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的桃木劍掃過去的時候,那女鬼突然周身戾氣暴增,一刹那,黑暗暗的戾氣将我那把原本紅光閃耀的桃木劍瞬間壓滅,緊接着一道道戾氣打在胸口,我一下子就飛了出去。
我趕緊起身,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一下子吐了一口鮮血,心裏不由得暗罵:“卧槽,這是什麽路子,這麽野,竟然可以把我的桃木劍咒滅的幹幹淨淨。”
那女鬼鄙視的看着我,我看着掉在地上的桃木劍,接着那女鬼突然開口說道:“我隻要一人的性命,其餘人我都可以放過。”我勉強的站起來說道:“誰的性命?”那女鬼冷笑着說道:“那陰命的女子。”
我一聽,心裏頓時怒了,将桃木劍舉起來大聲罵道:“癡心妄想,白日做夢。”說完把舌尖咬破,那是真疼,一口鮮血吐在桃木劍上,原本微軟的桃木劍瞬間變得陽氣十足,而且是暴漲,我舉着桃木劍對着她就刺過去。
那女鬼看了好一會突然開口說道:“你……你竟然是……”她話沒有說完,我的劍已經到了,陽氣化火,将她周圍的戾氣吞噬幹淨了,她也是急急退步,我借機掏出一張驅邪符,對着她一抛,大喊:“急急如律令。”
這一下我玩出花來了,我都佩服我自己,一下子打在的胸口處,她一下鬼叫起來,我舉着劍對着她的眉心再刺過去,眼看就要将她滅的幹淨,一道影子竄上來,抱住我的胳膊,我低頭一看,是哪個小鬼,正準備張開大嘴咬我呢。
我趕緊收回胳膊,一掃桃木劍,将他拍了出去,我一沒注意,那女鬼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我一下子就趴在地上了,她掃了我一眼,拉起那個小鬼一陣風吹過,兩個都不見了,那是走了。
我依舊趴在地上,好像睡覺啊,正在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想到:“要是睡着了,等到第二天,同學們都會過來參觀我,一個穿了一身道袍的變态。”想到這裏,我勉強的站起來,渾身都疼的厲害,把東西收拾一下,衣服也脫下來,放在背包裏面正準備走,突然聽見身後有動靜,我拿起劍指着那裏說道:“什麽人?出來。”
說完以後,在哪一片草叢後面走出來一個人,我定眼一看是哪個神神叨叨的常老頭,我把劍收起來說道:“常大爺,你怎麽在這裏?”常老頭盯着我說道:“你是法師?”我抱拳說道:“不敢稱法師,隻是略懂皮毛。”
常老頭走過來說道:“剛才我見你一人揮舞一把劍,你……你是不是在和她鬥法啊?”我一愣說道:“她是誰?”常老頭知道自己言語有失,支支吾吾的說道:“沒誰,沒誰。”說完就想走,我在後面說道:“常大爺,我來這裏就去高處看了一下你們這裏的地勢,三面環山,隻留了東面一個缺口,正所謂紫氣東來,來了以後,三面環山,将這福運全部留下來,而且東口又有一條河流過,水代表财,這是一個福旺之地,爲何會有這陰煞之氣這麽濃的厲鬼。”
常老頭看着我,呆呆的說道:“我……我不知道。”我歎口氣說道:“她的戾氣太重,以我的道行我無法将她拿下,而且她還帶着一個小鬼,也就是一個嬰兒大小。”常老頭嘴裏念道起來:“嬰兒,嬰兒,真是作孽啊。”
我知道常老頭有故事講了,我掏出一包煙遞給他一顆,幫他點着以後,他深吸一口煙說道:“這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了,也就是民國末年的時候吧……”
民國時期,這裏也正是我所說的福旺之地,人傑地靈,到是出了不少名門望族,尤其是常家,那可是權财兩收,所以這裏被叫做常家村,也許是常家這幾代都是福祿雙全,到了常福安這一代老來才得子,因爲是秋天生的,就被取名叫做秋生。
這常秋生長的也是跟玉琢的一樣,常福安也是開心的不得了,一晃眼自己的兒子也是十八歲了,也該張羅給自己的兒子娶一房老婆了,這話放出去以後,來常府推薦閨女的可把門檻都快踩破了,誰不知道,隻要攀上常家,那可是衣食無憂了。
常秋生有一天出門去鎮上閑逛,偶遇了一女子,長的那可是閉月羞花,常秋生一下子就被迷住了,正巧遇見幾個流氓調戲她,常秋生就英雄救美了,憑着自己練過幾年八極拳,再加上自己常家的名号,自然是把那些流氓打的落花流水,常秋生穿着一身長袍,也是英姿飒爽,儒雅的很,問姑娘是哪家哪戶千金,準備送人家回去,誰知道這姑娘竟然是老尋親,誰知道自己的親戚都搬走了,而且自己父母也去世了,正在想辦法怎麽辦呢。
