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的人太多了,在沒有絕對安全的保障下,夜皇家的人不敢輕易抛頭露面。”夜主道,滿滿的都是無奈。
這年頭你想把生意做到極緻,得罪的人就會很多,尤其是夜皇還是出售情報的組織, 得罪的人更多了。
“這個世上沒有什麽是絕對的,你想等到絕對的安全,那夜皇家的人永遠沒有出世的可能。”
李東陽一句話切中要害,夜主老臉皺成苦瓜色,這道理他也懂,但是現在的星辰大陸真的太亂了。
夜皇家族經不過風浪, 人太少了!
“還是等到趕走入侵者再說吧,先爲出世打點基礎。”夜主道。
“随便你, 到時候去競拍就行, 而且生意不止建火車站那些,你們手裏有錢,還可以做别的生意。”
李東陽想了想,決定幫夜主一把,老頭子太可憐了,兒子不頂事,一把年輕還退不了休。
“請天主賜教。”夜主很會順杆爬。
“其實天下的生意太多了,就看你有沒有一雙慧眼去發現這些,大家都盯上了火車站的建設,卻沒有人去想周邊的産品,着實可惜的很。”
夜主聽完後陷入沉思,火車周邊還有什麽産品呢?他擡頭看向李東陽,李東陽卻是不說了。
若是夜主能悟透,不參與火車的生意都能發大财,便是以後夜皇放棄情報方面的生意,一樣不會缺錢。
禦書房陷入短暫的安靜, 不久後夜主眸中精光閃閃,起身向李東陽施了一禮,提出告辭,不打擾天主了。
送走夜主,夜皇靜依再次向李東陽道謝。
“天主,謝謝你對夜皇家伸出援手。”
“咱們客氣什麽,坐坐,最近在宮中生活可還習慣?”李東陽立刻變成了溫柔的夫君,還是那種很會照顧人的夫君。
夜皇靜依有點受寵若驚,天主這麽對她說話好嗎?
“挺好的,謝謝天主。”夜皇靜依紅着臉羞哒哒低下頭,這俏模樣看的李東陽心頭一片火熱。
很快嚴肅的禦書房開滿了桃花。
吳極日報這兩天一直在報道火車這個新名詞,同時還提出了人口流動性的概念。
以前大家都是被困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種完地最多到鎮上,縣城裏找點活計賺點小錢,現在不同了,新的時代即将到來。
吳極帝國對人口流動性出現寬松政策,老百姓也可以四下走動喽,賺了錢也可以出門看看他鄉的風景。
這些美好前景的實現都是火車的鋪設成功爲前提,原因很簡單,火車速度快啊。
原本幾天十幾天的路程,火車一天就能完成,這是什麽速度?這意味着什麽?
報紙宣傳的越好,老百姓議論的越多,商人越着急。
滿都城都是走動的商人,還有許多外地的大戶也在向都城趕,他們也想搭上這輛快車。
不少官員對此相當不滿,跑到報社抗議,回應他們的是天主允許報道,一句話把官員的怒火澆個幹淨。
這玩意誰敢跟天主對着幹呀,天主瘋起來自己都敢傷害。
左右相天天忙的團團轉,連夜加班加點的把奏折整理出來,不能再拖了,再拖天下的商人與地方大戶都來了。
他們要先把這份蛋糕收起來。
奏折出現在李東陽的案頭,李東陽看後直接批了一個狗屁不通。
于是奏折被打回,左右相老臉發紅,從批評來看,天主對他們的這道奏折相當不滿,于是又去找老太傅商議。
人家老太傅太穩了,大家急的熱火朝天,老太傅一家像是屁事沒發生一般,天天該幹嘛幹嘛。
“老太傅,您對這事怎麽看?”左右相在一緻的利益面前達成和解,把事情經過講一遍,齊齊向老太傅尋問。
“你們太貪了。”老太傅把奏折扔到桌面,一語直中核心。
“有那麽多人瓜分呢。”左相解釋道。
“呵呵,是指投靠你們門下的商人?”老太傅再次挑明問題核心,年紀大了,說話也不用拐着彎的講。
這直接的對話讓左右相有點不适應,硬着頭皮承認,這事想不承認也沒辦法,大家都長着眼睛呢,總會傳出風聲。
“官商勾結,你們想幹嘛?”老太傅一拍桌子,把左右相吓的一哆嗦。
“不是,是,是他們找上門投靠的。”右相弱弱辯解。
“你們是不是認爲你們有理了?”老太傅瞪視,右相低下頭,這話可不是他說的,怕被老太傅抽。
“天主可不是昏君爆君,他看問題比你我看的都透,你們這點小手段,呵呵,人家早就玩過了,你們要是敢官商勾結,信不信這四成股份誰也得不到!”
左右相背後齊齊冒汗,不敢直視老太傅的眼睛,怪不得孔家拒見商人,看來老太傅這是得了某些消息啊。
“老太傅,我們,我們不是一個人,一個家,身後還有家族呢。”左相道。
“家族,誰沒有家族?老夫也有。”老太傅指着左相的鼻子開罵,罵的左相低下腦袋不敢擡頭,還是拿頭頂接口水吧。
右相縮着脖子讓自己消失,他可不想被老太傅指着鼻子噴,一把年紀他要臉。
“這奏折就是狗屁不通,天主讓利四成,不是讓進你們家後院,你們有家族天主不是不理解。
若是你們瓜分其中一成二成倒還罷了,居然與商人勾結想全部吞下,哼,你們腦子讓狗吃了?”
老太傅罵完這一句還不過瘾,舉着拐杖敲打左相,左相也不敢躲,生怕閃了老太傅的腰,那罪過大了去,他怕!
右相繼續縮小自己的老骨頭,然而該死來的終歸會來,還是迎來了拐杖伺候,于是左相平衡了,沒道理一起來他獨自挨打。
老太傅人老成精不是說着完的,他天天坐在府中也不見登門的客人,就是琢磨李東陽的心态,想從中咂摸出味來。
現在看到狗屁通四個字的評語後,什麽味道都摸出來了,都不用李東陽出手,老太傅替他教訓貪婪的左右相。
兩們頂着一身傷出的孔府,然後他們門下的官員倒了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