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傻子,知道在頂尖武力上比不過吳國,既然孟可心不願意與龍元國開戰,那他自然要做順水人情。
而且孟可心不願意開戰也不是怕龍元國,肯定是不願讓鎮國公與李東陽爲難,這點皇上很會利用, 那就讓他們去談判吧。
李東陽很懂這點,但是要他們父子去談判,李東陽不願意,談判這種事情一千人有一個想法。
不管他們怎麽做,最終都會成爲一部分人攻擊的要害,李東陽可不想在以後的日子裏面對這樣那樣的挑釁。
最重要的是這些挑釁的人你還不能全殺, 也殺不完,人都有逆反心理,殺了一個能蹦跶出十個。
這是一個注重名聲的社會, 那些想成爲名臣的人估計會削尖了腦袋攻擊,你殺吧,他一點都不怕,殺了正合他意。
這是一殺成名,名垂清史!
李東陽不是傻子,自然不願意成全别人清史留名的願意,所以他決定拒絕這個任務。
“魏公公,此事安排欠妥,國家在審案時都有親人回避制,何況是兩國談判,吳國的皇帝可是我娘,我爹的媳婦,我們李家的人得回避。”
李東陽講的一本正經,鎮國公傻呵呵的看着兒子使眼色,之前不是恭喜他可以與夫人團聚嗎?現在咋又反對了,這死孩子!
“這?”魏公公傻眼,一進來不是高高興興嗎?現在又不同意接任談判大業, 這是幾個意思?
“魏公公,不是我讓您爲難,這事你回去如實禀告皇上,就說我父子可以保護談判大臣去吳國,但是談判的任務要落在他人身上。”
李東陽無視鎮國公的眼神殺,緩緩講出自己的決定,末了又覺得不夠,補充道:“談判的任務很重,在出發前最好拟好章程。”
老鎮國公也反應過來,加入勸解的行列,對着魏公公笑道:
“我們武将講的是拳頭,這談判真不是我們的特長,還是派些嘴巴會說的文臣吧。”
“有道理,嘴皮子上的活真得數文臣。”肖震山在旁邊悠悠接了一句。
這位可是皇上的人,居然也同意文臣上,是個公道人。
魏公公頓時哭笑不得,他算是看出來了,人家不願意擔任談判大臣,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不敢強迫李家父子上任,魏公公隻好應下,又安撫一番,這才帶着人匆匆離去。
接下來的事就沒李家父子什麽事了,鎮國公颠颠的跑去城中購物,帶軍打仗的事情交給了肖震山與林策。
李東陽也開始閑逛模式,看到什麽好東西就是買買買,兩父子是比着花錢呢。
在吳國皇宮,孟可心在吳國老臣的幫助下打理國事。
那些奪回的地盤要安撫百姓,要制定惠民政策,天天忙的找不着南北。
好不容易抽點時間,就接到了喬欣然來訪的消息,喬欣然早就想過來了,問題是她走不開啊。
一直想确認一下水夫人的情況,可惜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機會,最後喬欣然沒辦法,隻好上門道明身份。
也是孟可心這邊立國了,不用擔心爆露孟可心的行蹤,所以自爆身份對喬欣然來說一點壓力都沒有。
在客院,喬欣然與劉婆婆一起近距離看到了水夫人,水逆流也向二人承認了夫人的身份,确實是吳國的容華公主孟可人。
當年吳國國破,孟可人在侍衛的幫助下逃出皇宮,一路流浪幾次死裏逃生。
最後保護她的侍衛死光,孟可人被打入河流,被水逆流所救。
二人日久生情,孟可人便嫁給了水逆流,本想過上平淡生活,沒想到還是被上元宗的人找到。
十三年前的一場大戰,水逆流至今銘記于心,他當時受到上元宗高手圍攻,孟可人被對方虐的渾身是傷,骨頭斷了數根。
最後水逆流抓住機會抱着孟可人跳入萬丈深淵,本以爲兩人會做個同命鴛鴦,沒想到二人命大活了下來。
雖然活了下來,孟可人卻陷入暈迷,直到現在也沒醒來,除此之外孟可人還受了嚴重的内傷。
這些傷一直折磨着孟可人,水逆流窮盡一身本事,也沒能把孟可人救醒。
本來他們是隐居山林,爲了救醒孟可人,水逆流隻好帶着她四處尋醫,隻要聽到有些名氣的郎中,他就會帶着夫人前往。
十三年如一日,水逆流從未放棄過,直到遇到李東陽,這才看到希望。
現在孟可人身上的内傷已經好了,就等着被救醒,至于什麽辦法,水逆流也不知道。
反正東陽說過他會想辦法,那就交給他吧。
對于指使東陽辦事,水逆流還是很順手滴,也沒把東陽當外人,在水逆流心裏那就是自己外甥,讓他辦點事咋了。
喬欣然知道事情真相後就坐不住了,趕緊離開龍城親自前來報喜,至于劉婆婆還是坐鎮鎮國公府。
孟可心見到喬欣然,聽完事情經過,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沒想到吳國皇室不止她一人活了下來,還有人哪。
真好!真好啊!孟可心擦着眼淚,怎麽也擦不幹。
“君主,你别哭了,這是好事。”喬欣然也跟着流淚。
想當初她與孟可心兵行險招,靠着鎮國公活在了陽光下,雖然也受到刺殺,但是跟容華公主相比,她們真的太幸運了。
也因爲他們活在陽光下,公開了身份,所以吳國舊臣紛紛找到他們,然後聚到一起圖謀大業。
“我也不想哭,我因爲吳國皇室就剩下我一人了,沒想到我還有一個姐姐活在世上,我這是高興呢。”
孟可心擦着眼淚,感覺自己真的太幸運了,原來她不孤單。
“是應該高興。”喬欣然點頭,不想流淚的她止不住流下眼淚。
“對了,君主,我聽說上元宗被滅,是您的手筆嗎?”喬欣然決定轉移話題,要不然眼淚别想幹。
孟可心搖頭,擦幹眼淚,拉着喬欣然的手,有點激動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誰的手筆,真是大手筆呢,一次毒翻了上元宗近半弟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