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
周彪租借的宿舍之外,一群染着黃毛的無業人員,聚集在一起。衆多黃毛之中,唯獨一個人不是黃毛,而是染了滿頭紅發。
“大哥,咱們什麽時候動手?”
“就是,大哥咱們都觀察好幾天了,再不動手,以後都沒有錢吃飯了。”
“吃喝拉撒,咱們哥幾個,已經将從機裏面帶來的錢都給花光了,繼續這樣下去,咱們真要喝西北風了。”
“大哥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倒是告訴我們一聲,也讓我們有點心理準備啊。”
見到衆多黃毛小弟詢問自己,紅毛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毛發道:“你們不懂,時代不同了。如果換成以前,那杆咱們這樣一行,誰也不能幹招惹。但是現在不行了,時代發生了改變,當代一号管理的十分嚴格,上行下效之下,我們的日子也變得艱苦了許多,所以不到最後時刻,咱們絕對不能冒險。”
聽到紅毛的話,其他人紛紛搖頭。
“大哥,不是我們不明白,可是也不能一直拖下去啊!”一個身材相對魁梧的人,直接站起來指着周彪租訂的樓房道:“這種東西,始建于上世紀七十年代,由于建築不合格,已經達到了拆遷的地步了。因此咱們現在沖進去,将那些不肯拆遷的人,驅趕出去,也沒有什麽的。”
“就是。”
又一個黃毛,狠狠的灌了一口啤酒,臉色紅潤的看着四方道:“大哥,您不是說,大多數人都已經同意拆遷,目前隻剩下少數人沒有拆遷了嗎?”
“是的。”紅毛道。
“既然隻有少數人,那麽咱們還跟他們客氣什麽?”
酒醉的黃毛,陰冷的道:“他們隻不過是要漲價,咱們無非是要賺錢,他們爲了自己。而不管咱們。那麽咱們還跟他們客氣啥?”
“可是……。”
紅毛還有點猶豫,顯然他心中還有點擔心。他不像其他黃毛,從來沒有經曆過什麽。要知道,他今年隻有二十一歲。但是已經連續進入監獄幾次。
好在他跟了一個好老大,因此每一次都能化險爲夷,又或者弄出來,不用擔心在監獄裏面呆到死。也正是因爲數次進宮,所以他才知道。人生不應該像過去那樣,不顧生死的去拼,去打。可是他沒有一技之長,無法找到重新生活的辦法,因此他隻能繼續跟着從前老大,繼續過刀口舔血的日子。
所以每一次重新回到這樣的日子,他都要提醒自己,一定要加倍小心,一定要多多思考。也正是因爲如此,紅毛才會如此小心。
“我知道大哥。你在擔心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最精明的黃毛,從酒桌之上站起來,将手上的烤肉串放在托盤上,道:“大哥所擔心的,無法是遇到硬茬子,影響老闆的生意,從而讓咱們吃不了兜着走?”
