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函低下頭望着我:“你現在也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不是嗎?你媽很喜歡他吧?”
我們的距離太近,我能聞到他獨特的氣味,身體微微顫抖卻不知如何回答,是啊,我媽很喜歡傅铮,當初要不是我媽那麽反對紀函,我們不至于此。
紀函松開我的肩膀眼神有些決絕:“回去吧,小雨,下次不要喝這麽多了。”
似乎一直想抓住的風筝反而離自己越來越遠,所有的糾結在他這裏都得到了答案,那就是我們再也不可能了,或者,我們從來就沒有可能過,我擡起手把眼淚擦幹想努力擠出個笑雖然我知道這個笑也許比哭還難看。
打開門時紀函卻拽了我一把,我低頭看着他有些用力的手掌忽然不太明白,隻是昏暗中我用力抱了抱他道了句:“再見!”便頭也不回的下了車。
我沒敢再回頭看他,隻是一個勁的向前跑拐過轉角才捂住跳動的胸口喘着氣,瘋狂的哭又瘋狂的笑,也許,在今晚我的青春也該畫上句号了吧!
年輕的時候人總要沖動幾回,我的沖動還沒開始也隻剩結束,與紀函可能真的是沒有緣分,怎麽走也都會錯過,我蹲在角落哭得撕心裂肺,祭奠這些年的等待和我所認爲的愛情。
幾分鍾後我站起身才從轉角走出來,呆呆的看着剛才的地方,紀函的車子已經開走了,我的心也徹底空了。
路燈的昏暗伴随着落寞潛入心底,這是曲終人散最後的結局,我無力改變。
收回視線卻忽然看見剛才紀函車子的不遠處還停着一輛十分眼熟的SUV,心猛然一提,酒頓時醒了大半,車門動了一下,随後駕駛室裏走出一人!
他的身影在路燈下拉得長長的,嘴唇緊緊抿着,深褐色的瞳孔透着鬼魅的光澤緩步朝着我走來。
先是注意力放在紀函身上,後是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我居然剛才一直沒有注意到這輛車離我如此近。
他應該送完我家人後根本就沒有離開,如此說來,剛才我和紀函的舉動他大概也都看到了,望着他面無表情的樣子,我有些尴尬。
他走到我近前,身上散發着從未有過的寒意,好看的眸子被微皺的眉頭壓得低低的,這樣的他,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卻冷笑道:“唐雨,你知道自己在幹嘛嗎?”
我咬着唇不說話,今晚我隻是想和紀函談談,他結過婚了有了家庭我和他本來就不可能了,隻是陳年舊事似乎隻有當面說開了才能釋懷,但我沒想到會被傅铮撞破,這樣的難堪讓我猝不及防。
他的笑容卻更加捉摸不透,彎下腰伸出手輕輕的拂去我還挂在臉上的淚水帶着一絲溫柔的神情語氣卻冰冷得吓人:“你在玩火,就不怕引火燒身?”
我知道他在提醒我紀函的身份,我的腦子在嗡嗡作響,卻不知道他要幹嘛?難道他一直等在我家樓下就是爲了捉奸?然後以此來諷刺我?
他誤會了我和紀函告别的擁抱,難道在他眼裏我如此不知分寸?
“我玩不玩火是我的事,你和我什麽關系?”
他眼底慢慢升起怒火,臉色陰沉的吓人,我有些抗拒的想掉頭上樓,他卻一把扯住我的胳膊讓我沒法挪開步子。
我想甩開他,他卻發了狠把我的身體猛地拽向他:“你再說一句我和你沒關系?”
我被他堵得啞口無言,隻一味瞪着他。
他逼近我居高臨下:“你既然給了我就是我的女人,我記得我說過會給你時間自我調節,但是沒說過讓你挑戰我的底線。”
“什麽你的底線…”
話說到一半隻感覺自己的唇被封住,他的手掌抵住我的後腦勺,就這麽猛地撬開了我的牙關,似乎在掠奪着我最後的領地,任我如何推搡他都無濟于事,而這個吻和那天在酒店不一樣,沒有任何情欲隻是重重帶着懲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