常秋生一聽也不顧什麽了,就邀請這位姑娘先去常府住幾天,姑娘也是沒有辦法就答應了,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這姑娘名字也很素雅,叫做葉知秋,取自一葉落而知秋的含義,秋生大感驚訝,就說自己的名字是秋生,咱們都是秋天出生的啊。
回到家裏以後,常福安夫婦看到葉知秋以後也是很歡喜,這姑娘相貌很好,而且是知書達禮,也算是出身文人世家,葉家常福安也聽過,都是文人墨客,聽說葉家道途中落也很惋惜,就讓葉知秋安心住下來。
這一住就是一年,期間葉知秋也要離開,但是常秋生不願意,死活挽留,葉知秋也就住下來了,這個時候常秋生的缺憾顯露出來了,十八九正是火力旺的時候,晨勃是必須有的啊,誰知道秋生一次也沒有,而且每次思男女之事都覺得下腹有一團火,憋的難受就是不往下走。
他自己也偷偷找過大夫看了,老先生一搭脈就說這是天生陽火於堵,無法下至下焦,簡單點說就是天生陽痿,沒得治。
常秋生也低落了一段時間,但是依舊按捺不住對葉知秋的愛意,就去向葉知秋表明心意,這一年的相處,葉知秋也愛上了秋生,想到自己已經無親無故,就答應下來,常福安也是很好高興,他也知道了自己兒子的毛病,能娶到老婆也很高興。
常府大擺筵席,宴請各方來賓,婚後葉知秋賢良淑德,深的常福安夫婦喜歡,她一句也沒有抱怨過自己兒子的毛病,一切都是那麽美好,就這樣過了兩年,雖說一切都好,但是常福安的心病還在,那就是秋生。
常福安請遍了名醫,都是束手無策,直到有一天,葉知秋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竟然将葉知秋治愈,葉知秋還沒等去告訴自己的父母的時候,就有緊急的事情被帶走了,這一走就是一年。
這期間,葉知秋突然懷孕了,這可是大事,常福安大怒,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怎麽會懷孕呢,一定是葉知秋在外面偷人了,那個時候偷漢子可是大罪,常府把葉知秋捉進豬籠,準備扔下河裏去。
葉知秋一邊喊一邊哭,說自己用良方治好了秋生,要等秋生回來,常福安不同意,等秋生回來,那孩子就出生了,那是個野種,生下來常家的臉就沒了。直接葉知秋扔下了河,葉知秋臨死前大喊要化成厲鬼滅了常家。
常福安害怕了,就請了道士做法,擺下鎖魂陣困下葉知秋,也就相安無事了,誰知道今天會再出現啊。
等到常秋生回來以後,聽說了這件事情,氣的一口鮮血吐出來,把事情說了出來,老倆口也是目瞪口呆,秋生就跟瘋了一樣整日郁郁寡歡,雖說以後也娶了夫人,有了孩子,但還是對知秋念念不忘,吩咐以後後人必須逢年過節在河邊燒紙,不得有誤。
我聽完以後,無奈的歎口氣,這個時候天亮了,我站起來問:“常大爺,你是?”常老頭說道:“我是常秋生的兒子。”我也猜到了就是,常老頭問我有什麽辦法可以壓制住葉知秋,我搖搖頭說道:“她是含冤而死,而且又被鎖魂陣困住,戾氣大增,結合當地風水寶地,吸取天地靈氣,煞氣大增,壓制不住了。”
常老頭也不說什麽了,搖搖頭走了,一切都是因果報應啊,當年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一個無辜的人溺死在豬籠裏面,就該接受天道懲戒,還布下鎖魂陣,不讓陰魂前去地府,這當是大罪。
我看着冉冉升起的朝陽,照在滾滾流淌的河水,我背着手看着這河水,心裏也無奈起來,這女鬼也是可憐的人,如今成了陰魂難道也要被打的魂飛魄散嗎?不應該啊,天道不應該這樣。
李小默再次看到我的時候,有些心疼,她看着我身上的青紫問道:“疼嗎?”我嘿嘿一笑說道:“不疼。”我又将這個故事講給她聽,聽的李小默眼淚直流,最後李小默流着眼淚說道:“這個葉知秋太可憐了,你能不能放她一馬,讓她去輪回。”
我無奈的一笑說道:“隻要她願意不再糾纏你,願意去地府輪回,我自當幫助她,但是她不願意啊,怨氣沖天,戾氣太重,如果這樣一直下去,隻有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