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魂牌的感應,洛谙一路朝着樊花宮追去,許是樊花發現了他,竟然停了下來,等洛谙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樊花依舊坐在他那座騷包的轎子裏撐頭看着他,唐見也站在轎邊。喜歡網就上。
洛谙停下遁光,走到轎前拱手一拜。
“晚輩見過樊花前輩。”
“淩小道友一路跟着本座可是有事?”
“回樊花前輩,晚輩的師妹與貴徒見面之後就不知所蹤,可否請唐前輩告知晚輩師妹現在何處?”
聞言,樊花坐起身看向轎邊的唐見。
“見兒,你可曾見過淩小道友的師妹?”
“回師尊,徒兒不曾見過。”
樊花點了點頭,看向洛谙。
“淩小道友也聽見了,本座徒兒也不知貴師妹在何處,淩小道友請回吧。”
話落之後,樊花擺了擺手,轎子便轉過頭繼續朝着樊花宮飛去。
“好無恥的人!”燈芯在洛谙耳邊嘀咕了一聲,看樊花師徒的模樣分明是睜眼說瞎話。
“洛洛,現在怎麽辦?”
“不能讓他們把蕭琅帶回去。”
樊花宮的名聲爛的連洛谙都了解了,若是叫蕭琅落到他們手裏,必定是毀了,想到蕭琅将一半魂魄放在自己手中,洛谙咬了咬牙,再次化作遁光攔在樊花面前。
“前輩留步。”
“你還有何事?”樊花神色間已經有幾分不悅,連稱呼都變了。
洛谙心中一凜,以他現在的修爲惹怒樊花很不明智,但是蕭琅既然拜他爲主,他不能置之不理。
“晚輩師妹确實是見過貴徒,還請前輩将告知師妹所在之處。”
“哼,你的意思是本座哄騙與你?”
洛谙趕緊低下頭去。
“晚輩不敢,隻是家師出門前囑托過晚輩要照顧好師妹,晚輩不敢違抗。”
聞言,樊花的不悅總算消減了幾分。
“鬼千那老頭何時又收了徒弟?本座怎麽不知?”
“蕭師妹天賦出衆,師尊惜才,所以起了收徒之心。”
樊花看着面色平靜的洛谙,心裏冷笑一聲,他怎麽會看不出洛谙這麽說的意思,真以爲他會怕了鬼千那老頭?
樊花身體往後一躺,漫不經心的說到。
“既然如此,淩小道友還是趕緊去别處尋吧,或許你師妹隻是一時貪玩離開了。”
“樊花前輩——”
洛谙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道靈力迎面擊來,條件反射的将妖月劍擋在前面,就算如此,他還是被擊飛出去,狼狽的摔在地上。
樊花瞥了洛谙一眼,輕描淡寫的收回手。
“看在你爹爹的面子上,這一指就當是懲罰了,你若是再糾纏不休,休怪本座不講情面。”
樊花的轎子再次升了起來,輕紗飄飛,朝着遠處移去。
洛谙揉了揉手掌站起身來,目光看着遠去的轎子神色陰沉,他還是太弱了,僅僅是握劍抵擋一下都被震的手麻,現在還沒恢複過來。
以自己的能力是無法讓樊花交出蕭琅了,可是師尊卻又遲遲未到,洛谙取出傳音符想再次給鬼千發一封,結果卻把淩絕壁給他的萬裏符取了出來,淩絕壁說這萬裏符是兩塊,一塊留下信息,另一塊必然會看到。
雖然淩絕壁已經說了有事可以告知他,但不到最後關頭,洛谙并不想麻煩淩絕壁,他對淩絕壁有感激有畏懼,獨獨沒有親近,大概是以往的幾次接觸讓他有心理陰影了,誰知道淩絕壁會不會什麽時候心情又不好了把他掐死。
再次發了一封傳音信給鬼千,洛谙禦起遁光不遠不近的綴在樊花等人身後,在鬼千趕來之前,他就跟着樊花好了。
洛谙的小動作沒有逃過樊花的神識,但他隻是冷笑一聲就随着洛谙了,不過金丹期的修爲,料他也翻不出多大的浪。
轉眼間,樊花等人就行了數千裏,眼看距離樊花宮越來越近,而鬼千還沒趕來,洛谙心裏不由有些焦急。
就在洛谙忍不住想給淩絕壁發信的時候,變故突生,唐見的腰間突然出現一道白光,白光迅速膨脹,變成一顆光球,然後嘭的一聲爆炸開,方圓數十裏都能聽到響聲。
爆炸過後,一道人影浮現在原地,然後迅速朝着洛谙飛去,正是被唐見用秘法困在法器中的蕭琅。
蕭琅廢了莫大的手腳才破開法器,現在已沒了一戰之力,他隻能将希望寄托在洛谙身上了,所以一出現就朝着洛谙去了。
樊花看到蕭琅逃了,神色微怒,擡手就朝着蕭琅抓去。
這時候洛谙正好趕到了蕭琅身邊,立刻用身體擋在蕭琅面前,他在賭,賭樊花不願意和天魔宗交惡。
果然,樊花的手頓了下來。
“讓開!”
