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甯安排的訓練一天比一天苛刻,二十幾天過後,已經有将近一半的人吃不消退出了訓練,蔡乾的小身闆兒仍然堅持着。也是米特連拉帶拽、連哄帶騙,終于混過一關又一關的考核。
“還有兩天,你們的訓練就要結束了,在這兩天時間内,我們有兩項任務要完成,完成了這兩項任務,你們就可以順利的通過軍訓,得到合格證。”午餐過後,黃甯在操場訓話。
“末日來臨了!”有人在隊列裏小聲的嘀咕着。
“說的沒錯,的确是你們的末日!”黃甯顯然是聽到了那人的話。“第一項任務,野外生存!”
“什麽?野外生存?”
“看到那座山沒?”黃甯指了指身後。“吃過晚飯,你們将被送到山裏過一宿,你們自己尋找回來的路。明天早飯之前你們必須到達操場集合,回不來的,将被視爲不及格!現在解散,自由活動。”說完,大家噓聲一片,各自奔向寝室,做末日來臨的準備。
“米特,你留一下。”黃甯叫住了米特。
這将近一個月的時間下來,他跟米特已經很是熟絡了,除了訓練時間他們經常在一起談論關于格鬥的一些話題,黃甯是全國特種兵格鬥第一名,對于這方面幾乎無人能和他相提并論,但唯獨米特所用的招式,他從未見過。而且體力這麽充沛的人他也沒見過!他好奇的找米特單獨練習才知道,米特生在農村,體力好是常年翻山越嶺上學和幹農活練就出來的,那些花拳繡腿和自己靈敏的速度是拿狼和野豬練出來的,當然,也少不了拿人來實踐!米特跟他說完後,黃甯直翻白眼,這陪練可夠特别的……
“黃哥,什麽事?”私下裏米特都稱呼黃甯爲哥。
“今晚的野外生存你多照看着點兒,畢竟山裏有狼,本來沒有這項安排,但你們領導說要增強你們的團隊精神,特意安排的。”
“那麽一幫人,我能照看的過來麽。”米特抱怨着。“女生我包了!男生不管!”
“給你個當英雄的機會,女生事兒多,你有經驗,照顧着點兒!我不想讓這些學生出什麽問題,說心裏話,讓你們跑這兒遭罪我也不願意!這項安排我本來非常反對,畢竟狼不是善類,但這座山狼不多,夠不成群,我估計你們一個整體不分散的話不會受到攻擊。上面這麽安排,我也沒轍!”黃甯無奈的說。
“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米特嘿嘿的笑着說,“這要走了,我還挺舍不得你的。”米特擺出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别兒女情長的!丢人!”黃甯硬裝嚴肅!
晚飯過後,黃甯以及所有教官把學員送到了山口就走了。留下了這幫充滿希望的孩子們。
“不會出什麽事吧?”其中一個教官問。
“希望不會吧!”黃甯心裏也沒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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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怎麽辦?”蔡乾問。經過了一個月的訓練,現在隻剩下一千多個學生了。
“大家跟着我走吧。”米特說道。山裏的環境他再熟悉不過了,天已經蒙黑,趁着有點兒亮,他們也好能順利的離開這裏。
“憑什麽聽你的啊?總把自己當個人物似的!你以爲自己是救世主啊!”郭晖很不滿意的說,他可不是任人擺布的人。
米特看都沒看他一眼,回答道:“我當然不是救世主,我隻拯救人類,畜生不在我管轄範圍内!” 說完,他走到田音音面前說:“帶着女生跟我走。”
“女同學跟着過來吧。”田音音招呼所有女同學跟在了米特的後面。臨走的時候教官也特意囑咐了田音音帶着女生跟着米特。大部分人都跟着米特往向北的方向走去,隻有郭晖跟另外一些人原地沒動。
“晖哥,咱們怎麽辦?”有人問。
“我感覺應該往南走。”郭晖很肯定的說。“願意跟着我的,就來吧。”
“米特,咱們要走很久麽?”蔡乾問。身後那些人明顯的有些跟不上,山裏的路畢竟不象平路那麽好走,荒草長的已有半人多高,樹木生長的也并不密集,基本上不能扶着樹走,隻能一點兒一點兒的試探着往下滑,稍微一個不注意就容易摔倒。
“恩,趁着天黑多走點兒,晚上就不好辯方向了!”米特始終在前面帶路。
走了不知多久,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基本上看不清前方的物體,隻能隐隐約約的看到樹的影子。
“男生們,三個人用一個手電筒照路,其餘的不能打開。”米特說。
“爲什麽啊?看不見啊!”大家抱怨着說。
“就是啊!”
大家稍微有些抱怨,雖然跟着米特往這個方向走,但是心裏仍然沒底,始終猶猶豫豫的。
“給咱們配的手電每個隻能用一個小時,都沒電了,後面的路根本沒法往前走了。”米特回答說。
“那就不走了呗!等天亮再走不行麽?”有人問到。
“天亮再走,我們就不能按時間到達營地!況且後半夜冷,山上風大,不走的話我們這單薄的衣服肯定凍透,還是慢慢的一直活動要好一些。”米特有些無奈的說,這些人實在是太缺乏鍛煉。
“不行了,走不動了!”有一些女生抱怨。
“歇會兒再走不行麽?”
“我的腳都腫了!”
“大家再堅持一下吧。”田音音發話,這些女生也隻好閉上嘴跟在後面。
又走了不知多長時間,後面已經有人不走了,就地休息,女生們也賴着不走。
“米特,休息一會兒吧。”田音音快走了幾步,上前跟米特說。
“好吧。”米特看幾百号人都累的坐在了地上,他也不得不遷就一下。
“音音,你累了吧?我這裏有水?”蔡乾拿着水壺屁颠屁颠的跑到了田音音跟前,終于有機會跟美女近距離接觸了。
“謝謝,我自己帶了。”田音音冷冷的說。
“大家最好聚到一起,這樣山上若是有狼的話也不會靠近的。”米特聽到了附近有狼叫。
“狼?”
“還有狼啊?”一些女生吓的驚慌亂叫。
“别叫了,你嫌狼來的不夠快是吧?”武平喊着。
一聽這話,立刻鴉鵲無聲了!
“也不知道郭晖他們怎麽樣了。”武平說。
“他們好像往南走了。”蔡乾說。
米特邊走邊沒正經的說:“不管,他們自己樂意往反方向走,一幫大老爺們了,也不會有什麽事,女生都跟着咱們了就行。”
田音音瞪了他一眼兒,沒說話,這人,心裏是不是隻有女的?
“田姐,我想去方便一下。”一個女生過來說。
“那我陪你去。”田音音站了起來。
“讓幾個男生跟着你們。”米特說。
“我去。”武平說完,跟在她們後面。附近沒有樹,隻好走的稍微遠些。
七、八分鍾過去了,她們還沒有回來。
“怎麽這麽久?”米特在心裏嘀咕着。其他人聚在一起休息着。
“你們先走,不要分開,我去看看。”米特示意前面的人帶路,繼續往前走。
“武平,田音音!”米特喊着,現在已經是深夜不知幾點了,夜晚的山上顯得陰森恐怖,漆黑的分辨不清哪個是樹,哪個是人!
“米特,我們在這裏。”武平的聲音。
“怎麽這麽半天?”米特走過來問。
“恩,女生總是很麻煩。”武平無奈的說道。一個女孩從樹後出來了。
“田音音呢?”米特問。
“在後面,她剛才崴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