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桌子堆滿了早餐,我媽也沒再兇神惡煞的,反而語氣和藹了很多:“昨天晚上林婧打電話給我的,我一時氣昏了頭才那樣說你,就怕你和紀函再牽扯不清的。你啊,今天主動給小傅去個電話,他應該也知道這事了吧?你和他解釋解釋,别讓他心裏發憷,啊?”
我悶不吭聲,郵件是群發給公司每個人的,傅铮昨天就應該知道了,他沒打電話給我說明他八成也是那樣想我的吧,之前我和紀函在一起他總冷嘲熱諷的,那晚打電話給我我還騙他有事,這下真是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還有什麽臉再去聯系他?
楊大後來還是找了我說這件事情情節惡劣,不管是不是真的已經嚴重影響了公司的聲譽,造成了企業内部很壞的氛圍破壞了大家的工作積極性,但考慮到我爲公司做出的貢獻,希望我能暫時停薪留職,等候事情進一步的調查結果。
小杜說楊大這是在變相勸退我,我也管不了他是什麽意思了,隻是我終于體會到流言蜚語的威力,一人一句話就足以把我淹死。
要不是還有林婧他們不停的讓我穩住,我想我真的要瘋了!
可回到家我也沒有一天安生,我媽不停的問我傅铮有沒有聯系我,他什麽時候回南京,如果像他上次電話裏說的這周應該回來了,可是他卻沒有聯系我,我和他本就認識不久,彼此的信任比紙還薄,出了這事我沒有資格讓他相信我,更何況,那晚,我的确對他有所隐瞞,隻是這一切我不好和我媽說。
但我沒想到她背着我打給傅铮了,我沒有惱怒更多的是想從我媽那裏知道傅铮的态度,她告訴我傅铮還在外地,最近比較忙,我媽沒敢提那事隻叫他回來後來家裏吃飯,他說好。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搜尋不到任何信息,心裏反而更加忐忑,他回來後會再聯系我嗎?會以什麽态度面對我?我不知道,我發現我對他的了解實在太少,心裏一點底也沒有,隻是總想起他那句“我給你時間調整,不是讓你挑戰我的底線”,心裏就變得極其煩躁,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會在乎他的想法,或許隻是希望他不要誤會。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林婧告訴我監控調出來了讓我去趟公司,我趁中午他們都休息的時候去找她,小杜和董小琴也抽空過來,我們四個人圍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盯着筆記本,當時間顯示到七點二十分的時候林婧突然按下了暫停鍵。
“我那個朋友事先已經幫我查看了一遍,用他們專業的角度分析屏幕上的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始作俑者。”
“怎麽看出來的啊?”董小琴托着腮眼睛睜得大大的。
林婧繼續播放了監控,她指的那個人是個歲數不大的男人,帶個眼鏡瘦瘦的,長相一般,屬于混在人群堆裏特臉盲的類型,可這人我并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