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行李,米特跟蔡乾來到了公寓,蔡乾爲了能跟米特分到一個寝室,還特意給管理寝室的老師偷偷的塞了一盒中華煙。
一套被褥加上自己的行李,蔡乾已經有些爬不動了,被米特遠遠的落在了後面。
“你等等我不行麽!”蔡乾抱怨着,這人什麽體力?怎麽跟什麽都沒拿似的。
“得了,給我吧!看你累的那個樣兒,以後哥每天早上帶你晨練!”米特一手接過了蔡乾扛着的被褥,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謝謝你了!”蔡乾一副感激的目光看着他,他怎麽一點兒都不累呢?
每個寝室住八個人,四個上下鋪的床。除了這幾張床,還有四張寫字台和八個櫃子,此外就一無所有了,比醫院還要幹淨。
“米特,你住幾号床?”蔡乾問。
“我住二号床。”米特坐在了一張下鋪的床上,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我是四号床,但是,這上面怎麽擺了别人的行李啊?”蔡乾無奈的說。
“你把他的行李挪走不就得了。”
“那多不好啊。”蔡乾不敢動,從小就被别人欺負,他已經習慣了,“算了,我住他上面吧。”
“你上的去麽?”米特笑着逗他。
“還行,基本上可以!”蔡乾費勁的登上梯子,很艱難的爬了上去,不爲别的,因爲他那個稍有發福的肚子,實在礙事!
“這誰的行李放我床上了?”突然進來一個人,大聲的嚷着,“趕緊拿走!”
米特擡眼睛一看,進來的正是蔡乾下鋪的人。長的白白淨淨,斯斯文文,個頭兒跟米特差不多,眼睛昂首挺胸,目不斜視的走了進來,俨然一副我是star我怕誰!
“哦。”蔡乾一看來人這氣勢,準備從上鋪下來,把行李拿開。
“英雄尊姓大名啊?”米特問。
“郭晖。”那人斜了米特一眼,大聲的說。
“哦,郭晖。”米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問道,“你住哪号床啊?”
“你管的着麽?”郭晖連看都沒看米特一眼。
米特指着蔡乾說:“蔡乾,把你行李搬到我床上,我跟你換。”
“哦。”蔡乾納悶着把行李搬到了米特床上,心裏特别感激,但看米特那表情可不僅僅是換床這麽簡單,他稍有顧忌的小聲說:“米特,算了吧。”
“現在四床是我的了,麻煩你把行李搬走。”米特很客氣的說。
“我住不慣上鋪!要不是學校要求所有學生住校,誰跟你們住這破地方!”郭晖很不客氣的說。“我爸是教務處長,有事你找他說去,他要是同意,我就把下鋪讓給你。”說完,郭晖不屑的看了米特一眼,小白臉兒,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從進屋他就看不順眼這個人。
“你爸是教務處長啊!官可真大!”米特一副恐懼的樣子看着郭晖,樣子唯唯諾諾的,郭晖很滿意的撇撇嘴,在這所學校裏,雖然校長最大,但一直都是教務處長主事,想在這所學校呆下去,還是老老實實的眯着。
“他爸是教務處長耶?”米特誠惶誠恐的看着蔡乾,手指着郭晖的鼻子,蔡乾拉了拉米特,示意他别惹這個人了。教務處長的兒子,得罪了咱以後還有好日子過?
“趕緊把這些東西從我床上拿開!”郭晖的手指着床上的行李命令道。
“行!”米特兩步跨到了四床,拿起郭晖的所有行李,全部從寝室扔了出去!
“你,你幹什麽!”郭晖吓了一跳!“你給我住手!”他上去拉了米特一把,米特一回手就把他扔個跟頭,蔡乾吓的站在門口不敢動。
“你爸讓着你,因爲你是他兒子,我不讓着你,因爲我不是你爸!”米特一聲吼,紮紮實實的把郭晖吓了一跳!眼神中那淡綠色的目光越發的兇狠,更讓郭晖心裏一驚!
