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覺得等了多久,陳初和傑一同出來。
看表情,他們似乎說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陳初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傻子突然開竅,那種原來地球是圓形的恍然大悟。
而傑很是興奮,和找陳初時候蛋已經碎了的模樣完全不同。
“傑和我們一起。”陳初告訴伊爾這個消息。
伊爾表情一頓。
陳初走到儲物櫃前拿些東西,傑則是走到伊爾面前。很巧,他們兩都是法國人,而傑現在用法語與他交談。
兩人說着什麽,伊爾的表情從疑惑到詫異。
背着龍痕劍盾的陳初走過來:“路上說。”話語間,一人塞了十多張卷軸。
“那一張卷軸是去你說的地方?”傑問陳初。
“都是,多給你們是以防萬一。”說完,陳初先使用卷軸直接消失在原地。
進來原本是打算先聯系野火,然後去火獸那裏看看,至于昊兵那頭的情況陳初沒着急,他們已經收起到魔龍全部部分。陳初讓他們想辦法進驅魔人試煉場,進龍紋地宮嘗試下。怎麽嘗試沒詳細說,因爲,陳初也不知道。畢竟,任何辦法都是找出來的,陳初覺得這樣交給他們不會錯。
眼前這件事非常重要,簡直就像是一扇門突然打開。那是尿急時刻,開啓的洗手間門。
遇到傑那一天起,這位的表現就是專注于“某一件”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這件事,陳初從來沒想過去問。
現在,知道了這件事讓陳初明白一個道理,很多時候走到終點後,才會恍然周圍一些以爲不相幹的人,原來和自己的目的是一樣。
在了解基地整個空間特殊的結構後,陳初就判斷地球上可能有四個入口。他去過中國和斯洛伐克的,而傑兩年前就找到了在北蘇丹薩拉哈沙漠的另一個入口。他并沒有進入,因爲,那些奇怪的符号,當年在他眼中完全就是“???”這種徹底貫穿的節奏。
期間一直在找尋線索,直到進入《臨界》,這對傑而言原本就是好奇進來看看而已,但是,命運趨勢一般他就職了一個特殊的職業,魔方上的圖案就和他在外面看到的符文極其相似,滿腦子就這件事,而且,還在瓶頸階段,自然是有機會就試試看。
後來收集石碑上的文字,确定了很多事情。在之後進一步發展,就是認識陳初和阿曼達以後。私底下,傑曾經想過,他該把這個秘密和兩人說,他們肯定會感興趣,隻不過…這秘密背後到底藏着什麽,很難判斷,也許這帶來的一切,足夠讓另兩個人參與後,把問題複雜無數倍。
在之後是師兄找到他,師兄當時并不知道傑也知道有這樣的特殊空間存在。他僅僅是告訴傑“我們需要你的能力去開啓一扇特殊門,你如果有興趣就該和我們走。那裏的一切,關系到臨界的全部秘密”。當時傑毫不猶豫的就來了,和師兄語言攻勢有多麽巧妙一丁點關系都沒有。
就他莫名其妙找上門前,說這麽一番話的款式,要不是面對的傑,他就得在法國精神病院等待唯一“家屬”何俊去接他。
手中那張地圖其實是一張“臨界”内的地圖。
陳初選擇相信和不相信,完全基于自己的判斷,那就是臨界這個空間很早以前就存在了!這個時間絕對在那幾位死了又死出生于世之前。就眼前被陳初“占領”的基地,肯定也是好早以前就存在了的,隻不過,裏面這些東西是他們幾位修建的。
當那地圖出現在陳初面前,這些事情前後說明白,傑和陳初可謂一拍即合,接下來就是一起“玩耍”争取把一起玩死的建議。
地圖陳初仔細看了,其中一部分是“外面和裏面”連接的描述。說白了,就是找尋四個進入基地入口的路線,這張地圖要以北緯30°爲軸來看。這是傑對陳初說的,否則,不找這一條貫穿線作爲地圖的觀看标線,這張圖可以把人看得淚流滿面。
