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第246條,故意捏造并散布虛構的事實,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情節嚴重可構成诽謗罪。你現在在大庭廣衆之下诋毀我的妻子這麽多證人都看在眼裏,我有權通知我的律師随時起訴你。”
我擋在臉前的手緩緩落下,傅铮堅毅的背影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那一瞬間看着他的背影我有種想撲上去抱住他的沖動。
他的旁邊還放着一個黑色的行李箱,那個婦女興許是被傅铮的氣場鎮住一時愣在原地竟沒吱聲。
“我老婆沒瞎,有我這樣的老公還出去找?”他雖說是幫我澄清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哭笑不得。
他狠戾的眼神掃了眼周圍站着的人:“不要有什麽事就把矛頭往女的身上指,誰再敢把髒水往她身上潑我就把誰淹死在髒水裏。還有,這位大媽,你也活了一把歲數了,老公心思既然不在妻子身上,你不如花精力調查調查妻子是不是有問題,别揪着别人的妻子不放。”
“你,你結過婚了?”那個中年婦女一臉驚詫的看我。
傅铮回過頭一把攬住我毫不客氣的對着那個婦女道:“她的确有老公,那個人就是我,而且順便告訴你一聲,我不會背着她在外面找小三,多謝你費心了!”
說着一手摟着我一手拉着行李箱走出人群,帶着我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這幾天的陰霾和憋屈仿佛一下子消失了。
雖然他就這麽沒經過我同意把我們的關系給赤裸裸的暴露了,估計明天就會傳遍整個公司,可就現在而言我心裏居然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隻不過在走出商務樓沒多久後他就突然松開我神色冰冷一言不發,我才意識到他剛才在别人面前的包容與袒護并不一定是對我的全然信任。
我輕聲問他:“你出差才回來?”
他依然不搭理我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把行李放在後背箱擡頭冷掃了我一眼:“上車。”
我鑽進了後座,他随即也坐了進來報了個地址便閉上了眼睛不想說話的樣子。
我偷偷瞄他,他臉色并不好看,棱角分明顯得難以靠近,我也隻能乖乖閉了嘴别自讨沒趣。
到了地,下了車,傅铮依然一隻手拉着行李箱一隻手拉着我黑着臉,他走得很快,我被他拽的小跑問他:“去哪啊?”
“回家。”
他也隻是不帶感情的回答我,我默默的觀察他,心裏沒底,例如剛才在公司樓下他和一個英雄一樣擋在我面前,把我拉出難堪的泥沼,然而這會卻似乎沒有溫度一樣讓人難以靠近。
電梯上行到18層他拉着我出來徑直走到一扇門前打開門後有些用勁的把我拽了進去,關上門把行李箱随手扔在一邊,我剛準備擡手揉一揉被他拉疼的胳膊他卻沒有給我任何機會回過身逼近我,我的身體後退一步靠在了關上的大門上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陰晴不定的雙眼,他深褐色的瞳孔裏泛着郁郁的狂躁,我的心跳在他的注視下越來越快,然而心情卻在他幽暗的眸子裏一點點的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