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飛機後,陳初沒有去過問大白的事。
“大白給抱走了,你不想想辦法。”
陳初走出大廳,掏出手機的同時開口說道:“等會就出現,沒事。”撥通單鵬留下的号碼,但是,單鵬并沒有接。而是在側面停着的一輛黑色商務車打開門,裏面走出來一個裝作打扮很是休閑的年輕人:“陳先生,請。”
陳初收起手機,跟了過去。
昊兵看着這車,眼角跳動了一下。他當時就是被騙進這樣一輛車中的,這樣的經曆讓昊兵接下來非常小心周圍的一切。
上車之後沒有多餘的言語,陳初認爲他們現在是帶他去見單鵬。
車開了一段夜路後,突然!整個車抖動了一下,然後像是失控一般滑了一段路!
坐在副駕駛的年輕人一把握正方向盤,瞪目看着司機,語氣驚異道:“你做什麽!?”
司機一臉驚恐的轉過頭,看向陳初。
陳初疑惑的看着他:“你做什麽?”他臉上的驚恐之色,讓陳初漸漸感覺全身發毛。
年輕人也轉過頭,當他注意到什麽後居然露出了司機一樣的表情!
何俊和昊兵也看是被這兩人見鬼的目光弄得全身起雞皮疙瘩了。
相互打量了一眼,三人慢慢轉過頭向後看,他們都收到了從這兩人目光折射出來的信息“問題不是你們,是你們身後。”
當陳初扭過頭後,差點給吓得嚎叫起來,但是!僅是一秒的反應,陳初一把抓住這在黑暗中看上去就是一團,但,那閃亮的白色瞳孔異常駭人的家夥。
“我帶來的貓,不用緊張。”
那司機咽了咽口水:“這貓怎麽白色的瞳孔。”
在黑暗中大白那雙白色的瞳孔,對于一個沒有準備的人來說就和見鬼帶來驚悚程度一樣。
這插曲之後一路無事,直到車進入一條山道,昊兵對陳初低聲說道:“我上次見到單鵬沒走過這些路。”雖說給人蒙了眼,但是,進入林道的壞境是很獨特的,如果有過這一段路以昊兵的敏銳肯定會記得。
“昊兵,現在情況不同。”對于昊兵的小心,陳初覺得很有必要,但是,這會造成一些誤會,得放松些:“就當做是談生意,别做出過大的動作。”
順着山道向上,很快來到一座山頂莊園大門前。
陳初有些驚訝,單鵬還有這樣的“地界”。而且,這莊園比馮義的那一座還大,各種裝飾布局體現出主人極高的品位。要說馮義那莊園吧,雖然,也是富麗堂皇,各種寶貝往地上堆,但是,馮義始終不這方面的行家,和這一比給人一種爆發富的感覺,想來,馮義帶出來的單鵬恐怕在這方面也沒多少見解:“難道,單鵬帶我來直接見雇主?”
正在陳初疑惑不解時,一名西裝筆挺的年輕人出現在他視野中。這一眼,陳初就感覺到眼熟,他也沒多想“可能是在馮義莊園見到過吧”。
年輕人站在莊園内小樓門前,他并沒有迎上來,而是等着陳初走過去。
他的舉動難免讓人覺得傲慢,但是,等陳初靠近他又露出一個笑容:“老爺在屋内等裏。”
陳初表情沒什麽變化,可心中可以肯定,單鵬不會扛着“老爺”這樣的稱号。這讓陳初确定了先前的想法,單鵬直接安排他見雇主了!這樣看來單鵬似乎不在這裏?真是如此,那這其中就會有很多變化了。
陳初點了點頭,年輕走在前面帶路。
現在的時間是2:36分。在這個深夜十分,對方讓單鵬接陳初過來,在莊園内徹夜等待,這說明他非常在意這件事。陳初想到這些,心中做了個選擇“如果事情順利,應該沒什麽麻煩,可是這事情要順利就要看鼎裏面是什麽了”。
走進屋内後,除了看見一名背對着自己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外,就是瞬間能吸引陳初全部注意力的東西!
