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接着說:“和楊大在一起我也摸準套路了,他的套路啊也就那幾招,事先會準備兩個方案到談判的時候就想辦法把對象引到自己的思路上來,如果遇上的談判對象好對付那還好說,遇到這次想法很多發散面很廣的甲方他就隻能先迎合對方拖延時間再回去想對策。
可你知道昨天的談判場景是什麽嗎?對方每扔一個問題過來傅總都穩穩的接住而且還能就這個問題進行全面的分析和解答,結果甲方來了勁,就上次那個帶着眼鏡最難搞的,也不知道是想探探我們的底還是有意刁難,問得問題你說專業吧,依我看就是刁鑽。結果傅總噼裏啪啦的說了一通把對方說得是啞口無言,就傅總說的那些内容光經濟法就涉及很多,他們不查閱相關文件根本就不敢接話。
說到這點我也是挺佩服傅總的,這腦子裏面怎麽能裝那麽多東西,哎,唐雨,你不在現場不知道,就這場談判下來我們部門幾個跟着去的對他是徹頭徹尾的佩服。
回來就接到電話甲方約我們下周二進行第二輪談判,這兩天傅總拎了幾個内容讓我們準備,跟着他幹活,加班都有勁!”
其實我覺得楊大沒有小杜說的那麽差勁,起碼我個人還是挺敬服楊大的,畢竟我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但聽小杜的描述想到傅铮時而抽着煙随性灑脫的樣子有些對不上号,更有些恍惚這個男人還和我有着不能道與外人說的關系,着實讓我心情有些複雜。
可很快一個電話把我的注意力全部分散了!
是沈小冬來電,通知我明天上午十點去擴遠集團。
挂了電話我心裏洋溢着興奮,上次在民政局匆匆一見,我甚至因爲傅铮在旁尴尬的不敢去好好看看紀函,也因爲太長時間沒有見到他,而變得不知所措,之後又很後悔沒留他的電話,沒問問他這些年都去了哪而萬分懊惱!
然而明天我終于可以再次看見他,八年的等待化作這一刻無比激動的相見,我在睡覺前特地敷了張面膜,把衣櫃裏的衣服幾乎試了遍才最終确定穿那身米白色的職業套裙。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梳洗打扮,那感覺比考試前一天還緊張,腦中反複想着見到紀函要說的話要表現出的樣子,心裏就越加緊張,臨走時還是把那個有着水鑽的小海豚手環戴在了手上,這個東西我一直視若珍寶,剛進公司工作最難的時候我就把這個手環放在電腦邊上,就好像是紀函在不停的爲我加油打氣一樣,我從來沒有對楊大發過火,隻有一次他拿了我的這個海豚手環而讓我緊張的朝他吼了一嗓子,想來,也好幾年了。
擴遠集團在河西新城,和楊大打了招呼早早去到那裏,到了擴遠打電話給沈小冬,他下來接我,我随着他進了大樓,他把我帶到二樓的咖啡廳,讓我在那裏等等,我感激的點點頭讓他先去忙。
一路而來擴遠集團的内部裝修風格很别具一格,随處可見巨大的雕塑透着強烈的藝術感,顯得十分高大上,二樓是個内部咖啡廳,這個點大家應該都在工作,咖啡廳裏顯得冷清,沒什麽人,我的手心全是汗,眼睛突突的望着門口,既害怕門被突然推開又期待着,心情複雜的難以言喻。
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最想的是在紀函面前表現得落落大方,一個可以與他正面對談成熟的職業女性。
卻因爲思想包袱太多心裏越來越忐忑,忽然我的面前一晃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并且坐在了我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