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一愣,随即靠近陳初,狐疑的問道:“給我說說,你怎麽一眼就看出來的。”經常就被陳初這麽一句話戳中問題關鍵,李婉覺得很是神奇。
陳初指了指鍾:“都這時間了,你還穿着睡衣。”
“這就證明我不上班?”
陳初又看了看門口:“你早上起床有個習慣,會先把今天上班要穿的鞋子拿出來,放在門口。”
“你去觀察這些做什麽?”
“呃……一天24小時,對我這麽個無業遊民來說,基本20個小時都是閑着的。”
李婉上下打量着陳初,雖說認識也一段日子了,而且,經曆一些事情後也算得上了解陳初,可是陳初身上依舊有很多讓李婉好奇的地方。
正要開口又問什麽,一個毛球出現在桌子上。
“喵~”
大白站在桌子上,慢慢走到陳初面前,仰着腦袋對他叫喚。
陳初拿出一根油條丢在大白面前,非常不負責任的說道:“不客氣。”
“喵!~!”大白居然一爪子刨開了油條,然後在桌子上蹦跳起來,幾下之後撲桌子上,翹着屁股,虎視眈眈的看着陳初。
李婉看着大白,想到昨天晚上睡覺前,她四處找大白沒找着。大白并非寵物貓,會老老實實睡在某一個它覺得舒服的地方,一天都不動幾下。也許,大白出去“玩”了,這是才回家?:“我去給大白弄貓糧。”
“那玩意它不吃。”陳初皺着眉頭,和大白那閃閃的目光對視着。片刻之後,他突然想着一件事“難道不吃是在和我惦記我答應它的事?”:“李婉我帶大白出去逛逛。”
李婉看了看時間,也許有什麽特别的安排,她就沒有跟着去。
……
路過小區花園,陳初引來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很少看見身邊跟着一隻貓的,而且,這貓還挺能折騰,老往主人身上撲。
陳初時不時擡腳一擋,這路走得歪歪扭扭:“知道,知道。你急什麽,這就帶你去買。”
就這麽一路每個好樣的走進了晨市。
來到賣魚的店面前,彎下身子搗鼓着活鮮的草魚。
大白這時終于老實了,站在一旁直直的看着陳初。
“兄弟,這魚……”
老闆正要自誇一番,陳初抓起一條:“就這條,老闆你幫忙刮下鱗。”
這事情一般自己帶回家弄,平時有人要求老闆也不願意,因爲生意多,耽擱事。而今天早上人挺少,攤前就陳初一個,老闆就一臉笑容的答應下來。
“喵~!”
“這不是在給你買嗎?”
大白走到所塑料桶前,腦袋往裏面伸。
陳初一把抓住它:“老闆,在幫我随便選兩條。”
站在那與餘光打量陳初和一隻貓說話的老闆笑着轉過身:“你就這麽喂魚給貓吃啊?”
“是啊。”
老闆搖頭晃腦,顯然覺得太過奢侈。
事實上每天三條大草魚,以g市早場價格也就40多塊很是便宜。計算下來比一袋接近1000塊的貓糧還便宜啊。這玩意不養不知道,真挺貴的。當然,也可以泡碗米飯解決問題……
可要這大哥吃啊,油條送上門,都是一爪子就給陳初飛了。
既然是在《臨界》答應大白的事,陳初很是坦然。
“内髒不處理?”
