管怎麽樣,具體是什麽事情,總之高家波都不能繼續忍下去,于是爲了繼續審訊下去,他直接将照明燈。照在周彪的身上道:“彪子不要抵抗了,這些證據已經足以證明你犯罪,而且我們的人,還在繼續深入調查。到時候你那些什麽出國,什麽高收入的工作,統統都會暴露出來,到時候,你拿什麽來掩蓋這個事實?相信兄弟一次,直接将你知道的情況說出來。或許你涉事并不是很嚴重,那麽兄弟還可以幫你求一個情,最後幫你弄出來呢。”
“不用了,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出去。”
周彪無所謂,他編造的那些事情,雖然可能證明是假的,但是無所謂周彪反正,也不怕他們查,不了就當他說謊罷了。
可是證據呢?
他跟黃派的人交易證據,并沒有出現在這裏那麽就沒有任何問題。
“你……。”
高家波有點無語了,顯然他對周彪也有點無奈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審訊室門外面,有一個人在朝他招手。于是高家波從審訊裏面走出來,盯着王長順道:“你們是誰,有什麽事情嗎?”
“我們是上面派來的人。”
王長順随便編造了一個理由,然後将自己剛剛獲得情報遞給高家波道:“你拿這個資料去審審看,如果還沒有效果,那麽就嗮一嗮,等時間到了放他出去吧。”
“好。”
高家波本來還想要詢問點什麽,但是他看到王長順身後有一個人在朝自己眨眼,那個人赫然是他的上司。
于是他看了一眼,自然知道上司的心思,于是他點點頭接受了王長順的安排,轉身回到審訊室裏面,查看資料去了。
他走了之後,王長順對着剛才給高家波眨眼的中年男子道:“老秦,你這個部下不錯,擁有不錯的審訊能力,而且懂得大是大非,不會因爲對方是自己的人,從而選擇放縱,并且在審訊的時候,旁敲側擊也弄的不錯,值得其他的審訊人員學習。”
“小波是不錯,乃是我麽審訊室,現在力捧的苗子。”
老秦微微一笑,并且像王長順推薦了一下高家波。
“你啊!”
王長順自然知道老秦的意思,但是他也沒有點點破,于是他繼續對着左右的衆人道:“你們認爲,那些剛才拿進去的證據,能對這一次的審訊,有什麽作用嗎?”
“依我看,仍然沒有什麽作用,因爲證據不夠明顯。”
“打架鬥毆罷了,根本無法将雙方的關系拉進去,而且那個光頭紋龍的身份太低,在黃派之中隻能算是一個小人物,根本無法與周彪接觸。”
“我也是這麽認爲的,除非周彪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的崩潰,所以才會招供。”
聽到自己部下們的回答,王長順微微點頭,然後對着他們繼續詢問道:“你們認爲,那個叫做周彪的小子,到底有沒有犯事,與黃派之間的關系,到底是怎麽回事的?”
“這……。”
王長順的部下們,一個個臉色十分難堪,顯然他們沒有想到王長順會殺一個回馬槍,來詢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就在他們糾結,應該如何回答的時候,王長順看到審訊室裏面的高家波,已經閱讀完畢新送來的道情報,于是他将情報放在了一旁,并且開始喝水,顯然是準備新一輪的審訊了。
于是王長順揮揮手,示意他們的思考暫時聽一聽道:“好了,大家現在跟我一起看一看這個叫做高家波的小子,接下來如何表演,到時候什麽結果就都出來了。”
“是。”
衆人心中一喜,他們心中壓着的石頭,終于這樣輕松的放下了。
因爲判斷一個人,又或者一件事,那是十分困難的,說錯了不好,說對了也不好,老說模棱兩可的答案,也容易出現問題。
就在大家閉上嘴,一臉糾結的觀看審訊室的時候。
高家波也放下了水瓶子,然後盯着周彪道:“秀葦現在過的怎麽樣?”
“過的挺好。”
周彪眉頭一皺,他知道一定是他跟光頭紋身漢子的事情,傳到警察的耳朵裏面了。對于這點周彪早就猜測到了,所以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既然他們過的挺好,那麽你就不應該将他們牽扯進來,難道你不知道秀葦已經有了家庭,有了生孕了嗎?”
高家波一臉悲傷的盯着周彪,緩緩對周彪道:“你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借助楊秀葦他們夫妻兩口子,當自己的證人,請光頭紋龍他們幾個人配合自己演這麽一出戲,難道當我們看不出來嗎?”
“演戲?”
周彪愣了一下,顯然他覺得這個猜測,有點無厘頭的成份,于是他不解的道:“你爲何會認爲我是在演戲,而不是真的是偶然發生的事情呢?”
“很簡單,因爲他們身上的傷勢。”
高家波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的道:“就算你是一個武林高手,但是也不可能一拳打碎人的胸骨,然後還能通過特殊的手段,将這些胸骨重新連接起來,并且好像沒事人一樣,這都是爲常規的情況,所以你們一定是在演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