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我把紀函的聯系方式給了楊大并和他說了情況,下午的時候楊大叫我過去笑眯眯的說紀函答應外派工程師過來,說着他還自言自語道:“你和紀函是老交情吧,他這人還挺有想法的,他給出建議以現在市場行情請幾個能用的工程師過來代價太大,采用外派合作節約成本對大家都有利,我想想的确是啊,反正人力費用也在事業部撥款中,這樣對我們最有利!唐雨啊,這次事情辦得不錯。”
楊大笑得得意,我也跟着樂,隻是腦中卻閃現紀函那疏離的眼神。其實這個合作對紀函來說讨不到什麽巧反而增添麻煩,他明明知道我找他的用意,明明知道這事不光彩,可爲什麽會幫我,太多猜測在腦中不停的盤旋,他幫我是因爲我曾經是她的學生出于照顧,還是那情不自禁的關心,我不知道,然而這個答案對我來說有着緻命的吸引力讓我一直恍恍惚惚的到了周五,快下班的時候企業郵箱突然彈出一封郵件,内容是“在樓下等你,一起去飯店”,我才忽然想起來今天是我家人和傅铮家人正式見面的日子。
趕忙收拾收拾下了樓,又和做賊似的确定沒有同事看見才慌急慌忙的上了傅铮的車子,他斜睨着我一臉的不滿:“你可以再鬼頭鬼腦點,我就這麽見不得光?”
我聳聳肩:“爲了大家在公司的和諧發展,最好還是低調點。”
傅铮看了我一眼什麽也沒說把車開上路:“你說我這麽一個優秀未婚男青年,按理說在婚姻市場上應該很搶手的,怎麽到你這就變得一文不值了?你别等着哪天真愛上我後悔還來不及!”
“仁兄多慮了。”
他瞪了我一眼,去酒店的路上我随意和他聊着,問那個項目他有什麽打算,傅铮笑得有些狡黠:“你看過他們的财務數據嗎?”
我點點頭:“看過,很正常啊。”
“的确,不過太正常了反而顯得不正常,從财務報表能看出他們的速動比率已經大于2了,不管從償債能力和财務穩定狀況來說都維持得比較好,如果是這樣爲什麽他們總經理還要找咨詢公司做财務重組?”
這點我之前沒考慮過,很多企業在發展到一定階段後爲了突破瓶頸或重建價值都會啓動資産财務重組,借此重新整頓企業内部促進發展,那聽傅铮如此說來他們的确在現階段沒有這個必要。
我十分好奇的問他:“你看出什麽貓膩了嗎?”
傅铮一隻手轉着方向盤淡淡的笑着掃了我一眼:“數據是人做的,想呈現什麽樣子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他的話讓我更摸不着頭腦:“他們爲什麽要這麽做,不是多此一舉嗎,自己要請咨詢公司來,又弄堆假賬忽悠我們,幹嘛這麽大費周章?”
傅铮踩了刹車,我看着前面的紅燈,他突然轉過身子饒有興緻的望着我:“你要對這個項目這麽感興趣,不如向你們楊總打個申請調到我們部來吧。”
我嗔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一個企業,員工的忠誠度是很重要的好吧,再說我都跟着楊總這麽長時間了,今年再努努力說不定就能升項目經理了。”
傅铮挑着眉勾起一個笑綠燈亮了他踩下油門漫不經心的說:“他們總經理上面還有個董事長,現在總經理想洗牌,奈何董事長壓着,财務是董事長的人,我估計這當中他們董事長肯定有不想改革的原因,并且這個原因應該牽扯到他自身的利益,而據我觀察這個總經理也不是個吃幹飯的,他手上有一定的決策權,并且,是個想做事的人,隻要我們能拿出合理的方案他自然有辦法推行。”
我越聽越覺得玄乎,如果董事長把核心的數據控制住,那項目如何做?憑空想象嗎?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