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國邀月宮
邀月宮裏的氣氛有些壓抑,邵華從言諾身上拔出針,針尖的發黑讓他有些皺眉,“一會會更疼,你忍着。請使用訪問本站。”
莫可可還在門外,聽到屋内言諾的嘶喊不顧一切的推門而入,看到床上那個人的模樣,她奔跑到他床邊握住他的手,
“言諾,我在這。”
入骨的疼恍如剔骨,他雙眼迷離的看着莫可可卻止不住渾身的刺痛。邵華一看言諾的情況似乎要昏過去,警告道:
“千萬别讓他昏過去。”
莫可可心驚,怎麽辦,怎麽辦,“言諾,你看着我,你不是想回月曜嗎?言諾,你看着我,等你好了,我們就回去好不好,我跟着你去月曜,跟着你去看世間最美的聖女湖……”
“可可…很痛…”少年無力的拉着她的手,莫可可看着意識漸漸失去的言諾,淚水從眼角溺出。
“言諾,我喜歡你。”
不合時宜的告白,衆人就見那個讓帝君許諾一生的女子漸漸地俯下身,雙唇覆蓋在了床上的少年身上,言諾半分意識看向莫可可近在咫尺的眼睛,
“别丢下我,言諾。”
床上一臉死氣的少年挪動了嘴角,她附耳上去聽到那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告訴她,“不會丢下。”
最後一根針刺入,少年立刻猛地俯身嘔出一口黑血,昏昏沉沉的倒在莫可可的懷裏。
司墨看了一眼莫可可,又看了看站在門外的那個人,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将門掩上。
邵華看了看手裏的銀針,又看了看昏睡過去的少年,冷聲道:“他的毒不算全解,還缺一味藥。”
莫可可淚眼紅紅的看向邵華,毒沒有全解,他都那麽痛了,還要承受下去嗎?
“還缺什麽藥?”
“下毒者的血。粟花毒都以下毒者的血爲引,沒有下毒者的血我隻能暫時壓制。”
下毒者的血,那就是鳳鸾公主的血,以她的樣子怎麽能要到鳳鸾的血,除非那個人幫她。
邀月宮外,年輕的帝君臉色慘白,扶着牆的雙手微微顫抖,看到司墨,灰敗的臉色路過一絲絕望的笑,“司墨,那個少年、還好嗎?”司墨氣急,“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着那個插足的罪魁禍首。”他跺跺腳索性不理他,慕君離背靠着殿門外的牆壁,走了幾步,“他,畢竟是可可喜歡的人啊。”他心中苦澀卻又無可奈何,終是他遲了一步,沒有早一點找到她。
司墨就見那人身子倚着牆說完這句話沒有吭聲,看着他身子往前傾連忙上前摟住,慕君離單手捂着腹部,一隻手還拉着他的衣袖冷汗涔涔,“别告訴她。”見他點頭才放心的暈了過去。司墨顧不上其他,吩咐一旁的人将邵華喊出來,抱着帝君就往琉璃宮跑,心裏卻是恨上了莫可可。
莫可可哪裏知道屋外的情況,滿腦子都是言諾的病痛,守在床邊不肯離開半步。良久之後,言諾醒來,看着趴在他床邊的女子,想起那個吻,臉頰微紅,他不忍吵醒她,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
雪舞國琉璃宮
“帝君,他怎麽樣了…”司墨看着床上閉目不醒的人,看向邵華,
“舊疾,當年那一劍穿透脾胃,終是讓他落下了病根,”邵華停頓了一下,想起剛才在邀月宮裏的那個小女孩,“那女孩就是帝君等了十年的人?”
“還不如不是,”司墨氣不打一處來,邵華笑了笑,“帝君的身子卻是缺乏調養,若是那人在他身邊,各方面怕是會聽話的多。”
司墨予以否定,“那丫頭沒心沒肺,怕是難啊。”
邵華抿嘴示意身邊的人下去,他坐在旁邊拾起筆寫起了藥方,表情也變得嚴肅,“帝君這病若是再耗下去……活不過而立之年。”
拿筆的手指停頓了一下,看向司墨,“所以,你必須留住她。”司墨震驚,他知道邵華絕不救救不了的人,若非帝君有恩,依邵華的性子絕對留不住他,“我知道了。”司墨心裏下了決定,若帝君真活不過而立,那皇室的子嗣必須延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