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小杜上來找我,于是我、董小琴、林婧和他一起去了公司樓下的咖啡店,小杜把筆記本打開給我看他朋友的調查記錄,上面顯示對方的IP地址就在附近的一個網吧。
“看來那個人做事很謹慎,還特地在網吧動手。”小杜說。
“而且杜哥,那個人怎麽還能黑到我們企業郵箱的?”董小琴問。
“這不是什麽難事,通過點技術手段搞到全公司的郵箱地址,他的發件郵箱也是才注冊的,查不到端倪。不過你們注意沒有?那個拍照的人肯定是事先準備好的,晚上紫金山上黑漆漆的照片還能把臉拍得那麽清楚,用得肯定是單反,而且還專門找好角度掐準時機讓照片看起來暧昧不清的。”
“真卑鄙!”董小琴憤慨道。
我忽然記起昨天晚上紀函看到什麽後就急匆匆的要離開,難道他那時發現什麽了嗎?這照片到底是誰拍的,說明拍照的人一直和我們在古宅内然後一路尾随我們到龍脖子路,我居然毫無察覺!
林婧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聲音突然變得柔柔的:“喂,大忙人,這麽長時間沒聯系把我忘了吧?”
對方不知說了什麽林婧回道:“行了,我是有事找你,幫忙調下速派網吧今天上午七點到九點這個時間段的監控,我不管,這事你要辦不成以後打球别找我。”
說着挂了電話朝我們說道:“找了公安系統的朋友,說是三天内能弄到。”
“唐姐,你上次的項目資料失竊會不會和這次的事情有關聯啊?”董小琴問。
林婧冷笑:“要有正好一并查個水落石出,把那人送進局子裏,我倒要看看是什麽牛鬼蛇神,盡出些下三濫的手段。”
正讨論着我的手機又響了,我媽讓我趕緊回家,和他們說了一聲拿着包就回去了。
剛進門就感覺我媽臉色不對,都已經七點多了家裏還是冷鍋冷竈的她連飯都沒燒,我不知道什麽情況沒敢說話,我媽卻把手機往我面前一扔,我隻掃了一眼就感覺一陣眩暈,那人真的是把我往死裏整,照片都發到了我媽的手機上了。
她氣得從座位上站起來拉着我的頭發:“你和小傅的事情都定了,兩家人也見面了還和那個紀函糾纏不清,你想氣死我是不是?你讓我和你爸的臉往哪擱?讓我們以後怎麽去見親家!你今天給我個交代,你是不是去做人家小三了?怪不得經常出差出差的,敢情你這麽多年一直和他不清不楚的?”
我看着我媽一句話也不想解釋,心裏徹底涼透了,小杜他們知道後二話不說站出來無條件的相信我,自己的親媽卻在質疑我,我這幾年來起早貪黑的工作卻被她說成了與紀函苟且,無數的委屈憋在心口,語言都變得蒼白無力。
我沖進自己的房間把房門反鎖躲在被窩裏任她一直唠叨着。
我真應該像董小琴說的一樣去算算命,今年也不知是犯了什麽忌,破事一大堆,我打通了林婧的電話什麽話也沒說大哭了一通直到哭得自己筋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