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幻覺,一定是幻覺!”他們不要暗暗說道。但是不同的人産生同一樣的幻覺,這不感覺奇怪麽?
而這個時候,村莊中急急忙忙走出一群人來,看見兩個小娃娃沒有回家,這兩家人都有些驚慌了,一對年輕的夫婦扶着一個身穿軍裝的白發老者向舞凝香而來,而他們的身後跟着幾個穿着軍裝的中年人,看樣子在這些軍人中地位不低。
見到這個老人走來,這些人不由的敬了個禮。
“你們兩個什麽現在才回來?”老者不由有些怒氣,道:“給老子快點滾回去!還有從今天晚上起沒有師部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村莊!”
“是!師座!”
舞凝香不由有些疑惑,自己經常這晚晚才歸來,怎麽今晚會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呢?不由好生奇怪,不過今天晚上遇見的奇怪事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才過了下一秒鍾,就懶得理這些奇怪了。
一座中式的四合院裏,在這個村子中顯的那麽的顯眼,這個四合院是村莊中唯一一座看起來怪異的房子了,畢竟這裏不是在祖國,所以很少見,但是這裏卻住着不平凡的一群人。其中就是以舞凝香的爺爺舞天駿爲首的第八軍第92師的師部,同時也是這一地區最大的毒枭集團。
舞天駿,黃埔軍校第一屆優秀畢業生,也曾是讓鬼子聞風喪膽的人物,但是在内戰的時候跟了老将,落得個敗走異鄉的結果。在這裏不比國内安全,這裏有緬甸三國的政府軍,也有民族軍隊和毒枭。爲了生存,各勢力經常發生戰争。
“爺爺,你爲何這麽緊張?難道他們又來犯了?”舞凝香不由問道,舞凝香雖然隻有七歲,但是從懂事起就經常看見戰争,是戰争中成長的孩子,所以對于戰争見怪不怪了。
記得有一次,爺爺要和一個大毒枭發生槍戰,自己還偷偷摸摸的躲在草叢中看呢,隻見爺爺拿起自己的手槍,就那麽輕輕一扣,一顆子彈頓時離開槍膛,向一個毒販子射去,瞬間射入額頭并且從後面穿過,毒販子就倒在地面上,再也起不來了。
也許就是因爲經常看見這些吧,所以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哎,要是他們來犯我道是不擔心,擔心的就是那些看不見的東西路過,那才叫人擔心呢。”舞天駿歎了一聲,說道:“從今天起,你們兩個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誰要是亂走,我打爛你們的屁股!”
舞天駿一瞪眼,誰也不敢出聲。舞凝香都愣住了,更不要說宋青鋒了,自己從懂事起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這麽擔心的。都說女孩子比男孩子懂事早,果然是真的。
在男孩子還在懵懵懂懂的時候,女孩子已經開始走向了成熟了,所以同齡人中有些事女孩子總比男孩子知道的要早一些,而舞凝香似乎比較早熟。
“不說了,吃飯去!”舞天駿一揮手,所有人都向飯桌而去,吃了一下子,舞凝香就吃飽了,找了一個理由,拉着宋青鋒向院子中走去。
宋青鋒換了件新衣褲,不然還不敢出來呢,經過了今晚發生的事,宋青鋒更加的信服舞凝香了,之後的幾天裏,都跟在舞凝香的屁股後面。
舞凝香拉着宋青鋒就向外面而去,宋青鋒有些不情願,說道:“你爺爺說不讓出去,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出去了吧?”
“你現在聽我的還是聽我爺爺的?”舞凝香瞪了宋青鋒一眼,宋青鋒的焉了,“這就對了嘛,我爺爺說不能出去,我們又不是出去,在村裏走走是不算出去的,而且吃晚飯後散散步對身體有益。不過今晚的事誰也不許亂說,不然我不客氣了!”舞凝香揮了揮拳頭吓唬宋青鋒道。
兩人出了門,來到了村莊中的一顆大樹下,大樹下已經聚集了幾個人,正在下邊乘涼。這村裏人就是這樣子,吃晚飯後就喜歡來到大樹下乘涼,三三兩兩的侃大山。
在這山村中沒有什麽活動,晚飯之後的侃大山就是唯一的娛樂了,很多人聚在一起,正聽着一個年輕人說着些什麽。
舞凝香拉着宋青鋒擠了進來,正要聽那位青年阿哥在講着些什麽。隻聽見對方用濃重的口音說道:“侬(你)不知道啊,那個女孩子真的很吓人,特别是她嘴巴中的那雙毒牙,就足足有筷子那麽長!”
