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不得不離開小院去找郎中,郎中的治療手段與丹藥沒有可比性。
于是李濤的手腕與小腿都被纏了綁帶,夾了木闆固定,瞬間變成了傷殘人士。
李濤受傷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瑞王耳中,李濤才從醫館走出來,就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 那個人就是瑞王。
身爲合作夥伴,瑞王許下了大承諾,李濤也誇出了海口,不說誇的天下第一,那也是天下第二。
如今他這個天下第二一而再的受傷,李濤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了, 想了半天, 李濤才憋出一個解釋。
“我是被老鎮國公打傷的。”
嗯,鎮國公前面加了一個老字,這就變的合情合理了,老鎮國公年紀大突破的時間早,實力比李濤高大家都能理解。
“哦,因爲什麽啊,你現在是回鎮國公府還是去我的别院休養?”
瑞王随口問道,至于李濤是誰打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打過。
這個認知讓瑞王心裏不得勁,李濤可是他手裏的王牌,能不能成事,就看李濤的攻擊力了。
“去你的另院吧。”李濤想到鎮國公的話,心裏毛毛的,他一身秘密,生怕被李東陽審問。
“也行,我送你去。”瑞王表現的很友善,并沒有因爲李濤受傷而表現出不滿。
兩人坐在馬車裏,各懷心事,瑞王開始了套話之旅。
爺孫二人開戰總有個理由吧, 老鎮國公總不能無緣無故打孩子吧,又不是下雨天。
李濤能說實話嗎?那是一句實話沒有,在李濤的講述中,老鎮國公化身爲大惡人,一個偏心的無恥老兒。
爲了讨大孫子歡心,就虐打他這個小孫子,說到傷心處,李濤還能擠出兩滴眼淚,這表現功力可以得演員大賞了。
瑞王從錯誤的情報裏分析出錯誤的結果,那就是鎮國公府都是壞人,他們容不下李濤,李濤真的好可憐。
再就是李濤的實力很強,僅次于老鎮國公,李東陽與鎮國公綁一塊都打不過李濤。
那麽重點來了,是不是隻要解決了老鎮國公,就能拿下鎮國公府?這個推斷讓瑞王很高興。
隻是怎麽拿下老鎮國公呢?下毒?不不,這個肯定不可以,必須要用國法,老鎮國公中心耿耿,可以利用這點。
所以想拿下老鎮國公,還得從皇上那裏下手。
把李濤送到别院安頓好,瑞王匆匆離開。
回到府中,瑞王找到了沐修齊,把自己的想法講出來,然後巴巴望着沐修齊,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看着這樣的瑞王,沐修齊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幾下,能說瑞王很天真嗎?
真是李濤說什麽就信什麽,鎮國公府最可怕的不是老鎮國公,也不是鎮國公,而是李東陽。
每次鎮國公他們遇到危險時,雖然沒有證據指向李東陽,卻有證據證明那個時間李東陽要麽出現在他們身邊,要麽消失。
這說明什麽?一次兩次是巧合,如果次數多了,隻能說明那些麻煩是李東陽暗中解決的。
瑞王看不到這點,沐修齊也沒有指出這點,他沒有如瑞王想象中的那樣誇他一番,而是冷冷丢下五下字:照計劃執行!
瑞王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腔熱情消失無蹤,無力的坐到了椅子上。
肖水鳳的消失讓李東陽獲得一段自由時間,不用再被追趕成兔子,于是他又開始沉下心修煉。
那些針對他的計劃還在暗中進行中,四王之間的争鬥如火如荼,龍城還是那般熱鬧,時間就在這熱鬧的氣氛中渡過了。
轉眼來到了曬妝的日子,鎮國公送到雲王府的彩禮一擔擔擡進了雲王府,唱禮單的小斯聲音都是飄的。
那些前來湊熱鬧的人不止一位紅了眼睛,就連皇宮的皇上收到禮單都紅了眼珠子,恨不得是自己嫁女兒。
把禮單重重扔在龍案上,皇上氣哼哼說道:“爲什麽不是朕嫁女兒呢,朕的女兒有比奉陽差嗎?”
魏公公抱着浮塵低下頭,這話他可不敢接,皇上的女兒自然不比奉陽差,隻是也不比奉陽出彩。
至少奉陽的爲人很真實,不像公主們一個個假的要死,跟公主們交流,别想聽到一句實話。
當然了,如果論陰私手段,公主們肯定比奉陽厲害,能在後宮活下來,哪個是省油的燈。
“你說朕把盼盼指婚給他如何?”皇上突然問道,魏公公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趕緊尋問。
“指婚給誰?”魏公公最怕聽到李東陽三個字,那不是結親,那是結仇呢。
莫盼盼是什麽德性,皇上可能不清楚,魏公公很清楚啊,别看年紀小面首已經養了五個。
這還是在沒有公開承認莫盼盼身份的情況下,如果傳出莫盼盼是皇上的女兒,那莫盼盼的行爲隻怕更瘋狂。
這種事落在一般臣子身上,他們爲了家族發展也隻能咬牙忍了,可是李東陽是那種會忍的人嗎?
李東陽是帶着金光出現的,從出現的那天就沒跪過君王,一個不受皇權約束的人怎麽能可能受得了莫盼盼。
“指給!”皇上很想說出李東陽三個字,顯然皇上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于是話風一轉,說道:“指給李栓。”
“他啊。”魏公公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李栓與李東陽不同,是二房李昌輝的兒子,雖然不如李東陽出彩,也能獨擋一面.
聽說他去海上發展生意,居然真的在海上占了一席之地,李家的生意經過海運發展到了海的那一邊,沒少給李家賺錢。
從李栓現在的行事安排上,應該不會進入朝堂,驸馬不入朝爲官,與李栓現在的安排不沖突,也許可以成其好事吧。
魏公公并不知道皇上真正看中的是李東陽,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兒配不上,隻好退而求其次。
當然皇上最看中的還是彩禮,李栓雖然不是李東陽,禮單上的東西能分一半也挺挺好,他不嫌少。
這麽想着,皇上居然真的傳下命令,讓小公公去鎮國公府傳旨,他要賜婚,那猴急的樣子是一分鍾也不想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