“若是蕭師妹有什麽地方得罪了前輩,晚輩代她向前輩請罪,還請樊花前輩高擡貴手,饒她一次。”
“既然是本座看上的東西,自然沒有交出去的道理。”
“蕭師妹也是天魔宗的弟子,還請樊花前輩看在爹爹的面子上——”
“呵……你以爲淩絕壁會爲了一個普通弟子與本座交惡?”
大乘修士那般稀少,若是那麽容易打起來,修真界早被毀的差不多了。
“……”洛谙突然說不出話了,樊花說的沒錯,淩絕壁雖然身爲天魔宗的宗主,但一個小弟子的命他還真不在乎,隻要樊花鬧得不過分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好了,快些讓開,别挑戰本座的耐性。”
洛谙神色嚴肅,内心天人交戰,這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衣袖上傳來一陣拉扯力,轉過頭去,就對上蕭琅哀求的眼神。
“不要把我交給他。”
洛谙衣袖下的手掌不自覺收緊,再松開時已經握住了一塊玉牌,正是萬裏符,可惜在樊花的神識籠罩下,洛谙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監控中,在洛谙往玉牌中注入信息之前,樊花便将其吸到了手中。
“萬裏符?這可是少見的東西。”
将玉牌放在手指間把玩了一下,樊花似笑非笑的看向洛谙。
“你那劍也是淩絕壁煉制的吧?”
“是”
“那麽大一塊隕鐵給個金丹修士,淩絕壁倒是大手筆,既然你爹爹要寵兒子,本座也不想得罪他,你把蕭琅給本座,今天的事一筆勾銷。”
“我——”
“主人……”
想着蕭琅可能會遭遇的下場,洛谙眼中劃過一道厲光,掌心紅光一閃,身邊的蕭琅就不見了蹤影,這和之前唐見将蕭琅困在法器中何其相似。
見狀,樊花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難不成你當真以爲本座不敢對你出手。”
話音未落,樊花已經出現在洛谙面前,洛谙提劍去擋,卻被樊花一把抓住了手腕,手掌一收緊,洛谙手中的劍就被擊飛了出去,落在了不遠處。
樊花捏着洛谙的手腕,将洛谙拽到面前。
“現在我給你最後一次,把蕭琅交出來。”
洛谙不說話。
果然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樊花手指摩挲過洛谙手腕的肌膚,心裏一動,突然低下頭在洛谙耳邊吸了一口氣,神色露出幾分迷醉來。
“好香……”
洛谙嫌惡的偏開頭,聲音比之先前該要冷。
“放開!”
樊花像是沒聽到洛谙的話一般,又湊近了幾分。
“說起來淩絕壁隻是要培養繼承人的話,隻要我留你一命,又不吸你修爲的話,他應該不會與我拼命,你說呢?”
