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俊才确實不給陸輕塵解釋的機會,有些事情要給大家想象的空間,你說是不是?
這貨搶先開口起唱,搖着玉扇唱起了《你是我的玫瑰花》,這是一首現在很流行的歌,深受少男少女的喜愛。
唱完,許俊才收起玉扇,大聲道:“我唱完了,陸兄,請。”
陸輕塵表示自己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他什麽時候說過要比試唱歌了?這會不是心境亂,而是心慌慌。
李東陽看着收功回去的許俊才,額頭冒出四條黑線,他覺得自己夠無恥了,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無恥。
難怪臭味,不對是脾氣相投,原來在無恥的路上是對好基友,這一刻李東陽看許俊才太順眼了,不用使眼色就知道打配合戰。
“我反對,誰說第一場比試唱歌了?他唱的不算。”李項站了起來,指着評審的方向說道:“評審還沒宣布開始,不是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
三位評審一臉黑線看着許俊才,他們能說什麽呢,這比試内容不應該是他們定嗎?怎麽成了随意!
杜才生拍拍桌子,吸引大家的目光,蘇學士與盧太傅則是幽怨的看着雲王,他們能說自己一點也不想卷進來嗎?
陸輕塵帶着期待的小心髒看向杜才生,他想說自己真的不會唱歌。
李東陽則是沒所謂,他就是想妙作一波陸輕塵與謝守智的基情,目前來看效果不錯,八卦不是前人專利,保守的古人同樣八卦滿滿。
杜才生清清嗓子,大聲道:“諸位,比試還未開始,之前唱的不算。”
咦.
不管杜才生說什麽,先鄙視一波,那一臉嫌棄的表情讓杜長生臉紅,但是他仍然堅持自己的工作,繼續主持。
因爲許俊才唱的不算,所以陸輕塵想比試書畫自然也不算,比試什麽由三位評審作主,太傅可是皇上的老師,能打擊靖國公的人那是毫不手軟。
蘇學士身處翰林院,以後能不能高升就看皇上的心情,現在皇上的勢力正在擡頭,此時不站隊更待何時,雪中送炭可比錦上添花強多了。
三位評審一合計,彈曲吧,不唱歌咱們就比試誰的琴彈的好,這純屬亂彈琴,不對,是亂點鴛鴦譜,也不對,是亂出題。
陸輕塵聽到彈一曲當時臉就變色了,他出場比試的是書畫,那是他的絕技,水平遠高詩詞,更高于琴技。
雖然這個時代的才子什麽都會點,跟個全能型選手似的,但是仍然避免不了偏科,有自己的一技特長。
謝守仁聽的傻眼,眼神一個勁的瞪杜才生,陸輕塵要比試的真不是這個,李項也茫然了,有點懷疑今天真的能打擊到李東陽嗎?
奉陽郡主坐在觀衆席,小聲跟雲王妃讨論誰更占優勢,聽到比琴藝,當時就放心了,許俊才的琴藝還是不錯滴,大不了比個平手呗。
在奉陽郡主身後的小姐姐們也在小聲讨論,不過他們讨論的對象是李東陽。
她們懷疑李東陽有什麽本事,爲何聽他講話冒似離世外高人十萬八千裏呢,不過那小子長的真帥氣。
“你看,世子爺長的真帥,雙眸炯炯有神,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揚,似壞笑又似邪魅,真的好有個性啊。”
“沒錯,确實長的好有個性,你看他的眼神好深沉,似是古井無波,又像是星辰海洋,太有内含了。”
小姐姐們與自己的好姐妹坐在一起悄悄議論,奉陽郡主聽的直撇嘴,又忍不住打量李東陽,好像真是如此似的。
想不通明明是兩兄弟,爲何一個帥氣迷人,一個卻是醜的不堪入目。
李東陽聽不到觀衆席的議論,而是坐在C位目視前方,看着謝守仁與李項急的抓耳撓腮,苦思對策。
“撞哥,你會什麽?”張浩小聲問道,正在想着後面怎麽排兵布陣,他們這麽整體實力不如人家,得想個好招啊。
“我會研墨。”李東陽笑嘻嘻的回道:“你們題詩作賦,揮毫潑墨時我來搞後勤。”
噗,林棟當時就笑噴了,搞後勤,也虧得撞哥想的出來,不過這可不行,至少撞哥得與李項來場對拼,嗯,撞哥武力可以。
他們的聲音并不小,坐在中間的評審都聽到了,杜長生意味深長的看了李東陽一眼沒有說話,盧太傅則是多看了幾眼,懷疑皇上是不是瞎了?
張浩當然不相信李東陽的話,就李東陽的談吐與見識,怎麽可能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必有過人之處。
台上陸輕塵與許俊才坐定,二人面前擺好了琴,就看誰能壓過誰吧,李東陽看到後想到了樂器界的老流氓——唢呐。
這麽想着李東陽都有點嘴癢癢,不知道自己如果吹上一曲,許俊才二人會不會吐血?
許俊才在台上耍了一個君子風範,請陸輕塵先開始,随後他手指微動,加入到演奏中。
曲子很好聽,各有千秋,許俊才的琴藝是不錯滴,陸輕塵身爲十大才子,各項水平雖然不拔尖,但是也差不到哪兒去。
李東陽聽的直揉嘴唇,坐立不安,好像少了點什麽,想了想,李東陽起身離開了,張浩看到沒在意,反正李東陽現在也不會上場。
隻是等到老流氓唢呐的聲音響起,張浩有點後悔,明明是穩赢的局面,這老流氓一加入,二人的演奏全壓下去了。
都說花花轎子衆人擡,李東陽從樂師那裏搶一個唢呐吹起了擡花轎,他想試試耍流氓是什麽感覺。
那歡快的小節奏一出來,配合着李東陽一臉賤樣,還有那行雲流水的動作,現在若是再來個小小新娘子,分分鍾變成歡天喜地的場景。
這裏沒有許俊才與陸輕塵什麽事了,他們可以抱琴吐血加退場。
事實上陸輕塵是真的想吐血,而許俊才則是一臉驚訝,不知道撞哥這是玩是什麽呢?全場一片安靜,緊接着是哄笑。
奉陽郡主那幫女眷們瞪大眼睛打量李東陽,顯然這些小姐婦人們參加過不少才子才女的聚會,吹唢呐還是第一次見識,這場合對嗎?
不管别人怎麽想,李東陽很得瑟,可算是耍了一回流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