陳初遞出鈔票:“就這樣。”
提着紙口袋離開市場。在門口小店買了五塊錢的雞蛋餅,帶着大白來到小區不遠處花園廣場。
用剛才找賣餅老闆要的紙盤裝了一條草魚放在石桌上。一邊咀嚼着雞蛋餅,一邊對大白說:“早上吃得這麽血腥,對身體不好啊。”
大白毫不理會,前爪配合着嘴撕咬起來。
場面可謂鮮血直流,過分的兇殘。好在要了個紙盤,不至于弄得到處都是。
家裏面有暖氣很暖和,外面則是寒風陣陣吹。相隔的溫度很容易讓人大腦瞬間平靜下來。
陳初不在出聲,也不去看大白,一雙眼睛漫無目的的看着四周。
很顯然,陳初是……走神了。
心裏面啥都沒想,就這麽愣愣的。冷風吹得陳初好舒服。
直到手機鈴聲咆哮,陳初才回過神來。一看号碼,陳初不經露出疑惑神色:“韓醫生。”開口的同時,陳初看了一眼大白。
“陳初,你昨天給我那貓指甲後,我發現那上面有一些很奇怪的圖案。忍不住好奇,我昨天晚上就去了醫院,利用專業器材幫你檢查了指甲……你,你這個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前面陳初很認真聽着,就在正要開口問“奇怪圖案”是什麽時,就被後面這句聽不懂的疑惑給打斷了思緒:“什麽玩笑?”
“你中午在家嗎?”
“在家。”
“我中午來找你,當面說。”
“嗯。”陳初并沒有選擇追問,反正也就5個小時左右。
對于韓醫生語氣中帶着的那種懷疑,具體代表什麽陳初不清楚,隻是知道“果然有問題啊”。
在看大白,魚最肥美的那一部分肉被它吃光,此刻……在掏食着内髒,很血腥很暴力的樣子。
大白最終沒有把整條魚吃完,看來它的容量并沒有超出自身的大小。吃飽之後舍不得丢掉魚,就掉在嘴邊。
“拿來~!”陳初一把搶過,丢進口袋中。
“喵!~”大白咆哮着,站在石桌子上向陳初撲來。
……
回到家中魚丢冰箱,剩下半條放進大白那個巨大的飯碗中。
李婉已經換上了出門的衣服,跟在陳初身後:“你去給大白買魚了?”
“嗯,貓糧它不吃。要吃生魚,果然是野貓啊。”話鋒突轉,陳初問道:“要出門?”
“嗯,出去辦點事。中午回來,要不要我給你帶吃的啊,想吃點什麽?再不然,中午我們出去吃?”
陳初想到韓醫生中午要到來,索性說道:“多買幾樣,韓醫生中午要來。”
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李婉離開家。
陳初跑到隔壁開始鍛煉……
他爲什麽如此淡定不急着進入《臨界》?那是因爲,陳初打算等楊平打電話來叫罵在進入。那時候大家肯定都到齊了,他現在回去也是得等。
大白蹲坐在陳初面前,目不轉睛的看着。
陳初拉伸着雙臂,收緊并不存在,但陳初覺得應該有一點的腹肌。
“吱嘎~~”
何俊推開門走了出來。揉着眼睛,頭發淩亂:“早啊。”
“何俊,你在《臨界》怎麽樣了。”
“不就是那樣。對了,你什麽時候來找我。”
“做完任務就去。”
何俊坐到沙發上,在茶幾一個紙口袋中翻找一陣,拿出不知道什麽時候買的面包:“樓下有早點。”
何俊手一擺:“不想動。”
“……”
何俊注意到大白,撕下一塊面包,蹲在地上,口中發出那“渣~渣~”逗弄小動物時發出的聲音。
大白邁開貓步過去,鼻子嗅了嗅,最後很是嫌棄的扭開頭。
“大白是隻吃肉的貓。”
何俊很不講究的坐在地上,擡手拍了拍大白的腦袋,随即更加不講究的把大白嗅過的面包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陳初,我覺得大白不是一隻貓。”
聽到這,陳初立馬停下手上動作:“你怎麽知道?”
“白色的瞳孔,黑色的舌頭,還有……”
陳初心中一驚,原來何俊也察覺到大白舌頭的顔色。沒等何俊說完,陳初急切的問道:“你知道這種動物?”
“不知道啊,可貓肯定不是這樣吧。”
“說不定是基因突變,我聽說過一隻瞳孔藍色,一隻瞳孔紅色的人。這隻不過是一種基因的變異,他依舊是人類。”
“不對,不是這種感覺。”何俊搖頭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