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會再疼了。”他吻了一下夏初的嘴唇,終于從她的體内退出來,翻身躺在她的身邊,手臂摟住夏初将她帶進自己的懷裏:
“一起去洗洗好嗎?”
夏初沒有說話,她已經身心俱疲,沉默似乎是她無聲的抗議,喬煜森也好在沒有勉強,起身離開的時候還細心的爲她掖好被角,但他不會明白的,夏初冰冷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喬煜森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夏初已經雙眼緊閉,仿佛睡着的模樣,但他知道她并沒有,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不由的想起了剛才那場淋漓盡緻的性-愛,其實他并沒有多麽急于得到她,但她是自己的女人,這件事情理所應當,如果夏初連這點心裏準備和承受能力都沒有,她就不應該貿然的選擇和自己結婚。
既然結了婚,那麽他就不會允許她的心再搖擺不定。
半夜突然下起雨來,噼裏啪啦的打在落地窗上,十分的響。夏初覺得異常悶熱,讓人透不過氣,這才察覺原來空調是沒有打開的,加上這樣天氣才令她渾身不适,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隻覺得這屋裏屋外,還有她的身體内外,都已經被水浸透,于是,眼淚也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
她的眼淚流了很久,久到雨都停了下來,四周又恢複安靜,仍在黑暗裏靜靜的流着,仿佛要将很多年積攢的眼淚一起流盡。
夏初不想吵醒喬煜森,安靜的蜷在床沿,盡可能的拉開與他的距離,沒有聲音。
她以爲喬煜森早已睡着,卻不曾想喬煜森在她背後翻了個身,胸口便貼近了她的後背,伸手繞過她,順着她的腰際漸漸的向上滑。夏初抑制住呼吸,連眼淚都止住,害怕剛才的事情再度發生,結果他隻是将手一直撫到她的臉頰,将她的淚一點點的拭去。
她繼續不做聲,甚至連呼吸都忘記,直到她終于記起這種本能的時候卻已經因爲憋氣太久而隻能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喬煜森就在這個時候在她的背後低低的出聲:
“你這樣令我覺得罪孽深重,并且感到十分的挫敗。”
其實這樣露出軟弱的一面并不是夏初的本意,在喬煜森的面前她不想賺取同情分,但今晚發生的事情加上這樣令人感到悲傷的天氣難免會牽引出一些本以爲快要忘卻的事情。
比如一個月之前,那場匪夷所思的談話。
如同今晚一樣的天氣,外面是瓢潑大雨,屋内是沉悶的空氣,夏初和邵雲琪并肩站在落地窗前欣賞着夏季以來的第一場雨,氣氛從開始就有點詭異,夏初已經偷偷瞄了幾眼邵雲琪,他今晚異常的安靜,安靜到牽連出自己不安的情緒。
“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夏初受不了這樣的氛圍,率先打破僵局,事後她也曾産生過小小的後悔,如果當初她不曾開口,邵雲琪會不會就此沉默下去。
但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如果,有的隻是,覆水難收。
邵雲琪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很大決心的樣子,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紅酒,繼而不帶一絲猶豫的開口:
“夏初,我希望你嫁給喬煜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