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公裏外,薛豪與哈迪二人的戰鬥已經進行到了白日化的程度。
但薛豪畢竟是名本初四級的能修者,況且之前的戰鬥已經讓他消耗巨大,雖然戰鬥意志依然十分強大,但跟對方這名精力飽滿的本初五級之人決鬥,漸漸就落了下風。
“閣下,再這樣打下去,你是必死無疑的,我勸你束手就擒,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哈迪雖然占據上風,一時間卻也無法取勝,隻得如此說道。
薛豪哼了一聲也不說話,隻把那一條火龍舞得兇猛之極,分分鍾就想要了哈迪此人的性命,卻總不能如願。
二人又戰了十來分鍾二十多個回合,遠處漸漸有零星的奧國能修者往這邊趕來,他們中多半都是受雇于奧國政府的能修者管理者組織成員,發生這麽大的事情,能修者組織肯定不能坐視不管的。
不過按照慣例,對于這種私鬥他們一般來說都會等着戰鬥結束過來收拾戰場的,不會貿然過來硬插一杠子。
“我再說一遍,你若是不投降,恐怕一會兒我國能修者組織的人來了,抓你回去,難免嚴刑逼供,到時候再想回頭,隻怕就已經晚了,你且告訴我,誰派你來刺殺我的,隻要你告訴我,我就可以放你走。”哈迪隻知道是某個中國人想要殺自己,這并不奇怪,但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殺自己。
“少廢話,今天我若不殺了你,絕不離開這裏!”薛豪不依不饒,仍舊密集進攻。
就在這時,隻聽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且告訴他,你老闆林泰遠早就想要他的命。”
薛豪一愣,聽聲音立刻知道是之前救過自己兩次的那位神秘高人了,此人想來已經滅殺那白胡子黑人,要來助自己一臂之力的,當下也不遲疑,脫口道:“哈迪,你聽着,明人不說暗話,我老闆林泰遠早就想要你的命,我奉命而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哈迪驚道:“林泰遠?哪個林泰遠?!”
薛豪也不知哪個林泰遠,隻道:“還能是哪個林泰遠?你心知肚明!”
哈迪立刻想到,那林泰遠可不就是自己妻子的前夫麽!怎麽此人想要殺自己?難道這麽些年了,還在爲我奪走他的妻子而懷恨在心麽!
一時間,哈迪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卻又有更多的疑問。
“朋友,你且住手,這件事可能有很多誤會的地方,我與你老闆林泰遠并沒有什麽深仇,他爲什麽要殺我?我隻不過娶了他的前妻而已,他不至于如此吧?!”
哈迪擺了擺手如此說道,心想如果要是因爲這件事情被人追殺,那自己也太不值得了,倒不如把話跟對方說清楚了,大家消弭誤會,自然就好了。
薛豪聽見耳朵裏那人的傳聲之後,又道:“少說廢話,我們家老闆的公子就在那邊,一會兒就過來了,待他來了之後,我跟他聯手,定然取你的性命!”
哈迪微微一驚,心想此人說得話也不知真假,但是看他這下手的手段,全都是殺招,自己的整個别墅都被毀了,幾名手下也都被他斃命,他這是處處要緻我于死地的樣子啊!不管這林泰遠爲什麽要殺我,但見這眼前這情形,也是不容自己不相信的。
想到這裏,他覺得自己肯定不能再這麽戀戰下去了,他想确認下眼前這人說得是不是實情。
如果林之奇果真來這裏了,那就确實是林泰遠派他們來殺自己的了。
如果見不到林之奇,那麽此人說的話是真是假,還是有待考證的。
這些想法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哈迪沖着薛豪甩手打出一件銀灰色圓盤狀秘寶,一大片凝重如實質的原力氣息瞬間纏住了薛豪,自己則移身往别墅廢墟這邊飛速而來。
六七公裏的距離,哈迪很快就趕過來了,遠遠果真瞧見林之奇和自己的妻子千代子在一起,看着兩人惺惺相惜的樣子,哈迪的心涼了半截。
“想來那人說的多半都是實情,這林泰遠竟然派自己的兒子來這裏暗殺我,這麽多年了,此人對我竟然還是這般嫉恨,這個讨厭的中國人,既然你對我下此狠手,就别怪我對你的兒子辣手無情了。”
想到這裏,哈迪右手一晃,手中立刻多了一把半米有餘,通體黑黝黝的原力槍。
此槍外形特别,跟普通槍支都不一樣,應該屬于私人訂制款式,扳機前方的彈夾流轉着奇怪的色彩花紋,一會兒紫色一會兒藍色,一會兒又變成了青色,發出淡淡的原力氣息,十分詭異。
“林之奇,你父子二人爲何對我下如此狠手?”哈迪冷聲道。
林之奇擡眼看見哈迪來了,禁不住怒火中燒,原本他對此人就沒有什麽好印象,況且今日無意中來此,竟然看見自己的母親無緣無故差點死在這裏,心中怎能不憤憤不平?
“哈迪,你這人真是可惡!你沒看見我媽受了很重的傷麽?這好歹也是你的妻子,你不來慰問一下也就罷了,上來就對我父子出言不遜,哼!我父子對你确實是太客氣了!都說你這人歧視華裔,我看你是因爲對我父子有成見才對整個華人有偏見的吧?我又聽說好多華裔都威脅要你的命,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則的話,你還以爲我父子就不能對你下狠手嗎?”
千代子一時間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隻得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着哈迪。
“這麽說來,這件事确實是你父子所爲咯?”哈迪也是十分氣惱,“剛才那個殺手已經把實情都跟我說了,你們父子竟然下這麽大的殺手,把我的房子夷爲平地,要不是我早有準備,隻怕我現在早就死在你們的槍下了吧?!也罷,你們這些可惡的中國人,今天我就讓你見識我的厲害!”
說着就扣動了手中那黑色原力槍的扳機,隻聽嗉地一聲,一個幽藍色的原力子彈就從槍口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