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戰烈陽下的雄獅,之後的路出奇的平靜。
這感覺有點不對勁,靜悄悄的,似乎,整個血色海域隻有陳初等人。
“真是怪了。”
阿曼達坐在船頭釣魚,也不吭聲,他倒是樂得清閑的人。
對于陳初來說,160萬金币的夢想似乎完全破滅:“這條路沒掠奪者,也沒有任何人經過此進入海妖海域……”他繼續自言自語。
身後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我還等着強敵來襲呢。”
何俊的話讓陳初表情一頓。
“這片海域,敢做掠奪者的實力都很強吧?”他繼續說着。
陳初回過頭:“我明白了!”
“什麽?”其實也是在自言自語的何俊,聽到突然有人答話了,不經一愣。
“要是這片海域的掠奪者都這麽強大,那些在島上護送豈不是全成了菜?”
一時間何俊沒聽明白陳初這話的深意。
陳初微微點頭,似乎,在肯定自己的猜測:“我們進入血色海域,走的是坐标路線,按道理,大多數人都會選擇這樣的路前進,因爲,是最近的,但是,我們所遇到的情況完全想法,最少目前是一艘船沒遇到。”
“聽不懂。”
“那幫島上做護送的人,帶船走的其他路線!這是有意的避開烈陽的雄獅,他們知道這條路上的麻煩。”陳初直接說出答案。
釣魚中的阿曼達突然回頭道:“好像有點道理!說不定,他們是串通的,相互避讓,各取所需。”
何俊聽懂了:“原來如此!那這幫家夥太不厚道了。”
陳初搖頭道:“倒也不至于說不厚道,我看就是掠奪者這方勢力也讓開了這條路,隻能說烈陽下的雄獅在這片血色海域無人能敵。坐在航道入口,就像是張嘴等着食物自己進來一樣。”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饒一條路?”
主動去撞掠奪者,這不是不行,可是陳初想了想:“算了,就這樣吧。我想過了一半路程,也能遇到幾隻蝦米小魚。”很顯然,陳初不想在走回頭路,去耽擱時間。
此刻,船上就他們三人,其餘三位都暫時離開《臨界》。這三位加一起,來敵是絲毫不懼。
向前行了一段海路,地圖視野中出現了一座島。
這就是接掠奪任務的地方了。船靠岸,幾人開了傳送,也不等另外三人便繼續上路。
一路悠哉,過了臨界一天。
再一次上路,身後就多出了幾艘小型船。并不是掠奪者,而是通過島離開血色海域的船。這幾艘船顯然是從其他路線轉移過來的。
“厄運,找到和平任務了。”
船頭的阿曼達突然開口。
陳初愣了愣,随即喜道:“動作真快!”話題說道這一次前往美洲大區的内容,陳初順便就問了一句:“告訴你猩紅在主城監獄的朋友,此刻還在監獄嗎?”
“我有幫你留意,不過,他清紅之後已經出來了,他出來的時候猩紅還在監獄内。”話到此處,阿曼達盯着陳初看了看,那目光像是要看透陳初内心想法,結果……看來是失敗了:“厄運,你打算用什麽辦法進去?”
“先去找城主打探下情況。”
“你可别亂來。”
陳初笑道:“我明白,放心吧!辦法一定有的。”
阿曼達嘀咕了一句,辦法當然有,最簡單的辦法所有人都能想到,殺成紅名進主城,自然就是監獄n日遊。
“當然!要實在沒辦法,我隻好用最後一招了。”
這一劑預防針讓阿曼達老臉頓時黑了下來,當然,黑不黑區别并不大,原本就那材質。
“你找幾個仇人,我幫你去收拾!”
“沒有。”
“我看是太多,多到找不出來了吧?”
阿曼達居然沉默了,這……難道是默認?
兩人閑聊間,浮生雲上線了。
“何俊,你要沒事就在船上待着,我離開一會。”
“陳初你動作快點,今天晚上我約了我師兄!”
陳初神色一頓,很快恍然想到,何俊在陳初等人計劃前往s市時,就提起過他師兄在那座城市。
……
退出《臨界》。
坐起身,看見大白跳下床,豎着尾巴走了出去。
陳初鬼使神差的跟在大白後面,看着大白走進廚房,像人似的站起來打開冰箱,然後露出個屁股,身子全趴在冰箱裏面。過了片刻,搗鼓出來一個蘋果。
陳初插着褲兜,留下一句話:“關好冰箱門。”
大白跳起,一鐵頭撞在冰箱門上。
身後很快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而陳初漸漸走遠,去了簡崇雨的房門外。
門微微開着,陳初往裏面偷窺了一眼。簡崇雨坐在床上,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來到這裏,并非陳初要乘着簡崇雨在臨界之際,做點什麽龌龊事。而是簡崇雨先前突然下線,陳初特意過來看看:“崇雨。”
簡崇雨仰頭看去,瞧見陳初連連招手:“陳初,你看!”
手機舉向陳初,可晃動的屏幕什麽都看不清。接過之後,發現是一條短信,看清楚内容後,陳初裂嘴:“又來了。”
“他們怎麽知道我的手機号啊,你給的?”簡崇雨歪頭看着陳初。
“不是。”陳初很肯定這個問題。
“那……這是什麽意思?”手指滑動,滾動的屏幕來到下面一段話。
那上面留言“帶着陳初一起來!”。
陳初木然,随即反應道:“我們兩個走在街上,恐怕被以前的同學看見了。至于你手機号他們是怎麽知道的……你當初回國找我,不是聯系過以前的同學嗎?”
簡崇雨恍然:“這樣啊。”
“你知道這是誰嗎?”陳初突然問道,這個号碼并沒有著名。
“許夢。”
“呃……”陳初仰頭,喉嚨梗出來一個音符。
簡崇雨似乎想到什麽,錘了陳初一下:“你這什麽表情啊,至于嗎?”
“倒是不至于,隻不過,總覺得碰見他就沒好事。怎麽着,你想去?”
“見見當年的同學啊,你難道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有沒有興趣,其實不重要,關鍵你有興趣就奇怪了。”陳初上下打量簡崇雨:“我記得當初就是在讀書的時候,你對于這種聚會也是向來沒興趣的。”
簡崇雨猶豫了一下,随即說道:“你不去?”
“你要是想去,我就陪你去呗。”陳初随意的說道。
簡崇雨終于皺起了眉頭:“陳初,你怎麽像是不願意見以前的大學同學似的。”
陳初呵呵笑道:“當初讀書,我朋友其實很少,畢竟前兩年我完成學業後,其餘時間基本都在外面。就我那寝室,我回去過的次數都不超過10次,說實話,沒什麽感情。這種場合坐在中間,他們讨論着當年的事情,我的感覺就是……懷疑,那大學我到底讀沒有讀過。”
簡崇雨有些無語的看着陳初:“好吧,你不願意去就算了。”簡崇雨不願意勉強陳初。
“你呢?”
簡崇雨皺着眉頭:“許夢當初很照顧我的,這樣拒絕我說不出口。”
“嗯。”陳初點頭,這事情他也知道。
而那許夢,是位男同志。他也算是當年簡崇雨最要好的“姐妹”了,陳初每一次看見他一扭二晃的來到簡崇雨身邊“崇雨~我們去逛街”,不知道爲啥,陳初就會覺得他的魂裝錯性别了。
“那你送我去!”
“行,什麽時間?”
“明天。”
“明天聚,他今天才通知你?”
“也許是正好找人要到的我手機号吧。”
“好吧,明天具體什麽時間。”
“下午4點半,這個酒店……”後面一條短信出現在陳初眼前。
陳初微微點頭,記住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