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繼母,别裝的像朵白蓮花,趙樂之與李項的事情别告訴我你不知道,說不定你還是幕後推手,畢竟不是人人都如繼母這般敢給男人下藥。”
李東陽撇嘴, 說出的話很不留情,謝氏老臉一紅,她沒想到鎮國公連這種事情都敢說出來。
“世子爺,求您給樂之作主,當初夫人确實承諾過讓樂之嫁與李項,否則樂之怎麽能答應二公子做出那種羞事。”
趙樂之見縫插針, 趕緊把謝氏扯進來, 她做了沒臉的事, 謝氏也别想好過,她可是借住鎮國公府。
“呸,小賤人,你少扯謊,我什麽時候承諾過,我有給過你八字嗎?有下過聘嗎?無聘苟合那是偷,偷爲妾,想當正妻,你做夢吧。”
謝氏連珠炮似的開火,說的倒也在理,李東陽坐在那兒冷眼看着謝氏,就是不知道這種事情發生在她的女兒身上,會是什麽感覺。
眼神掃過躲在門外的李雪梅身上,看着那張蒼白的臉,估計那位也是吓的不輕,既然如此那便成全謝氏。
“繼母說的在理,那便讓李項納趙樂之爲妾。”李東陽緩緩說道, 嘴角噙着冷意, 謝氏總感覺那兒不對, 卻又想不出來。
趙樂之擡頭看向李東陽,做妾嗎?她不甘心啊,張嘴道:“世子爺,雖然沒有聘禮與官家文書,但是夫人與二公子确實口頭承諾過。”
“有證據嗎?”李東陽反問。
趙樂之愣在那兒,随後看向王媽媽,謝氏說這話時王媽媽就在旁邊,還幫着勸說過,可是王媽媽會做證嗎?
王媽媽撇過頭,就算趙樂之說的是真話那又如何,她是不可能出賣夫人滴,再說趙樂之憑什麽做正妻?一個小家族的女兒做妾都是擡舉。
他們這麽說的倒是熱鬧,李項不幹了,如果要納趙樂之,他何苦打掉那個孩子,那是堅決不娶,說什麽也不娶。
口口聲聲大罵趙樂之是賤人,水性楊花勾三搭四,罵的趙樂之俏臉煞白,她唯一勾搭過的人就是李東陽,但是趙樂之清楚,她與李東陽根本就沒關系。
再說了,他跟李東陽都沒單獨相處過,每次都有護衛随從跟着,若真能,哪怕一絲希望趙樂之也想攀上李東陽那棵大樹。
李項不同意,謝氏跟着幫腔,指着趙樂之什麽難聽罵什麽,李東陽坐在上首冷眼旁觀,今天謝氏罵的多難聽,且看有一天會不會有報應。
說到報應李東陽又皺眉了,李雪梅是李家的女兒,若真出了事李家的女兒婚事都會受到影響,那可不是好事啊。
唉,這事還得想招,真不能讓李雪梅落個趙樂之這般下場,想到要幫謝氏擦屁股,李東陽看向謝氏的眼神變的不善。
他不能爲了私仇把家族的面子拖下水,這個謝氏,哼!
就在這時鎮國公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李東陽看到來人就樂了,父親倒是掐着點回來啊。
“爹,請上坐。”
李東陽起身叫道,鎮國公掃視一圈快步上前,謝氏等人趕緊行禮,鎮國公揮揮手,坐下身子道:“把李項拖下去重打四十軍棍。”
啊?李項瞪大眼睛,謝氏開始哭求,李東陽心裏那叫一個舒坦啊。
“謝氏主管後院居然出現苟合偷情,治家無方重打二十大闆,奪了管家權交給二夫人林氏暫時代理。”鎮國公又一條命令傳下來。
這讓站在院中看熱鬧的林氏高興壞了,管家權就這麽輕易易主了?會不會來的太突然,她哪裏知道上次差點就交給她了。
隻不過那時候謝氏還沒犯大錯,鎮國公也不好做的太過份,畢竟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今天這事算是一個引子。
林氏頓時收到不少嫉妒的小眼神,尤其是鎮國公的小妾們,她們也想要管家權啊,可惜沒機會。
謝氏被人拖下去打闆子,嘴裏還在扯着抗議的小言論,李東陽看看躲在一角的李雪梅,母親兄長都被罰,而她居然沒有上前求情。
李東陽勾勾手指,鎮國公湊上耳朵,李東陽小聲道:“雪梅身子已經破了,查查跟哪個男人偷情,趕緊嫁出去,别留下害了鎮國公府的名譽。”
鎮國公的氣場當時就冷了下來,眼神掃向躲在一角的李雪梅身上,牙齒咬的咯咯響,暗罵謝氏這根上梁不正帶歪了下梁。
“趙樂之,你願意嫁給李項爲妾嗎?”鎮國公的目光從李雪梅身上移開,落在了趙樂之身上,眼底帶着火焰。
趙樂之被這一眼看的身子發寒,她不知道鎮國公爲何這般看她,隻怕敢說不字現在就會被扔出鎮國公府。
“樂之願意。”趙樂之低聲道。
“很好,那就今晚圓房吧,一切從簡。”鎮國公淡淡道,這事算是定下了,趙樂之明白那句一切從簡的意思。
别人家的小妾都是一頂小轎從側門擡進府,她連那頂小轎都省了,直接進府,至于爲什麽如此,呵呵,趙樂之低頭看向自己的身子。
髒啊!這身子已經髒了,不值錢了,也被人輕視到泥裏了,她能說什麽呢,是她自己作賤了自己,怪得了誰?
事情定下來,鎮國公甩袖起身離去,李東陽也起來跟上,在經過謝氏時,李東陽撇嘴瞅着謝氏,送上呵呵的嘲笑。
謝氏隻覺得心比屁股疼,沒想到老爺如此護短,一句話不問先打闆子,這是生怕李東陽随了自己的姓呢。
李東陽跟着鎮國公進了書房,鎮國公這才皺眉道:
“我知道李項不學好,沒想到他的心如此狠,都是被謝氏帶壞了。”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被帶壞不是很正常嗎?”李東陽懶洋洋回了一句,有點同情李項,有爹跟沒爹似的,想不歪都難。
再加上謝氏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能教出什麽好兒子,隻怕三分歪能被謝氏教出個十成歪。
“雪梅的事情你怎麽知道的?”鎮國公想到女兒,忍不住問道。
“拜托,我可是神醫。”李東陽丢上嫌棄的眼神,繼續道:“當然是看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