“或許吧。”
紅毛老大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這麽望着對面。
見到這一幕。大家都明白紅毛的擔心。
他們雖然年輕,但是也跟紅毛混了一年多,不謹慎的紅毛的信任,而且也對紅毛的事情與性格。有十足的了解。
所以他們知道,紅毛現在擔心的主要問題,是他們的老闆。
他們的老闆,原來也是一個混子。
但是他的起點比較高,所以混的可謂是風生水起。當時紅毛,就是他們老闆手下的一個小混混。就好像紅毛身邊這些黃毛一樣。
但是紅毛他是,而且幾經生死,始終沒有背叛,又或者出賣他們的老闆。因此紅毛幾次入獄,他們的老闆都記在心裏。但是接二連三的進去,也讓他們的老闆對紅毛,産生了擔憂。因爲這樣的人,一直這樣下去,那麽始終不會成器。
所以紅毛的老闆,決定在給紅毛一次機會。
如果紅毛能辦成,那麽他自然願意扶持紅毛繼續成長下去。但是紅毛要是辦砸了,那麽他就會想辦法,将紅毛排除自己的核心,讓紅毛原理他的圈子。
一來保護了紅毛,二來也避免了自己的未來,受到紅毛的牽連。
正是因爲如此,所以紅毛才會如此謹慎。
因爲他知道,這一次自己絕對不能讓老闆再失望。
精明的黃毛,這個時候站出來,眼睛裏面閃過睿智的光芒道:“大哥其實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因爲小弟最近,已經将周圍調查清楚了。”
“這個小區,一共隻有十四戶,不同意咱們拆遷的。”
精明的黃毛,用手接連而紅毛指點了一下,然後道:“其中有一個人,家裏的後台頗深,應該是政府裏面的官員。如果咱們先去找他們,那麽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除此之外,還有一戶的哥哥,目前在新晚報上班,也不是一個可以招惹的人。所以那家,咱們暫時也不能動手。”
“除此之外,還有一戶,隻有一個女人居住。但是他每天大半的花枝招展,行走在大街上賣弄。最關鍵的是他最近榜上了一個大款,成爲那個大款的小蜜,所以咱們暫時也不能動他,因爲我不知道那個大款到底是誰,咱們能否招惹的起。”
“還有一會,似乎跟咱們的老闆認識,因此從老闆那裏獲得了消息,于是安排自己的親戚,臨時購買了一會。然後想要借助這裏,等待機會升值,這樣的人,咱們最好也别先去招惹。”
“其他的幾乎人,都是沒有什麽膽量,又或者想要觀望一下,又或者是真的沒有錢,所以他們隻能繼續居住在這裏,這一類人咱們也可以暫時不用去管他們,因爲他們遇到威脅,自然就會離去。”
聽到精明黃毛的話,一直在門頭吃肉的貪吃黃毛,不由得站起來駁斥道:“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說道最後,不是還是一群廢話,咱們不是還得在這裏喝酒吃肉。一直等着他們搬走嗎?”
兩個人不太對付,一個貪吃,一個精明。
精明的黃毛,總看不慣貪吃黃毛。整天占有便宜的心理,所以經常擠兌他。擠兌多了,貪吃的黃毛也看出來了,于是他對精明黃毛也不是很順眼,經常找理由挑刺。
“我既然這麽說。那麽我當然是我有的想法了。”
精明黃毛絲毫不在意,隻見他盯着一棟沒有開燈的房屋,然後對着紅毛道:“大哥,那一家經過小弟的打探,他是一個無根的家族,并沒有什麽勢力。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是最好解決的人。而且他的房子,正好由一個租客居住,并且那個租客,好像常年在外地出差。因此宿舍裏面基本沒有什麽人。”
說到這裏的時候,精明的黃毛,一臉邪笑的道:“既然如此,那麽咱們何不利用這一次的機會沖進去,先兩這一家給拆掉,讓周圍的鄰居,知道咱們的可怕。同時也可以通過這一次拆遷,讓那些企圖繼續與咱們對抗的人呢,知道咱們的耐性也不多了。”
“我相信,這樣一來會有不少人。心理值哆嗦。到時候,咱們在施展一點小手段,那麽必然可以讓大多數人,都發你抵抗。剩下最後的幾個人。那麽咱們或者是賠錢,或者是逼迫,也會從容許多。”
聽到精明黃毛的分析,紅毛思考了一會,主動詢問道:“老二,你的情報可準?”
“當然準确。”
精明的黃毛。眼前頓時一亮。
他們四個黃毛,從來沒有老二,老三……之說。但是今天紅毛卻稱自己老二,那麽豈不是說,紅毛已經認可了自己。
這讓精明的黃毛心中一喜,同時對着紅毛道:“大哥放心,我既然敢這麽說,那麽一定是保準的,而且我親自調查的情況。在這個過程之中,還有老三跟我一起行動。”
說話的時候,精明的黃毛,拍了一下壯士的黃毛,并且給對方施展了一個眼色。看到精明黃毛的眼色,壯實的黃毛沒有任何的停頓,直接但點頭。
“很好,老三也不錯。”
紅毛知道精明黃毛的意思,隻不過是培養自己的心腹罷了。因此紅毛也沒有在意,這樣的事情在過去,發生太多次。
他已經見慣了,于是他微微一笑算是默認了,同時道:“老二,老三你們說一說,咱們應該怎麽辦?”