“就是那個鼎!”
身邊的昊兵和何俊也在刹那間被吸引。但是,5秒之後他們二人反應各自不同。昊兵打量屋内的情況,以及那巨大落地窗外一片草叢周圍的布局。而何俊餘目光轉移到帶他們進來的年輕人身上。隻有陳初在仔細的觀察鼎,看過照片,所以,絕對不能說是陌生。這個距離看到實物,它的古怪程度更加明顯了。上面有很多被腐蝕的痕迹,但是,矛盾的在痕迹斑斑中是那種還帶着光澤的黑色金屬。
漸漸收回目光,陳初又看向坐着的男人。他一頭黑白交錯的頭發,感覺年紀應該在45-55之間。他肯定知道陳初走進來了,裝作神秘應該是想要表現強勢的态度,陳初對此倒是不以爲然,而且,從見過馮義之後,陳初明顯感覺到自己着受了“馮義光環”的提升,抵抗能力大大增加,現在見着什麽人都能不動聲色。
然而,當陳初走到這個人側面,完全看清楚這位的相貌,馮義光環就消失不見了。
無法控制心中驚愕:“是你!”
因爲簡崇雨的事,陳初被簡俊收拾過,差點就給脫光丢荒郊野外喂野狗。所以,對于這位的相貌記憶猶新,也在這一瞬間!陳初想到在門口等待的年輕人爲什麽覺得相貌熟悉,就是這丫的當初一悶棍把陳初收拾了。
也許是因爲女兒的問題,簡俊怎麽看陳初怎麽覺得不順眼。當然,要是陳初實實在在和簡崇雨在一起,說不定愛屋及烏,看陳初的角度又會完全不同。
他看了陳初一眼,然後指了指對面的位子:“坐下說。”
陳初頓時感覺有些緊張“怎麽會是他!”,别說陳初沒出息,這是因爲關系着簡崇雨,他現在真就拿不準簡俊是做什麽的,這個鼎他怎麽找到的,而且,他因爲個鼎還和國家一些機構糾纏上了。
陳初邁開步子走到對面沙發,他走這幾步,簡俊注意到跟在陳初腳邊的大白。也許是對于陳初帶着一隻貓感覺到無比意外,他毫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些色彩。
坐下之後,因爲意外而緊張的心情很快平靜:“簡先生,沒想到是你。”陳初能看出來,簡俊看他不怎麽順眼,他也知道原因,所以這稱呼相當公式化,免得自己碰一鼻子灰。
“你知道這是什麽?”簡俊沒拉家常,擡手指着鼎對陳初問道。
“不知道。”
“那你如何打開?”
“我有辦法。”
簡俊的問題繞開了一點,那就是陳初如何聯系單鵬的。看來有些事情他是從單鵬那裏了解了。
“什麽辦法。”
陳初沒有馬上說明關于玉扳指的事,這問題很現實。要是簡俊直接動手搶了玉扳指怎麽辦?陳初估摸着,簡俊就算把自己殺掉,簡崇雨也不可能知道,既然如此,他不會有什麽顧慮。和簡崇雨的關系,絕對不是陳初保命的稻草:“我的辦法很特殊。在我打開之前,我想問一些事。”陳初避開簡俊的問題,開始轉移話題,去了解一些對自己有用的。
簡俊很是淡定,也許,在他看來陳初長了翅膀也飛出這座莊園。然而,面對陳初的問題,他的回答相當簡單:“打開它,我在告訴你。”
雖然,昊兵和何俊在這過程中沒說話,看似就像兩個保镖。不過,這兩位已經聽出來陳初認識簡俊,看這态度關系還比較惡劣。這讓昊兵更加小心了,而何俊更是緊緊的盯着年輕人。
昊兵在想“要是出事,人肯定是從門沖進來,那落地窗破壞了,可以從那裏跑進山林中,進山林逃跑的方式就多了”。
看着年輕人的何俊則是在想“這家夥好陰沉的氣息,得随時注意他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