“你,你給我等着!”郭晖邊往後撤邊喊着,迅速的離開了寝室,自己最傲人的臉讓米特剛才那一下硬是紅了大半片,他感覺自己的臉象火燒似的疼。
“米特,你惹禍了!”蔡乾趕緊過來說。
“他拿自己當根蔥,誰拿他蘸醬啊!”米特冷笑着說,“沒事,放心吧,日子要過不舒坦,老子甯可回家放羊去!”米特從小就在人們的指指點點中長大,村裏的孩子叫他妖怪,他把他們打服了!長大了,上學了,學習成績超好,又被人說成不正常的怪物!他又把那些人打服了!米特的世界裏,沒有吵架一說,拳頭才是王道!
“在學校裏還是别惹這樣的人好。”蔡乾膽怯的說着。
“我可沒惹他,他跟瘋狗似的亂咬人,我給他來支狂犬疫苗。”米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米特,以後我就跟你叫大哥了!”蔡乾很認真的說。從小到大,被人欺負他就當神作書吧家常便飯,在逆境中堅韌的鑽出來的小草,就是蔡乾!唯一就隻有米特一個剛剛認識的同學肯跟他在一起,不是蔡乾自身的問題,而是蔡乾的父母從小就把他扔在官員子弟堆兒裏,希望他能結識一些有能耐的人,将來也有用處,但蔡乾所遭受的就是白眼白眼加白眼,排擠排擠加排擠!
“這點兒小事,感動了?”米特看着蔡乾那個樣兒,總忍不住笑。“行了,别跟個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不像個爺們兒!”
“我很認真的!你别笑!”蔡乾有些生氣了,米特一點兒都不認真。
“好,好,我嚴肅!”米特收住了笑,很正經的問道:“有那麽嚴重?”
“有那麽嚴重!”蔡乾狠狠的說。
米特看他那個表情,趕緊轉移話題:“對不起,我不笑了,走吧,咱們得去領軍服了,一會兒軍訓的車就來了。”
“哦。”蔡乾趕緊收拾東西。
“你餓了?”米特的肚子狂叫,蔡乾隔着一張床都聽得清清楚楚!西裏咕噜的響聲在寝室内還造成了回聲!
“我都餓死了!”米特歎口氣說。
“給你!”蔡乾扔過來一大包東西。
“靠,你夠美的啊,這麽多吃的。”米特在包裏翻着,“誰家爺們兒還吃果凍啊?”米特拿出一個水晶之戀的粉色心型果凍出來,左看右看的。
“愛吃不吃!”蔡乾有些尴尬,稍帶生氣的說。
“蔡乾,你媽把你托生個女孩兒好了!”寝室内另一個同學說。
“那上面也沒寫着女性專吃!憑什麽我不能吃啊!”蔡乾好大不樂意的說。
“你好,我叫武平。”剛才說話的那個男生,過來跟米特說話。
“你好,米特!”米特很客氣的打了招呼。
“你就是米特啊,保送來的?”武平詫異的說。
“米特就是保送來的那個學生。”蔡乾嘴快,先把話說了。
米特不解的說:“保送生也沒什麽了不起啊,不至于這麽大驚小怪吧?”自“保送生”那三個字一出口,所有人看自己都跟在白天發現ufo似的。
武平翻了白眼,歎口氣說道:“這所學校自成立至今隻接受過兩個保送的學生,一個是現在的校長,另一個是你!”
“暈,那我太榮幸了!”米特終于知道了爲什麽所有人看自己都象怪物似的了。從小到大就被人看成怪物,到了大學了,人生地不熟了,怎麽還被看成怪物?
米特在那包東西裏左翻右翻,都沒找出什麽能充饑的,不耐煩的問道:“蔡乾,你的這些東西就沒有能頂餓的?”一大包東西全是果凍、薯片、棒棒糖、酸角糕、瓜子、花生、開心果、腰果、杏仁……
“有巧克力啊!”蔡乾回憶着說。
“哪有啊?”米特就差把腦袋鑽進袋子裏找了,也沒發現半點兒巧克力的蹤影,他已經餓的發蒙了,眼睛裏的綠色越發的深邃并閃着亮光!
“哦,忘了,等着報道的時候讓我給吃了。”蔡乾不好意思的說。
“算了,不吃了!”米特的心已經絕望了!
“走吧,時間要到了。”武平說。“x大學除了學校本身變态外,還有一項變态,就是軍訓。”
“啊?”寝室裏其他的人全部看向武平。
”武平聳聳肩膀,裝神作書吧輕松的說道:“咱們去的,是特種兵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