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陳初看見很是好笑的一幕。
兩個女人站在窗子前,一邊漱口,一邊向下打量,口中還含糊不清的讨論到底發生了什麽。
察覺到有人進來,楊晴轉過頭:“陳初,你剛才在那附近?”
“嗯。”
“怎麽回事?”她一臉好奇的問道。
“一輛車爆炸了。”
“怎麽會無緣無故的爆炸?”
“問昊兵,他作爲一名刑警,能從各個方面爲你們解釋。”把問題丢給昊兵,陳初走進廚房。
昊兵被兩個女人攔住,一臉無奈的解釋起來。
進廚房拿出碗筷,食物拿出來放好,陳初又走了出去。他突然想到何俊怎麽還沒出來?《臨界》現在維護,他呆在屋裏做什麽?
來到何俊房門外,陳初發現門是開着的。這也許說明,他不在家的時候何俊已經起來過來。
要是沒什麽事發生,還好理解,可是,外面的爆炸動靜如此巨大,何俊怎麽可能不好奇走出來看看。
從門縫向内看去,瞧見何俊盤膝坐在床上,背對着門。乍看,陳初還以爲何俊在練功。但是,這想法剛出現,就聽見何俊發出一聲歎息。
“哎~~到底怎麽回事!”
陳初推開門,走進去:“怎麽了?”
何俊回過頭,倒是非常淡定:“我的舍利變不回去了。”
陳初恍然,這個問題在何俊住進來第一天就知道了。隻是,舍利爲什麽變成黑色這是陳初完全沒辦法幫他解釋的:“這樣的情況你師父沒給你說過嗎?”
何俊無奈的笑了笑沒說話。
陳初看向他拿着的舍利,這對于何俊而言這可能關系到他的身世,他如此緊張很正常。
“别着急,等你回去,見到你師父問他老人家就有答案了。”在想象中何俊的師父作爲一名隐僧,一定是那種相當高深莫測的大師。
何俊收起舍利:“剛才外面什麽動靜?”
陳初嘴角抽動,有些無語的問道:“這動靜可夠大的,你沒聽到?”
“沒怎麽注意。”
陳初告訴了何俊發生的事,這貨的表現讓陳初更加無言以對,他當即一臉好奇的跑出了屋子,趴在客廳窗戶向下打量起來。
……
吃過東西之後,楊晴和李婉去上班。
她們的生活節奏是非常正常的,而且,《臨界》這樣的虛拟遊戲,也很難吸引到她們多大的興趣,偶爾上來玩玩就差不多了。和她們一樣的人絕對是大多數,不然,一款虛拟遊戲豈不是搞垮了整個社會秩序?人最偉大的選擇就是站在屬于他的位子,相對而言,也許陳初現在就站在他的位置,哪怕是個騎虎難下,不得不上的局面。
休息一會,陳初開始鍛煉身體。不論最後能否成爲武林高手還是肌肉狂魔,起碼這練起來了對身體有好處,關鍵時刻估計也會比較耐揍……
原本在一旁的昊兵突然說道:“來練練?”
“行!”陳初站了起來,當即擺出架勢。
何俊在一旁饒有趣的看着,但是,當陳初和昊兵動手10秒之後他就沒興趣了。
明顯兩個莽夫在打架嘛。
這兩人扭打一陣之後,皆是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
這就當做是昊兵在的這段日子,陳初多出來的訓練項目。
“何俊,下午和我出去逛逛?”
“做什麽?”
“開鐵盒。”
何俊木然的看着陳初。
陳初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沒解釋而是直接把鐵盒拿來了:“這鐵盒你有辦法打開嗎?”
何俊疑惑的打量着鐵盒,很快就發問:“這是鐵盒?怎麽沒開的地方。”
“你有辦法打開它嗎?撕開,打碎,怎麽都行。”
何俊拿起鐵盒掂量了一下,然後問道:“弄壞沒問題?”
