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心裏明白這是暗中盯着他的人離開了,這是他行動的機會。
真要錯過怕是會後悔一輩子,李濤可不想後悔一輩子,至于讓李東陽出手醫治,這個從未想過。
李東陽對他的恨從未掩飾,從來不會高看他一眼, 能打一巴掌絕對不會拍半巴掌,李濤哪敢讓李東陽知道自己有病。
治不好就算了,還有可能搞的人盡皆知,到時候他還有臉活嗎?李濤一想到那後果就趕緊把嘴閉上,萬不敢開口滴。
不得不說李濤想多了,那髒病可是李東陽親自出手弄上去的。
在李濤的期待中,迎親的隊伍從遠處走來, 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李東陽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臉喜歡,大紅新郎服把他襯托的更加英俊,炯炯有神的眸子不時掃過路人,引起一陣陣尖叫。
上揚的嘴角顯示他的心情極好,感覺到李濤的目光,李東陽擡頭看了一眼醉仙樓的方向,神識掃過,發現瑞王也在其中。
李東陽覺得瑞王會死一定是他自己作死的!
“五公子,既然你堅持要動手,那我先告辭了。”瑞王眼見花轎快過來了,這人他是勸不住,隻好先撤。
李濤皺眉看向瑞王,心裏不喜,冷冷說道:“好啊,你回去跟沐修齊說,不是我不想保你,是你太蠢了, 我會在四王中再尋合夥人。”
這話一出瑞王的臉就冷下來了,同時還升起一抹疑惑,爲什麽李濤讓他帶話給沐修齊,這二人是什麽關系?
沐修齊是他的幕僚,按理說就算要取消合作,也應該跟他這個主事人說,沐修齊算什麽東西。
“你跟沐修齊是什麽關系?”瑞王忍不住問道。
李濤哼了一聲沒有回話,他也不知道什麽關系,說是敵人也能說過去,如果不是沐修齊,前輩肯定不會這般對他。
這會李濤又記恨上了沐修齊,以爲是沐修齊奪去了肖水鳳對他的寵愛,想到肖水鳳讓自己聽沐修齊的,李濤火氣又旺了三分。
自己堂堂煉氣境強者,居然要聽從一個弱雞的話,憑什麽?李濤真心不服氣。
隻是想到前輩手裏的好東陽,再多的不服氣也隻能忍下來。
等了一會,沒有等到李濤的回應,瑞王的臉拉的跟驢臉似的,有種失控的感覺,爲什麽這些手下一個個跟披了迷霧似的。
最後瑞王氣的甩袖離去,不離開不行了,李東陽的迎親隊伍快靠近了,瑞王可不想被李東陽盯上,怕死!
李濤站在醉仙樓包間,眼神冷冷盯着李東陽離去的背影,并不急着動手,事實是不敢對李東陽動手,他怕被打死。
可憐的李濤也算是一身實力,與李東陽的争鬥愣是沒沾過上風,每次做壞事不僅未成功,還吃盡苦頭。
這次也不例外,因爲跟在旁邊的石頭嘴巴就沒停過,一直在默默詛咒李濤,敢在世子爺大婚這天找不自在,石頭會放過他。
等到隊伍行了一半,李濤頓時來了精神,二話不說從窗口跳出來,本想落地後大喝一聲:打劫!
想象是豐滿滴,現實是骨感滴,李濤從窗口跳下不是腳先着地,那是臉先着地啊。
最重要的是那些擡着嫁妝的家夥居然還能完美避讓開,避讓開也就算了,還能單手叉腰狂笑,邊笑邊趕路,嘴裏罵着二傻子。
李濤艱難的撐起腦袋,擡頭還沒看清眼前的隊伍,隻覺得眼前血紅一片,就跟泡在血水裏似的。
這貨摔的慘啊,不止鼻子流血,腦袋也破了一個口子,鮮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流。
擡手摸摸鼻子,鼻子一片平坦,酸疼鑽進腦海,這讓李濤明白他破相了,鼻梁骨碎了。
哎喲我的媽呀,這還能修好嗎?李濤心裏打鼓,一點把握也沒有。
再想想療傷的丹藥,他手裏好像沒有啊,那玩意隻有前輩手裏有,那個神秘的前輩這會又不在小院,他要去哪兒尋人呢?
逆水流抱劍冷冷盯着滿臉血的李濤,真的想不通李世子爲什麽讓他盯着此人,此人有什麽好盯的,就是一個倒黴催的。
“打劫!”李濤艱難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疼痛,提氣高吼,他這次是真的沒有退路了。
郎中再厲害也做不到碎骨重生,他現成必須要搶到大還丹,要不然他這張本就不好看的小臉就真的殘了。
“這人誰啊?”
“神經病吧,看衣着挺不錯,沒想到腦子進了水。”
“呵呵,居然敢打劫李世子的東西,果然是個腦子有病。”
“那家夥太倒黴了,跳二樓都能把臉摔平,那臉是面團的吧。”
“别胡說,面粉不要錢啊,我覺得是泥捏的,是黃泥捏的,還是抗城河南岸的黃泥。”
“爲什麽一定是護城河南岸的黃泥?”有人不解發問。
“那裏的黃泥不要錢。”
“切,說的好像哪裏的黃泥要錢似的。”
人群裏一陣議論,指着李項說什麽的都,而擡嫁妝的漢子則是目不斜視從李濤身邊走過,打劫,切,吓唬誰呢。
這些漢子都是軍中好手,他們知道除了他們這些百戰老兵外,還有一群人隐藏在暗中,就等有人跳出來打劫呢。
一個看不清形勢的二傻子,他們都不屑聊上兩句,那會污了他們的嘴。
鎮國公府的老兵就是這麽傲,就是這麽牛!
李濤很有氣勢的喊出兩個字,然後就傻愣愣看着隊伍有序前進,完全沒把他當回事。
這是怎麽回來?那些人是不是瞎啊,他們看不到自己嗎?他們不應該吓的連連後退嗎?
現場不應該一片混亂嗎!李濤三觀碎盡,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說打劫,快點交出大還丹。”李濤再次怒吼,聲音傳出老遠。
這次坐在花轎裏的奉陽郡主都聽到了,她伸手摸摸自己屁股下的盒子,能說大還丹在她屁股下嗎?
有心掀開轎簾說上兩句,又想到今天的大喜的日子,确實不好出亂了,算了,他忍不。
“你們耳聾啊?”李濤怒極,伸手去抓住身邊經過的擡嫁妝的老兵,不成手想落在空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