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好歹是到陳初面前了。
在這有得沒得聊一個小時,反正陳初是心不在焉,不過!他應付得非常好,沒有人讓察覺。
“李婉,我們就吃中餐吧!我知道一家湘菜館,才開沒多久,味道不錯。”
“貴了我可請不起,你知道的,我徹底事業了。”
“我才不管你。”張怡站起身:“打烊了,等着,馬上好。”
“我們去門口等你。”說着李婉起身。
陳初自然是跟着。
那位男同志叫費毅誠,是張怡的未婚夫,明年初就結婚。很是般配的一對,然而,最近不知道是做了什麽缺德事,很心虛的模樣。
他們有車,不過,見陳初開車就沒去開。交談下得知,他們就住在這洞樓上10層的商品房,車就停在地下車場。這個叫張怡的,開了這家永遠不賺錢的咖啡廳,費毅誠是一名工程師。
她和李婉聊得很歡快,聽着她們的笑聲,不知不覺就到張怡所說的那家湘菜館。
老闆估計是抱着“老子美味天下所取,自然不懼地盤差”的想法,店開在進g市的高速公路入口,一個路過的人都沒有。
張怡這樣漂亮的女子自然給人留下很深印象,所以,老闆記得。這樣帶着朋友來的回頭客,老闆相當熱情。
點好菜,陳初也暫時把心中所想抛開。閑聊着,是什麽樣的話題都有,陳初充分體現了自己淵博卻都不怎麽精通的知識面,忽悠人的那種本領。
這讓張怡對陳初刮目相看。
飯菜上桌,按照正常的節奏,吃完,最多送他們二位回家,然後陳初就可以回去練級了。
但是,剛吃上,來了兩個人,這兩不像是進來吃飯,倒像是收保護費的。那種大光頭,逛夜市也穿着西裝的貨色,他掏出刀更進一步槍,反應就是舉起雙手,但,不會感到意外…
陳初是背對着的,感覺門口進客人,卻也沒去看。而李婉雖然坐在陳初身旁,但是,微微偏頭正好看到門口的角度。她晃這一眼,發現…有點眼熟!片刻後眼睛一亮:“陳初,你看!”
陳初嘴裏咀嚼着,正在和費毅誠瞎扯,順勢回頭…第一眼也是眼熟,第二眼就是驚訝:“王二,王大!”當初說是放假出去旅遊,車丢給陳初就消失一個多月。第一眼沒認出來,因爲,他們哥兩現在剃成光頭,以前還帶有個一厘米的長度。
陳初是沒什麽變化,哥兩瞧見頓時面露驚喜之色:“陳老闆!”
就這莫名充斥着一種土豪氣息的稱呼,陳初不喜歡,可錢森顯然喜歡這種風格,他哥兩就叫習慣了。
……
在與張怡等人吃完飯後,李婉非常善解人意的對陳初說道:“車鑰匙給我,我送我朋友回家,等會過來找你。”
“好。”陳初點頭,然後對張怡、費毅誠說道:“不好意思,遇到兩位好久不見的朋友。”
他兩人也是無所謂,原本是打算打車回去的。
送上車,陳初回來直接上樓。他哥兩估摸着是又發工資了,跑到樓上開了包間,讓陳初等會一定得上來。
推開門。
“陳老闆,來坐!”
“叫我陳初吧,以前不就這麽稱呼的。”
“呵呵,這習慣性的了。”他給陳初倒上一杯酒。
陳初覺得李婉既然能開車,他喝點也就無所謂了。碰杯,帶着那種江湖氣息…就是!這氣息怎麽有點那個啥。陳初從哥兩臉上看到一絲古怪,說不清楚到底代表了什麽:“你們兩放大假之後又忙什麽去了?車丢我這就沒動靜了。”
“哎…看樣子,你是不知道啊。”
他哥兩先上來,交談了很多,就提到陳初“是否”知道這件事的問題。
“什麽事?”陳初狐疑的問道。
“錢老闆出事了!”王大說完喝一口酒,恨恨的模樣。
陳初神色一頓,連忙問道:“有多嚴重?”