“隻要打開,怎麽都行。”
何俊站直身子:“你們讓開下。”
陳初和昊兵讓開。
昊兵低聲問道:“這都能徒手打開?”他聽陳初說起過何俊就是傳說中的武林人士,可這樣的鐵磚頭他能徒手弄開當真是匪夷所思。
“我看能行。我見楊平用拳風打暈過人,我感覺他們那種力量極具破壞性。何俊也許不如楊平厲害,但也差不了多少。”
讓何俊動手是陳初突發奇想,這多方便不用大冷天出去找切割機了。但是,很快讓陳初淚流滿面的事情發生了。
何俊站定,一隻手托着鐵盒,另一隻手運氣而行。這架勢已經頗有大師風範。很快,這密封的房間内湧起一陣風!那風很是犀利,沿着何俊的身體流轉。站在一旁的陳初和昊兵感覺要是在上前一步,可能被這風勁弄傷。而這兩位也很是猥瑣的退到了屋門口。大白就比較淡定了,它依舊蹲在何俊不遠處,似乎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着何俊。
過了快一分鍾,還是不見何俊動手,陳初開口說道:“醞釀得差不多就動手,就我們兩個觀衆而已。”
何俊險些沒岔氣。
又是10秒之後,隻見他兩掌如同行了一層雲霧!接下來的舉動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猛烈,他隻是慢慢的合上雙掌。陳初注意到鐵盒從中央位置生出了裂痕!似乎,何俊以他的力量在鐵盒上下形成一個堅固的面,然後兩掌難以想象的力量對鐵盒進行擠壓,硬生生的把它擠裂開!
昊兵也是看得瞠目結舌,這如假包換國産功夫,近距離觀看比電視裏面演的那些還要讓人震撼。
很快鐵盒完全裂開!就從橫向中央,好像裏面引發了一場大爆炸,整個炸裂的痕迹!
“嘭!~”一聲悶響,何俊收功,盒子是被他完全打開了。
他拖着盒子,一臉得意的說道:“開了!”
陳初大步上前,接過盒子……剛一入手!陳初就把盒子丢了:“這麽燙!”
“等會就好了。”
盒子被陳初丢在沙發上。它已經被何俊完全從中間震裂開,現在是上下兩個部分。被這麽一丢裏面的東西自然全掉出來。
看見掉出來的東西,陳初瞪大雙眼。緊跟着他顧不得那鐵盒是否燙手,慌忙上前拿起打開……
這裏面全是紙屑!不,應該說是紙絨!完全成渣!
“怎麽會這樣!”陳初回頭看向何俊,一臉愕然的問道。
何俊有些犯楞的看着,片刻之後表情變得非常尴尬:“這個……你說隻要打開就行,我就沒多想。也許,這裏面原本裝着的東西已經被我壓進去的内氣絞碎了。”
陳初捧着紙屑,仰頭發出長達一分鍾的慘叫聲。
“老天,别這樣對我啊!!!”
……
這是一個意外,陳初沒任何理由去責怪何俊。面對何俊的道歉,陳初也是這樣做的:“這不能怪你,是我的問題。”
昊兵看着紙屑他也是無言以對,任何人都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雖然不想告訴你,但,這是個事實。這樣的程度,我們沒有任何辦法拼湊。”
陳初點頭。這幾乎和粉末沒有任何區别。
又是一陣沉默,何俊問道:“這裏面是什麽,很重要嗎?”
“如果我知道裏面是什麽,這就不重要了。”陳初歎息。事已至此,又經過了長達一分鍾的嚎叫發洩那一刻無法形容的郁悶心情,陳初現在能保持不暴走:“完了,我不可能在知道爺爺日記記錄的事了。”這對于陳初太過重要了。
說完這句話,陳初發現自己的發洩似乎不夠徹底,于是乎他低着頭開始醞釀第二輪的爆發。
昊兵和何俊捂住耳朵,他們預感到了。
那幾乎讓陳初噴血的郁悶情緒上來,陳初又發出一分鍾的嚎叫。
不一會有人敲門了。這感覺像是裏面在上演一場無比血腥的兇案,不引來人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