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老妖怪的講述，陳初想了很多，腦子裏走馬觀花一般的節奏。

而老妖怪的話說道最關鍵的地方，他自己也帶着疑惑：“事實上，我不過是想利用你幫我做幾件事而已，到頭來…你可能會死掉，也有可能得到一些好處，我當然不會在乎這些。可當我意識到，你們進來的這些人存在一個特殊性後，不得不承認能改變這一切的人，的确很有本事，最少…我們那時候要是知道，如何利用這個空間的規則，甚至，去改變這個空間的規則，就不可能幾乎全滅。甚至，這個空間都将成爲我們的附屬！”

他的話提到幾點，都是讓陳初眼睛一亮，特别是最後那句話。不過，陳初依舊保持着“我知道就成，你最好别知道”這種态度，所以，接下來問的事，采取曲線的方式：“你知道這幾個人。”

“我當然知道，那時候臨界的情況還沒這麽複雜。雖然，已經存在了一些智慧。”

“在他們那裏你都知道了些什麽？”

“我沒和他們交流。”這倒是實話，可是他沒說爲什麽沒有。他在躲，還沒見着人就開始躲的态度。

腦子有些亂，這導緻陳初在迫切需要了解真相的态度下，有些東西就不管不顧了，某些秘密打算暴露，看看眼前這位能不能說出答案：“你對于符文有多了解。”

“這是這個空間原有的一種力量。到目前爲止，我所掌握的僅僅是這其中一種特殊性質…”

“特殊性質？什麽意思。”

顯然，老妖怪在這問題上不可能老實交代的，他開始瞎扯淡了：“就是屬性的問題，我想你也了解了。”

陳初當然不信他所說的話，心中暗道“特殊性質，是指一些特殊種類吧，就好像是龍痕劍盾内的能量，那就是一種用符文都難以徹底模仿出來的能量，類似于“源”的存在，隻不過，不像源那樣是作爲基礎使用”這些想法也不是空想。

陳初是覺得老妖怪對于龍痕劍盾有想法，恐怕是窺探其中能量的特殊性。基于自己的了解，就判斷老妖怪所說的特殊性質是不是指這一類。

老妖怪明顯想避開這個話題，就說起另外一件事，來轉移陳初的注意力：“你先前去到由天鼎之眼支撐的空間，其實是我創造的。”

“你能控制那隻天鼎之眼？”陳初把這個問題問出口，突然冷笑起來，明顯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别說這些，現在我就問你一件事。你好像對于天鼎之眼在我身上一點都不疑惑！那你是不是知道天鼎之眼在我身上的原因，既然如此，你就不可能沒見過我所說的那幾個人！”這問題是陳初突然想到，先前消化那麽多内容，難免有些遺漏的問題。

面對這個問題，老妖怪沉默了。

陳初覺得自己戳中他菊花，絕對要害部位，當即追問道：“這一個問題就能說明你對我所說的一切都不值得相信。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一定能從這走出去！而且，是不需要你幫我，隻要等我精神力恢複到一定程度。至于原因，你會看到的，看到之後你就永遠在這呆着吧。”

陳初的話就是在威脅對方。

老妖怪卻非常的不以爲然：“我比你了解這。”

“是，你比我了解這。但是，我比你了解…摧毀意識時代的力量到底是什麽。”話到此處，陳初突然拿出了白天方。

這是老妖怪不知道的秘密，而這東西出現，老妖怪…完全沒看懂是個什麽東西。白天方本生并不存在任何能量，而它的強大在于…簡單理解，可以“統治”任何能量。

“這叫做天方，關于符文最核心的秘密。這個意識空間在強大都無所謂，等我精神力恢複，我就把這分解了！”

“分解這裏？哈哈哈，你一定是瘋了。符文不過是對于能量的…”

沒等他把話說完，陳初打斷他：“你以爲符文僅僅能控制能量？錯了，它在某種意義上代表了一切力量，而臨界中這種可演化物質的能量不過是其中一種而已。”

“你…”話沒說出來，因爲，老妖怪意識到。自己從來沒離開過臨界，而臨界内的一切都是能量演化，所以，對于符文的理解僅僅局限于能量方面，這屬于坐進觀天。而陳初不同，他能到外面的世界。

這番話，不是陳初危言聳聽。

他知道天方的能力，最基本的一點是因爲齊耀陽。那時候不能理解，可現在陳初很肯定齊耀陽不是自殺。那是以一種自己沒明白的方法，離開了這個世界，去了其它地方。

也就是說，天方爲齊耀陽開啓的一條通道。這就不是單純能量的問題了，包括了更多！

現在心中判斷，齊家的這個天方極有可能和臨界有很深的關系。以目前所知，在加上老妖怪先前所說的一切，已經可以斷定這種所謂的“正好”到你家門口，兩個空間相對的時間最少有700多年，這是以現實時間計算。而往前的時間判定在于齊家的曆史。這是當初找到基地離開方法，齊玄走後，陳初在楊元輝口中得知。