“估摸着是兇多吉少了。”
“快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二叙述能力不錯,把問題簡單又具體的說了一通。之所以說得簡單,還能具體,那是因爲他們也就知道一個大概。
大概是一個月前會長出現在中國,這件事岔開的說,陳初知道,因爲,他正好在楊元輝那裏見到會長,時間上沒問題,當時錢森好像也在g市。會長找上錢森,要去辦一件大事。他們哥兩在不跟錢森的情況下,基本就是放假中。中間發生什全然不知道,隻是得到了一個信号。
錢森有老婆兒子,都在國内,隻有這兄弟兩知道住在什麽地方。
錢森做的事情看上去沒風險,以他的能力就做拉線的生意,從來不親自盜賣文物。可是!在暗地裏,某些他們哥兩也不是非常清楚的事情就非常危險了。其中某些兇險,他們哥兩都幫錢森擋下過幾次。錢森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突然出事,妻子孩子怎麽辦,必須要留一條後路,不是給自己留,是給家人留的。
身邊,除了王家哥兩,其餘有點能力的全是直接身處古老會組織的,所以,這種問題絕對不能交給他們。
如此,就有錢森托付他們哥兩,如果他出事,就把一筆他藏着的錢,送給到他家人手上,并且,幫他家人改名換姓找個全新生活壞境的事。這哥兩的确有能力辦這事,而且,真就不算難的。
他們大概在一個星期前收到信号,至于,是怎麽樣的信号他們沒說。畢竟這是和錢森非常隐秘的約定,不會告訴任何人。
也難怪他們覺得錢森死了,最後給家人留的後路門都打開,已經證實了一切。
對于錢森這人,他死了可以稱之爲是報應,因爲,他真就沒做幾件好事。而陳初不得不惆怅,畢竟,這位幫過他,雖然,是有所目的,但,人情這東西就是這樣的道理。再則,對于這哥兩,陳初原本就不錯的印象有提升了:“你們已經安頓好錢森的妻兒?”心想,那一筆錢肯定不少,可他們居然沒有貪!真就送去給錢森妻兒。
“嗯,這些一個星期内全做好了。我們哥兩這一次回g市,就是找你。”
“找我做什麽?”
“我們哥算是失業了。”
“你們還愁找不到事情做?”
“呵呵,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幫手?我們願意幫你做事。”
陳初聽得一愣:“你們确定?”
王家兄弟是有自己想法的,跟着錢森混那危險系數不是一般的高。一個多月前,跟着陳初相處一段日子,發現,要是幫陳初做事輕松很多,這是有對比性的,極具參照意義。指不定有生之年能把結婚生子的事情給完成。這說起來似乎危言聳聽,可事實上就是他們不敢結婚,因爲,某些時候那就成了最大的弱點,而且,也沒時間去處理這種問題。要是跟着陳初的日子就像是一個多月前那樣,就完全不同了。
“咱們就是想在一座城市先穩定下來。”
他們哥兩還有一個認識誤區,他們誤會陳初和錢森是“同類”人,這同類人不是說做什麽,性格怎麽樣,而是指都是做那種必須偷雞摸狗,時常會遇到危險。
“你要是将來招人,我們哥兩還能幫你訓練。”話到此處,王大還壓低聲音說道:“槍這東西咱們國内不好搞,但是,我有絕對安全的路子搞到!”
王二也湊過來,賊賊的說道:“不過,咱們哥兩不想在做保镖這差使,跟着你就是混口飯吃。你放心!我們兄弟給你打下手一定沒問題,你也不用擔心,現在手下的兄弟…”
陳初聽不下去了:“你兩想到什麽地方去了?不過!你們要找個事情做,我這裏倒是有!但是,和你們想的不同。”
他兩人一個笑得比一個賤,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等會就和我走。”
“沒問題!”
“報酬方面…”
“不提這事!我們做多少,你就看着給多少!”
顯然,他兩還是沒從誤區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