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煜森一直在閉目養神,不敢入睡,即使躺在自己身邊的人似乎已經呼吸均勻。<冰火#中文
隻是這樣的一個夜晚,她怎麽能睡得着?現在這樣的安靜也無非是不信任自己,不确定将不安的情緒交給自己是不是可以得到想要的回應。想到這裏,喬煜森的心裏的确有些不舒服,但這種不舒服并非是大男子主義的作祟,他隻是有些遺憾,遺憾那些自己未曾參與的曾經。
如果一開始就如邵雲琪一般的陪在她的身邊,或許此時她就不會像這般難過,猶如一個受傷的小獸,卻因爲害怕獵人的追捕,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音,隻能自己舔舐傷口,默默心傷。
她一直堅強的沒有哭,平靜的接受了至親的離開,唯一有些不同的,大概就是變的不太愛說話,她将自己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消化這件事情上,即使消化不良她也要用最快的速度吞咽,因爲無論如何夏冰都不會再活過來,這是最殘酷的事實。
喬煜森睜開眼睛,微不可聞的歎出一口氣,準備調整一下姿勢的時候,旁邊一直沉默的人卻突然開了口:
“睡了嗎?”
喬煜森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緊張,他還從未發覺自己竟也有這麽慫的時候,居然爲了顧忌一個人的情緒而變的緊張起來,害怕會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而将她推的更遠。
“沒有。”想來想去,居然也隻有這兩個字,因爲足夠的安全,喬煜森這一刻有些鄙視自己。
對于夏初突然的開口,喬煜森電光石火之間有很多種假設,比如說,她需要一個聆聽者,她想要和一個人說說話來排解一下自己的心情,又或者她不想在這樣一個注定無眠的夜裏沉默下去……
但,沒有一種假設是像現在這樣的,喬煜森做夢也沒有想到夏初會一個翻身壓在自己的身上,他有些錯愕的盯着上方的她,想要開口之際突然有什麽溫熱的液體低落在自己的胸口,從而阻礙了一切言語。
夏初閉上眼睛,低下頭便開始胡亂的吻他,大概是第一次主動,讓本應該暧-昧的吻變得毫無章法,喬煜森覺得疼,但沒拒絕,他明白夏初爲什麽要這麽做,隻是她甯可選擇這樣一種自己并不喜歡的方式來排解心中的苦痛,也不願意和他交心的暢談,這讓喬煜森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但同時也清楚的知道,想要走進夏初的心裏,替代邵雲琪的位置,還需要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她的手也開始不規矩,撕扯着喬煜森身上的睡衣,但因爲緊張和慌亂,幾次都不能順利,在她接近崩潰的時刻,喬煜森終于不再對她的行爲無動于衷,翻身掌握主動權,将她壓在身下,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夏初,這是你想要的嗎?”
她淚眼婆娑的看着他,即使在黑暗裏喬煜森并不能看的多麽真切,卻也知道那裏面包含着什麽樣的複雜情緒,夏初沒有回答,卻伸出雙臂勾下他的脖子,傾身湊上自己冰涼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