鬼堡和地面這座的标注都有,地方也沒錯。如此就肯定了很多事,另外兩個入口在什麽地方陳初也知道了。
眼前要做的事情就是前往神秘地圖描述的另外一個地方。
這看上去并不是很複雜,它居然以“上端、下端”世界爲地圖主題進行描述。幾乎是讓傑說出“就是這裏,不會有錯!這個地方在19世紀就存在,根本不是一款虛拟網遊,這就是一個奇妙的世界”的最可靠依據。
而标注的核心地點,正是陳初去找面具等人發現的地方。
“不用往你說的那個封印去了,這裏有現成的。”
傑說陳初做到事給他惹來了麻煩,是因爲他找到地圖中所描述的最終入口,而那個入口需要進行數種能量屬性轉換,才可以開啓。這還是陳初教會他天工之後,要不然會變得更加複雜。可四隻元素之首出現後,整個臨界可以說翻天覆地。空間中原有的能量變得非常單一,正在被他們慢慢同化。
傑雖然有符文胸章,但是,沒有黑天方。不依靠外力,不可能做到那樣龐大的能量轉換。
這一切現在看來顯然不重要。
“從來沒有距離它這麽近…”傑很是激動。
陳初側目看着他:“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外面不過是兩百年的時間,在這裏近千年了。如果這一直存在,那一千年的變化可想而知。你我都清楚,這個空間的能量是會自己進化的,進化出智慧。這種智慧可能隻是單純的一種思想,我們見得最多的就是“毀滅”,創造力僅局限于此。”
……
在中國,大接上站着一個黑人自然很顯眼。
王大先安排諾依曼在酒店休息,順便來機場接人。入目,立馬定住,就是那位。
打算到了機場在電話聯系,現在省事。走上前,直接開口道:“你好,我就是陳初派來接你的人。”
阿曼達一張黑臉上沒多少表情,點了點頭,然後用一直都不是很标注的中文說道:“我想馬上見到他。”
“和我來吧。”
手上還有事情需要做,那就是幫諾依曼弄證件。在是來陰的也要花點時間,所以,王二送阿曼達的方法相當的炒蛋。
路上阿曼達見王大不帶安全帶,還提醒他:“你安全帶忘記帶上了。”
“我們中國司機都非常有自信。”
“…”
一路飛馳,到了車站:“到小鎮會有人接你。”
“…”
阿曼達眼神有些古怪,就算是中國式的風格,是不是也太草率了點。
“到終點站下,會有人在那等着你,放心吧。”
就這,阿曼達還是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才上車。
王大覺得這不會有什麽問題,除非車在半路翻了,然而,在c市這種一條道戳到底的路況,基本不可能。
送上車,留了一部手機給阿曼達,要是意外來至于接應的人,這個手機中任何一個号碼都能解決問題。東西是王大到c市購買的,一共十多部手機,存了他和王二、韓醫生、周賢,來後又多了雷曉以及水雲間中住在山頂小屋那四個人的号碼。
這是王大辦事的一種習慣,仔細想來也有些道理。
阿曼達就這樣上車。
他直接坐到後排,車不一會就坐滿了人。
偶爾還有那麽一兩個人多往他這瞧幾眼,而大多個數也不當一回事。
最後一個人上車。
而這個人正好坐到阿曼達旁邊。
一旁坐着的人嘛,不可避免的阿曼達就多看了他幾眼。
這位年紀在30歲左右,上車之後一臉的郁悶,坐在那口中念念叨叨。這種碎碎念阿曼達肯定聽不清楚。
車發動,這位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摸出來一頂帽子扣在臉上,仰頭就那麽睡了起來。
阿曼達的餘光收回,靠着也打算休息一會,最好,醒來能直接到站。他要這麽想就錯了,司機頂起罰單的情況下,也得三個小時才能殺出擁擠的市區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