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什麽關系?”楊大的問題讓我猛然擡頭,顯然我的表情沒能瞞過他,繼續和他打太極也沒意思幹脆如實告知:“他,他原來教過我數學,不過,我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不是一個人,畢竟,同名同姓的很多。”我小聲回答。
楊大笑得很自然:“我們就不談其他部門甚至我們部門其他項目組吧,現在就談談你們項目組,一共六個人,兩個财務,兩個經濟學的,一個律師出生,一個學管理的,你是女的,偶爾周末還能回來,就拿錢雷來說,他幾個周末沒休息了?再這樣下去他女兒長什麽樣我看他都快忘了。别的不說,以前的項目你們還能顧得上,就拿今年新接的業務,涉及到工程那塊的你們怎麽做?你們幾個一點工程背景都沒有,測量造價怎麽搞?我不是懷疑你們的學習能力,關鍵是你們覺得自己現在有時間學習嗎?
公司前段時間招來的人你們也看到了,根本用不起來,你說說看怎麽辦?我不管那個紀函和你到底熟不熟,反正你們既然認識,那你直接找他探探口風總比我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好。”
楊大說的話把我壓得死死的,根本不給我退路,我們現在的确急缺工程這塊的人,但叫我拉下臉問紀函要人,我真的是做不出。
“楊總,我和他好多年都沒見了,突然聯系他,這樣恐怕…”
“我不逼你啊唐雨,你自己考慮考慮,反正不管你們組缺什麽人項目周期到了肯定是要交報告的,到時候驗收不合格大家都沒錢拿。”
從會議室出來我整張臉都是黑的,因爲這事下午完全沒有心思弄報告幹脆到茶水間泡咖啡提提神,想到要拉下臉去找紀函,還是這麽難以啓齒的事情我就心情忐忑,可是既然楊大是一手把我帶起來的領導也算是我的師傅,他都開口了我不好拒絕,于是神情木然的盯着杯子左右爲難。
突然,一顆方糖穩穩的落在杯中,我詫異的擡頭卻正好對上那雙含笑的深褐色瞳孔,猝不及防的驚了我一跳,他今天似乎心情比昨天好,整個人看上去也精神百倍的樣子,倒是很吸引人眼球。
突然意識到什麽趕忙跑到茶水間門口伸頭朝外面看了看,還好現在這個點絕大多數同事都在忙,沒什麽人過來,我才松了口氣。
傅铮看到我這樣蹙起眉有些不悅:“我倒情願自己是陳阿嬌,被你藏起來。”
我氣不打一處來:“喂,你什麽意思?我昨晚都忘了問你,你之前就知道我在這家公司?”
傅铮有些好笑的看着我:“我還不至于到一家公司前連普通職員都調查一遍吧。”
我讪讪的瞪了他一眼,他掃了眼我的杯子:“女孩還是别喝那麽苦的咖啡,對身體不好。”
我無所謂道:“普通的咖啡已經對我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傅铮斜了我一眼走到旁邊邊泡茶邊說着:“這周五我家人打算約你家人見個面。”
我一驚忙回過頭:“你說什麽?”
他自顧自說着:“遲早的事,你回去打個招呼。”
我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他放下杯子有些認真的回視着我,忽然,他的距離越來越近,我似乎聞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酒店裏激情纏綿的畫面突然就冒了出來,腦中居然出現了他沒有穿衣服的模樣,寬厚的胸膛結實的臂膀,沉穩有力的呼吸都仿佛在耳邊灼燒着我的神經,讓我的臉通紅窘迫得眼神不知該看哪裏!
他彎着腰臉已經湊到了我的臉頰旁,距離近的仿佛就要碰到彼此,他想幹嘛?瘋了嗎?這可是在公司的公共茶水間啊!萬一要是被人看見傳到我們事業部,給楊大知道了我這錦繡前程還不毀于一旦!
想到此我吓得猛然退後驚恐的看着他:“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