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酒店的時候,赫連傑用的不是他的真正身份,這一點不需擔心會被暴露。整個酒店的攝像頭他也暗中做過手腳,不可能找到有關他的任何蛛絲馬迹,做這些他早已輕車熟路了。
處于隐身狀态的赫連傑不緊不慢地打開房門,走出了房間,再輕輕地關上房門,不坐客梯,他選擇從樓梯往下走。太皓梭像飛在天空的獵鷹,巡視着方圓五百米的範圍内,它并沒有紅外探測的功能,但目标已經确定,隻要那黑夾克一出現,就會第一時間發起攻擊。
赫連傑心裏很清楚,就算要和此人厮殺,也絕不是在此地,此處耳目衆多,萬一傷及無辜,恐不好收場。他選擇盡快離開這裏,越遠越好。出了酒店,鑽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再從裏面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穿上了羽絨服和褲子,戴上棉帽和口罩,随即迅速混進了路上的行人之中,埋頭踏雪前行,看起來,他跟普通行人并沒有什麽區别。
泰勒驚出了一身冷汗,從他幹殺手這一行以來,他遇到過多次危險,這一次是尤其嚴重的一回。剛才那飛在空中的飛梭,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幸好他可以速隐,力場盾也馬上加持在了身上,這才讓他好受了一點。他很懊惱自己低估了對方的實力。現在可以肯定,對方一定不是托馬斯,而是另有其人。北京的大苑村立交橋他曾去過,他懷疑,托馬斯多半也已經死了。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的任務就是把此人幹掉。
驚魂初定之後,他面無表情,嘀咕了一聲:“你首先出手,下面該輪到我了。”一道銀光疏忽而過,他馬上意識到,隻要跟蹤這個飛在天上的家夥就可以追蹤到對手,想到這裏,立刻上了不遠處自己的車,那車的設施一應俱全。
赫連傑上了一輛出租車,太皓梭第一時間飛回悄無聲息地貼在出租車的車頂上,随時準備發難,這時候天色已經傍晚,路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越往前開,人越少,最後這條小路拐過來之後,四周就已經渺無人煙了。
汽車開到一處山邊的空地旁,這時候天已經黑了,隻有一盞昏暗的霓虹燈在路旁有氣無力地亮着,車門打開之後,停了一下,赫連傑才下車,他一下車,那出租車司機趕忙把車飛也似地開走了。赫連傑并沒有隐身,力場盾加持在身上,他把自己上上下下裹得嚴嚴實實的,沖着黑暗處淡淡地說:“出來吧,我知道你一路跟蹤我到這裏。大家都有力場盾,你想怎麽殺我?”
泰勒從黑暗裏走出來,已經從隐身狀态恢複正常,敏銳的跟蹤技能再加上他車内的先進設備,使他很輕松地追上赫連傑所乘坐的出租車,隻是讓他驚奇的是,對方竟然也發現了自己。他隐隐覺得這其中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不過,轉念一想,來到這種人迹罕至之地,也正中他的下懷,在中國執行任務,搞出什麽大動靜,可不好收場,在這沒有人的地方悄悄地幹掉他,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你爲什麽覺得我會殺你,我們爲什麽不能坐下來談一談呢?你到底是什麽人,又爲什麽要把傑克和托馬斯都殺了?”泰勒從兜裏掏出一個精緻的煙盒,取出一支煙,點燃了抽了一口,悠悠吐出,像是十分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沒有殺傑克,是托馬斯殺的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傑克是你們的人,而托馬斯,則是你們要殺的人,”赫連傑十分淡定,手腕上的太皓梭已經不知所蹤,“而我,幫了你們的忙,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
“呵呵呵!”泰勒笑了,他點了點頭說,“對,你說得沒錯,我真的應該好好謝謝你,事實上,你是我見過的最幽默的中國人。”
“你以爲我是在跟你開玩笑麽?哼,有關你們組織内部的事情,我不感興趣,我隻是路過,順便打個醬油而已,當然,如果你們執意要找我麻煩,我也樂意奉陪。”赫連傑說得輕描淡寫。
“打個醬油?是什麽意思?”泰勒的漢語詞彙顯然不是太夠用,“是不是順手牽羊的意思?你們中國的成語真得好難理解。我隻想跟你說,把你所有從傑克和托馬斯身上得到的東西都交給我,不然的話,嘿,就不是路過打醬油那麽簡單了。”泰勒把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用腳使勁地搓滅了它。
“我要就是不給呢,那你想怎麽樣……”赫連傑這“樣”字還沒有說出口,泰勒身形劇烈晃動,由一人突然分身成二,這兩個泰勒的其中一個的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長槍,對着赫連傑“刺啦”就是一槍,卻不見火藥或者光線從槍口噴出,但幾乎是在瞬間,赫連傑身上的力場盾上産生了一層幽藍色的電光,電光閃過之後,力場盾就不存在了。
另一個泰勒抱着一把軍用霰1彈槍,在力場盾消失的那一刻,“嘭嘭嘭嘭嘭!”沖着赫連傑連續開了五槍,槍槍都打到了赫連傑的身上。此種軍用霰1彈槍本來就威力強大,是近戰利器,殺傷力極強,更何況又被加以改裝,不論是射程還是有效殺傷都大大增強。
與此同時,二十幾米遠的路邊黑暗處,泰勒的汽車側面不知什麽時候冒出一個黝黑的機槍槍管,幾乎是在軍用霰1彈槍射擊的同一時刻,那機槍槍管裏也“哒哒哒哒”像流水一樣憤怒地噴射出子彈。強大的火力瞬間傾瀉在赫連傑的身上。
顯然泰勒是有備而來的,他很清楚對付能力者的方法,不用一種十分極端的手段,肯定是不行的,在這方面,他十分有經驗。而且他也很喜歡這種傾瀉子彈,瘋狂射擊的感覺,再也沒有這個更讓人激情澎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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