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多做停留,起身要出去配藥,身後的莫可可喊住了他,他腳步微頓卻并沒有回頭,“司墨,謝謝。請使用訪問本站。”
“你别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他留下一句話便不做停留快步走出了房間。
莫可可看着房門被掩上,用衣袖擦了擦言諾額間細細密密的汗,如果她還是半年前那個初遇到洛雲溪的那個孩子,一定還是單純的想着隻要吃飽喝足就夠,可現在半年過去,她的人生一直在洛雲溪和鳳鸾兩種壓力之下在夾縫中求生存,這個忽然闖入她的世界,卻如今要他性命的男人,還有身邊這個當初要跟着他的男人。
“粟花毒,言諾,你還有多少事沒有告訴我……”
半夜,床上的少年有些費力的睜開雙眸,莫可可卻是像雕塑一般坐在他床邊守了一夜,看到他醒來,臉色依舊蒼白,她俯下身扶他起來,問:
“有沒有好點?要不要吃點什麽?”
眉眼依舊,如夢初醒的少年眼神有些黯然,他聲音虛軟,一隻手緩緩拉過她的衣袖,“你沒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莫可可拿着藥的手一緊,将碗裏的藥用勺子攪拌了一下,吹了吹,
“我信你,不會傷我分毫,何況,你若是想害我,路上有這麽多機會,早就得逞了又豈會等到現在體内的毒發作。”
言諾的眼睛裏有了些許光亮,卻又不敢相信的問了她一遍,
“可可,真的信我……”
“我信。”她舀了一勺藥遞到他唇邊,看着這個一向冷淡的少年張開嘴一口一口喝下她給他的藥,莫可可腦子裏閃現昨日他病發的情景。
“很痛,對嗎?”
她問,伸手擦去他嘴角的濕漉,言諾的臉頰微紅,搖了搖頭,“我們去雪舞吧,司墨說邵華能解你的毒。”
他擡頭雙眼睜大的看着她,“是不是因爲我……”
“不是,”莫可可阻止了他要說的話,“我知道你是在想如果你沒有毒發,我會在這兩日對司墨下藥,對嗎?”
他不說話,莫可可接過空空的藥碗,“即使你沒有出事,我也沒準備逃開。不是不想,而是逃不走,前有止水,後有鳳臨,洛雲溪和鳳鸾又豈會這般放過你我。倒不如随司墨回了雪舞,能讓一國神使出來找,那我身上必定有那人要的東西,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麽…”
莫可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這麽衰,既然逃不掉,那就選一個好的火坑跳吧,身子被一雙手摟住,言諾拉過她,像哄孩子一樣笨拙的輕拍着她的背,“可可,以後我不會再瞞着你了。”莫可可清楚言諾說的是什麽,那藥她猜也猜得到是鳳鸾下的,目的無非是她,可是言諾到最後都沒有背叛過她,一步一步帶她逃離了止水。
她将腦袋深深的埋在他懷裏,她說,“我信。”往後的日子裏,當莫可可想起這句話的時候,淚水都控制不住地湧出來,這個陪伴她走過最初的日子的少年,自那次以後再也沒有瞞過她任何事情,唯一最後的一次卻是成了她此生都無法忘記的痛。
“你們兩個打情罵俏夠了嗎?”倚在門框上抱劍而持的司墨惡狠狠的看向莫可可,莫可可瞬即反應過來,複而又想我又沒做錯什麽事,幹嘛要怕你……
“收拾一下,走吧,看來我們一直都在被人跟蹤。”司墨嚴肅的使了個眼色,莫可可随即明白過來,扶起言諾,拿上包袱就跟在司墨後面。
等她輾轉出門的時候,一群黑衣人卻是站在不遠處,司墨見狀随即左手伸出,印上去與黑衣人厮打起來。爲首的黑衣人見情況不對,無奈之下拔刀保命。
站在遠處的莫可可拉上言諾就往馬車裏跑,爲首的黑衣人見她要離開追了上去,
“請姑娘與在下回去?”
莫可可大怒,“我腦子有病才會跟你回去被你殺。”随手拿過缰繩趕過馬車就往前跑,黑衣人反映過來,怕是其中有誤會,司墨望向莫可可随後扔了一枚煙霧彈翻身上馬跟随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