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箱裏的東西倒不少,都是用保鮮膜裝好的菜,每一道都配得好好的。
我剛拿出一個盒子,他的聲音忽然傳來:“你看下有沒有過期。”
我詫異的問他:“不是你買的?”
“我家那二位老人怕我餓死,定期讓人配送上門,笑話,我會把時間用在烹饪這種毫無價值的事情上?”
我把沒過期的挑出來,過期的直接給扔了叉着腰瞪他:“我真懷疑你一個人怎麽能活到現在?在美帝沒被餓死?”
“街上又不是隻賣塑料。”他回得話把我噎死,我不理他進廚房忙了一陣子端着兩個菜出來看見他居然還拿着那根針和紐扣在左右比對。
我放下菜湊到他近前細細看了看認真的說:“我說這位年輕有爲的傅總大人,你該不會連縫紐扣這種毫無價值可言的事情都不會吧?”
他把針和紐扣往桌子上一扔:“有時間做這個我多寫一些方案夠買一打襯衫了。”
我看着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噗嗤一笑拿起針線:“不會就不會,承認會死啊。”
他拿起筷子指了指我:“沒有我不會的事,隻有我覺得值不值得去做的事。”
我撇撇嘴把紐扣縫上遞還給他:“生活不能自理。”
“你說什麽?”他頓住手擡頭望着我,随後咧嘴一笑:“這個評價不錯,挺中肯的。”忽然這麽說反而把我愣住。
“我正好不喜歡自理這些沒有價值而瑣碎的事,你恰好對這些感興趣,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窗外“轟”得一聲雷電我渾身一顫拿起筷子敲敲碗:“低頭!吃飯!”
吃完後,我把東西收拾收拾去廚房,回身看他坐在客廳敲着電腦不時擡頭朝我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這樣甯靜祥和的氣氛是外面暴風雨也無法阻擾的,讓我忽然覺得和他住一起也不錯,我趕緊搖搖頭對自己說“矜持,矜持!”
把東西收拾好後出了廚房時間已經很晚了,我蜷在沙發上剛閉上眼突然感覺面前有道黑影,傅铮手抱着胸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看。
“你以爲燒了一頓飯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了?”
我眨巴了下眼:“什麽事啊?”
“你和他,那麽晚跑紫金山上幹嘛?”我一把從沙發上坐起來眯着眼睛:“你吃醋啦?”
他把手放下來往我旁邊一坐:“胸無四兩,有什麽醋好吃的,我就是要證實一下傳聞的真實性。”
我斜眼看他,他掃了我一眼把眼神飄開。
我站起來跺了兩步走到他面前:“上次我們在民政局碰見他,那時他其實是去辦離婚手續的。”
傅铮擡眸瞪着我不說話,我繼續自顧自道:“我聽到這個消息後挺震驚的,所以…”
我還沒說完傅铮猛地站起來一聲不吭的掉頭進了房間,然後門“砰”得狠狠關上了,把我一個人丢在客廳裏,我看着緊閉的房門一頭問号,問題是他問的,我照實說了他卻不聽了,什麽人!
我倒在沙發上蒙頭大睡也不理他,第二天早上我還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我眯着眼摸了半天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