而且，陳初能肯定天方還有一個，不出意外肯定是被那幾個人帶走了的。那東西很有可能是老妖怪口中那個“他”找到的，因爲，這是臨界和地球可能存在的直接聯系，他也許就是知道了這個秘密，才把老妖怪抛棄。

估摸着，他們是沒打算讓自己獲得這個東西的，甚至，他們可能不知道另一個天方到底在何處，因爲，齊家對于天方的使用完全是困在一個死角了。他們僅僅是作爲一種力量的傳承，簡單的獲取而已，而不曾嘗試去控制。這就無法表現出天方的強大了。

當然！那是700年間，後來出了個齊耀陽。他肯定對天方有了極深的理解，而且，這種突破就在陳初第一次見到他和後來目睹他“離開”這短短的一個月不到時間内。

他走了，一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選擇。

把這些問題歸結起來，又得聯系到老妖怪所說關于臨界的秘密。這能通往其它空間！陳初簡單的理解，臨界就好像是個中轉站。更重要的秘密沒暴露在眼前，老妖怪可能知道如何利用，可他沒這麽做，說明水平還沒到那地步。

齊耀陽到底是不是從天方這進入臨界，之後…那一系列齊耀陽不告訴陳初，陳初恐怕是難以完全了解。但是，能明白天方還能對空間下手這就足夠了。這時候，這東西的全自動功能真就起到大作用，要讓陳初一步一步來，恐怕得在這困個幾千年。

話說出口，絕對是有底氣的。

老妖怪也給陳初說心虛了：“這東西…是他們留給你的？”

明顯這一場你我來往的裝13對抗，陳初獲得勝利。

結束後的進行總結，語氣淡定的說道：“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你需要明白的是，給我說的實話越多，你能離開的機會就越大。這地方既然已經是個毀滅之後的遺留物，留下的一些有是自認爲被放逐的靈魂，我是不會顧及是否會毀滅這裏的。”

終究是拳頭大的比較占優勢，當然，接下來的事情也很好的說明，老妖怪的節操并不高。估計…他在那個意識時代也算不上多強大的存在，要不然，不可能這麽沒節操。另外一種語氣：“我不說，隻是擔心你誤會某些事。而且！我沒見過那幾個人，是事實！我一直在躲着他們，一切都因爲先前和你提到，與我一同離開，卻在重要時刻抛棄了我的家夥。”

話說道最後又是那種幽怨的口氣，聽得陳初全身雞皮疙瘩：“我要知道詳細的，别用這些片面的話來敷衍我。”

“你所說的那幾個人，是跟着他一起進來的。那是我的敵人！與他同行的我當然要避開…好在，他們沒打算找我。不過！這不代表什麽…我一定會找到他，讓他付出代價！”

陳初心中一動，想到關于爺爺他們發現那個鼎的事：“那個人是不是把天鼎之眼帶出去了？”

“沒錯！天鼎之眼一共有兩個，一個在我手上，一個在他手上。”

問題到此，倒是和他之前說的一些話對上号，有依據，還是值得相信。先前老妖怪是提起過，神秘族群居住的那個空間，是他用天鼎之眼創造出來的。

得到答複，陳初心想“當初那個人找到離開的辦法，正好臨界處在與我所處空間鏈接的狀态，所以，他離開後到了地球…之後就是正好給爺爺他們發生了。這樣一個人，會給爺爺帶來如何的變化，真是難以想象”一些無法解釋的問題，其實都可以從這得出結果。

依舊是從所知得到的答案，陳初覺得可能性非常高。

如此說來，老妖怪的仇人是誰？他出去了，應該出現在一些事情中。而陳初所了解的一切，好像沒有這樣一個特殊的人。

“我所擔心的誤會是，你認爲去要你所在的空間做什麽…我是會去！但是，僅僅爲了找到他報仇。”

就他二位相互間信任度的确是一掉苗頭就得橫眉豎眼。所以，陳初沒追究，當然，真要說讓老妖怪進入自己生活的地方，肯定不會是他說去就去的。不過，現在陳初最想知道的是出去那位：“他…”很蛋疼，想問問這哥們什麽樣？可陳初想到，他們這樣的存在根本沒有一個“模樣”可言，是千變萬化的。

不過，老妖怪卻在陳初欲言又止下，洞察他的心思，畢竟，陳初現在想知道什麽，并不難琢磨：“我曾經對其中一個人動過手腳，不過，很有限。在一些記憶的片段中了解到不少你們那個空間的事，同時，還知道了…他們稱呼那個人将軍。”

“…”

“被我動手腳的人是就你爺爺。剛剛來到這個空間的你，甚至無法察覺到我在審視你的意識，這其中包括的記憶…我都知道。但是！我的确在那時候就發現你身上有天鼎之眼，否則，那麽多人我沒理由單單注意到你。有了這些原因，如果是你…你會怎麽想？一定是和我一樣，很肯定自己的仇人就是在這些人生活的空間…”

這一瞬間，很多事情陳初都明白了，甚至是知道了那幾個人爲什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