“筷子不是直的麽?毒牙是彎彎的,侬什麽說是毒牙像筷子呢?”另一個人連忙打趣的說道:“不會是侬騙額(我)們吧?”這一帶曾經是清政府故地,所以這些人的老祖宗都是中國人,自然會講漢語了。
“侬還要不要聽啊?不想聽額不講了。”對方連忙說道。衆人一看對方不講了,連忙埋怨剛才那位說話的人。
“大山哥,你講的是什麽啊?你不能重新講一遍,我們也想聽!”舞凝香拉着宋青鋒擠進了人群,對正在講故事的大山喊道,這個大山是瑤族人,皮膚有些黝黑,也許是由于天太暗的原因吧,現在根本就看不清人了,倒是能聽得出對方的聲音來。
“喲,原來是大小姐啊,既然大小姐愛聽,那麽額就重新再講一遍。”大山看見來人是舞家的大小姐,心情不由大好,高興的說道:“這件事還是從十年前說起來。十年前,五道彎村的一個阿母上山砍柴,突然間身體不舒服,就倒在地面上,昏迷不醒了。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你們猜什麽的?她竟然生下了一個女嬰!”大山不由頓了頓,說道:“這個女嬰不簡單,長着人的身體蛇的尾巴,除了那雙手和腦袋那是一點都看不出是個人,阿母自然吓的要命,連滾帶爬的往山下跑,連柴火都不要了。”
聽到這裏,所有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氣。對于這個故事這一帶的村莊都聽說過,據說還有人在深山老林中的水邊看見過那個人首蛇身的女嬰呢。
“就在三天之前,據說有人又在水邊看見她了。”大山說深深吸了一口氣,停了下來,讓氣氛顯得恐怖一些:“你們猜什麽着,據說見到她的是一群小孩子,就是他們五道彎村的。那幾個小孩子死的,那叫一個慘啊,開膛破肚的,十幾個人中隻有一個還活着。”
“聽那個吓得已經快要瘋的孩子說,是怪物殺了他們,而且孩子還清清楚楚的講了怪物的樣子,據說怪物殺了人之後就向我們這一帶逃來了。”大山冷笑了幾聲,說道:“我跟你們講,我就在前天晚上還見過她呢。”
聽大山這麽一說,所有人不由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他遇見了竟然還能活着,真是太難以讓人相信了。
“你們不要不相信,我真的遇見了!”大山一下子站起來說道:“她才十歲,但是卻長的非常的漂亮,說真的她要是不是個蛇女我還真的想娶她做婆娘呢,可是她生了條綠色的蛇尾巴。”
“額說大山,侬就吹吧,反正在額們這裏吹牛不用納稅。”一個老鄉說道,不由引起了衆人哈哈大笑。
“對啊大山,反正侬已經叫大山了,不然直接改姓侃算了。”另一個老鄉附和道,對于故事他們喜歡聽,但是卻不太相信。
“我說山子,你以爲我們都是小孩子麽?這個故事在我爺爺還活着的時候就已經講給我爸爸聽了。”另一個老鄉笑道。
“要是真的遇見了,以你小子的膽量早就吓得尿褲子了吧?還能活着回來?”另一個人也笑着說道,顯然對于大山遇見蛇女的事,幾乎沒有誰會相信。
“侬們還真不要不相信,額真的是見過,就在後山的河溝你。”大山一躍而起,指着剛才取笑他的人說道:“明天我就去将她抓回來!”大山氣得脖子都紅了,可是依然沒有誰相信他。
“大小姐,侬相信額不?”大山看見四周圍幾乎沒有人相信自己,轉頭問向舞凝香來。
“嗯,大山哥,我相信你,不過你跟我說說你是什麽逃回來的?”要是以前,舞凝香一定不會相信,但是經過了今晚,她不得不相信了。
“嘿嘿!”大山嘿嘿一笑,說道:“這可就是額聰明的地方了,要知道當時額遇見她的時候,真的是吓得腿都軟了。而她一下子從水中湧出,足足有兩米多高,離額就隻有幾十厘米遠,她的樣子額看的是清清楚楚啊。當時額就在想這回真的是死定了,因爲她已經張開了大嘴要向額咬來了。額趕緊就跑。侬們不知道蛇是什麽跑的吧?侬們不知道,可是額知道。這蛇是直着爬的,所以遇見蛇的時候一定要一會兒左一會兒右的彎着跑。所以額就在想,這蛇女下半身是蛇,那麽一定和蛇一樣跑,于是額就彎着跑,果然就将蛇女遠遠地甩在後面了,當額回到家在拿火槍出去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山子連說了幾個所以,終于是把事情說了個明白。
大山故作歎息的說道,然而這樣子反而引起了别人的取笑。
聽着大山侃這蛇女的故事,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舞凝香拉着宋青鋒又回到了四合院中,連洗都不洗,就呼呼大睡了起來。這天也許是玩的太累了,所以舞凝香睡得很沉很沉。
這晚,她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夢,夢中看見許許多多的生物,蛇啊,蠍子啊,蛤蟆啊之類的,都長着一個個人的臉面。還有一個鷹眼小老頭總是怪叫的追着自己,還有一個長着人類上身蛇的下身的怪人向自己咬來,舞凝香不由吓得醒了過來。
凝香醒過來,已經是一天之後的中午了。早上舞天駿看見舞凝香睡的那麽沉,就沒有将她叫醒。醒來之後扒拉了幾口飯,就向外面而來。
外面吵吵鬧鬧的,好像發生了什麽,舞凝香不由向人群走去。
“多好的一個小崽子,就這麽沒有了,真是可惜了。”剛剛走過去幾步,就看見一個阿母搖了搖頭說道。
“誰說不是?這些年他經常幫我家做活,可是現在人卻沒有了,今天早上還好好的,可是現在卻死的這麽慘。”另一個大姐說道。
“嬸子,村裏發生了什麽大事麽?”舞凝香不由問道。
“大小姐,你不知道,山子他死了。”一個年輕的小媳婦拉過舞凝香的手,說道:“不要去看了,看了你會做噩夢的。”
“啊?到底什麽了?”舞凝香不由吃驚,昨天晚上還在聽對方說蛇女的故事呢,什麽今天人就沒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