樊花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洛谙面色一變,他怎麽忘了樊花是個男女通吃的主。
“你——”
洛谙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樊花衣袖中湧出許多粉色花瓣,花瓣圍繞在洛谙周圍,散發出甜膩的香氣,洛谙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的長華宮内,淩絕壁原本在打坐,腦中突然傳來仙兒焦急的聲音。
“有人在試圖侵入離魂珠?”
如今洛谙的魂魄還放在離魂珠内溫養,有人侵入離魂珠就說明洛谙出事了,淩絕壁站起身,直接撕開空間通道到了洛谙所在的位置。
這是一個充盈着粉色霧氣的空間,除了霧氣再無其它東西,淩絕壁出現的瞬間就被空間中香到甜膩的氣味惡心了一下,會弄出這種東西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樊花竟然将手伸到洛谙身上了,當他是死了嗎?
不等淩絕壁生氣,一道身影突然朝他撲了過來,熟悉的氣息讓淩絕壁即将出手的靈力頓了下來,那身影直接撲到了他懷裏。
“洛谙?”
淩絕壁詫異的看着懷中的人,容貌豔麗的少年,卻用一種單純到迷茫的眼睛望着他,這種反差讓淩絕壁心裏止不住一熱。
修爲越高,容貌衰老的越慢,洛谙十五歲就築基成功,大大減緩了他容貌衰老速度,是以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洛谙的容貌還是少年模樣。
“你怎麽——”
淩絕壁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少年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了上來,還沒問出的半句話就那麽被少年堵在了口中。
唇上傳來濡濕的感覺,那是少年柔軟的舌頭掃過之後留下的,像是吃東西要先品嘗一下一樣,少年舔了一下以後,就将唇貼了上來,含着淩絕壁的唇瓣厮磨。
淩絕壁如遭雷擊,立刻想要推開少年,可他平日裏能翻山倒海的手掌在此刻竟然提不起絲毫力氣,隻能僵硬的站着,任由少年的嘴唇貼着自己,用笨拙的方式與自己親吻。
可是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少年的舌頭分開淩絕壁的嘴唇,試圖鑽進去,卻被淩絕壁的牙齒擋在外面,努力了幾次之後少年委屈的将淩絕壁的脖子摟的更緊了,貼着淩絕壁的唇無意識的呢喃了一聲。
“我難受……”
淩絕壁心裏一顫,無奈歎了一口氣,松開牙齒。
在觸到洛谙柔軟的舌頭瞬間,淩絕壁隻覺得靈魂都顫抖了一下,胸腔中刹那充滿了柔軟的情緒,他竟然伸手抱住洛谙的腰,将洛谙壓進懷裏,接着反客爲主,将原本洛谙無意識的親近變成了一個綿長的熱烈的吻。
洛谙被吻的喘不過氣來,摟着淩絕壁脖子的手放開了些,開始想把淩絕壁推開,淩絕壁如何肯答應,一道靈力過去直接把洛谙的身體禁锢了起來,洛谙動彈不得,淩絕壁的手卻開始在他身上亂摸起來,本來難受的身體在淩絕壁的撩撥下更加難受了,洛谙聲音都帶上幾分顫音。
“不…不要……這樣,先……先停下…下來……蕭師妹。”
淩絕壁的動作在聽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一下頓住了,身體裏升騰的熱度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下涼個通透。
淩絕壁的頭頂蓋上了一層烏雲,臉色陰沉的不行。
“你在叫誰?”
冰冷的聲音讓洛谙打了一個顫,但他似乎并不知道面前人在生什麽氣,靠在淩絕壁身上喘夠了氣就再次抱着淩絕壁的脖子湊上去,淩絕壁冷着臉偏開了,他就換一邊湊上去,淩絕壁臉色更難看的躲開了,這下洛谙隻能委屈的看着淩絕壁。
“……”
片刻之後,淩絕壁再次歎了一口氣,捧起洛谙的臉頰吻了上去,這次他動作很輕,洛谙也沒有那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了。
可惜,他依舊不會一邊接吻一邊換氣,淩絕壁還得耐心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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