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相遇的那一天,碧空如洗,她走出馬車,遠遠地就看見那個眉目如畫的男子站在城牆之上,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慌了心神。請使用訪問本站。
百官俯首位列兩旁,那人一身白衣向她走近,似乎并不相信她就在眼前。莫可可忽然憶起司墨說的那個“十年“,十年相思,十年悲苦,看着來人猶豫了一下向她伸出的雙手,她回以一笑伸手挽過。
身後傳來衆人跪拜的聲音,她靜靜的站在他身側,看着他舉着她的手,用帝王威嚴的口吻昭告天下:朕,以雪舞的國運起誓,朕這一生隻有可可一人。若違此誓,雪舞江山不穩,後世蕭條。
舉國皆驚,一旁的莫可可看着身側這個瘦削的帝君心莫名的顫了一下,腦海裏來回的回蕩着他當着衆人許下的誓言。他看向她,四目相對,臉色有些蒼白卻掩蓋不住的欣喜,“可可,朕,終于對你說到做到了。”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身子便被君離打橫抱起走向了未央宮。
莫可可花了一日都未曾反應過來的事實,看着面前坐着的男子,隻覺得自己似乎剛出了一個火坑又跳入了另一個火坑,而且這個坑還不是一般的大。司墨隻說到時候會知道,她卻也猜得出那人位高權重,卻沒猜到那人竟是雪舞的帝君,更是拉着她的手當着是人的面許下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
“可可……”
“言諾呢?”這是他開口與她說的第一句話,卻被她聲聲打斷,慕君離想起她身邊跟着的那個秀氣男子,知道她擔心他,溫言軟語地告訴她,“他在宮房,邵華會解掉他的毒的,你不要擔心。”
“我要見他。”莫可可明顯的表現出來的抗拒,讓他微微僵住,但他還是淺淺笑着道了聲“好”。手骨分明的雙手從腰間拿下了一塊玉牌塞入她手心,她不知道他的身子常年患病異常冰冷,莫可可輕觸到他的手時擡眼看他,感覺到剛才的那份冷猶豫了一下。
“這個玉牌可以讓你随意出入任何一個宮殿。”
“我……”
她本想說對不起,他卻是溫柔的将她額前的碎發别至耳後,
“我知道,你想見他,去吧,他在邀月宮等你。”
想到言諾,她嘴裏的話止住,站起身就向殿門走了幾步,似是擔心什麽,腳步停下來回望他,那人靜若處子坐在榻上并沒有動,
“怎麽了?”
他問,看着她又走向自己說:“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他輕笑,答:“日後我再告訴你。”
君離這麽說,莫可可也就沒有再追問,司墨告訴過她,這世界上她誰都可以不相信,但這個人她一定會相信的,她真的被他說中了,控制不住地會去相信這個一臉病容的男子,這個雪舞高高在上的帝君,至于原因,連她自己也不曾知道。
身影遲疑了一下終是跑出了未央宮,伺候在旁的丫鬟心知帝君臉色不對,便走上前去想扶起他,
“沒事。”
他拒絕了身邊的人的攙扶,手掌撐着桌面站了起來,視線裏有一陣的模糊,他閉目一會才又變得清明,小丫鬟跟在帝君身後松了一口氣,才小心翼翼的跟上他有些淩亂的步伐。
藍鯉鎮
洛王爺看着彙報的幾個暗衛,再看看已經空無一人的農舍,看來莫可可真的進宮了,想到雪舞帝君的舉動,他揉了揉眉間,要想再把可可帶回來怕是要廢上一番功夫。
“王爺,還有一事?”暗衛見雲溪沒有阻止他說下去,才道:“可可姑娘見到我們時,屬下并沒有動手,可可姑娘卻說…”
看着農舍再也沒有可可的蹤影,洛雲溪雙眼沒有離開眼前的景象,問道:“說了什麽?”
“可可姑娘說她腦子有病才會跟屬下回去被屬下殺。”
洛雲溪表情凝重,刹那轉身,“可可真這麽說?”
“是。”
“先回止水吧。”他翻身上馬,心中卻是冷硬起來,看來是自己讓鳳鸾在王府裏踏實太久了,洛雲溪怎麽都沒想到鳳鸾竟是用他的名義去殺可可,欺負了他的女人,他定要她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