聽到紅毛這番話,一旁的貪吃黃毛和酒醉的黃毛,臉色瞬間就變得十分難堪了,本來大家是平等的,但是現在一弄,他們平白無故的就掉份了。
可是他們腦袋,沒有精明黃毛那麽靈光,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麽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精明黃毛思考了一下之後,轉身對着紅毛道:“反正也沒有人,正好咱們用來立威,所以咱們要大張旗鼓的沖進去,然後将那裏砸一個稀巴爛,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來了,他們應該尋思一下,如何離開了。”
“好,就這麽幹。”
紅毛點點頭,認可了這個方案,然後道:“那麽誰來動手呢?”
說這話的時候,紅毛的眼睛,在所有人身上掃視了一遍。
就在這個時候,精明黃毛向前走了半步。
對,就是半步。
但是站在他身旁,那個貪吃的黃毛,卻向前走了一大步,直接對着紅毛老大道:“各大,讓小弟去強拆,你們哥幾個在這看戲就可以了。”
此時此刻,站在貪吃黃毛身後的精明黃毛,眼神之中流露出來鄙視的光芒。其實他根本沒有搶頭籌的意思,因爲他知道這一次的事情,一旦讓人抓住把柄,那麽後果多麽嚴重。
所以他剛才,才故意慢了一步,讓貪吃黃毛搶先的,否則機會怎麽能輪到貪吃黃毛?
“好,那就你了。”
紅毛老大看了一眼貪吃黃毛,然後又看了一眼酒醉黃毛,道:“你也跟着去,兩個人互相幫襯一下。”
“遵命。”
酒醉黃毛和貪吃黃毛就這樣出發,前往了周彪的房子。
至于紅毛和精明黃毛等三人,也沒有站在原地瞎等。他們知道,這一次的行動,不僅要幹出來,而且還要弄出來聲勢,讓所有人都知道,從而達到他們想要的效果。
于是他們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各自去準備了。
然而他們卻沒有注意到,他們剛才所說的宿舍之内,有一個幽暗的燈,閃耀了一會之後,随機滅掉了。
“該死的,燈泡不行了。”
說話的人,自然是從聖唐大陸回歸的周彪。
周彪一回來,發現正好是晚上,于是他打算打開燈,給自己一點亮光。但是他剛打開燈,因爲傳送卷軸,造成的空間波動,因爲還沒有散去。
所以空間波動,直接造成了燈泡損壞,以至于燈泡亮了不足一分鍾,就又重新滅掉了。
“真是倒黴啊!”
周彪苦惱的撓撓頭發,然後走到廚房的位置道:“我記得,媽媽上一次來的時候,曾經給我留下來了一些蠟燭,今天正好可以借用上。”
打開櫥櫃,周彪找了半天,終于在一個角落裏面,發現了媽媽存放的蠟燭。于是周彪微笑的将蠟燭拿出來,并且找到一個自己很久沒用的打火機,将蠟燭點燃之後,周彪拿着蠟燭,走到了衛生間,放在一個平穩的地方,然後開始清洗自己的臉龐。
特别是刷牙,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刷了,所以他的牙齒,現在有點發黃,而且空腔有異味。
就在他進入衛生間洗漱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道:“老四,我怎麽聽到屋裏面有動靜,難道那個房主回來了?”
貪吃黃毛,臉色有點不好看的道:“如果有人在裏面,那麽咱們這一趟的任務,恐怕要變得不好弄了。”
“你小子,就是膽小怕事,管他有沒有人,咱們兩個人進去,還用怕他一個人?”
酒醉黃毛不屑的看了一眼貪吃黃毛,然後在他無奈的慫肩膀時候,酒醉的黃毛直接拎着自己的大斧頭,一斧頭削在周彪的房門上。
房門挺堅固,并沒有什麽損傷。
但是酒醉黃毛力氣不小,而且他一下子接一下子的鑿,不一會之後房門就出現了裂痕,随時可能碎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