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國王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管事之後,他也是越來越放肆了。不過名義上這裏還是帝都,而且還有泰納爾迪耶公爵這個宿敵——雖然宿敵現在不在這裏,但他也不敢太明目張膽,要是被對方抓住大義名分就慘了。而且在泰納爾迪耶公爵牽制下,他們雙方都不能把軍隊帶到這裏來,也做不得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來。
不過就算這樣,整個帝都也沒人敢反抗他,以國外的名義發布命令的事他也做過。雖然有一些忠義之士敢出來反抗他,但最終的結果卻是極其悲慘。
這天也是,岡隆公爵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抓住了一個治安隊長,而且還邀請了一些官員前來,打算來一個公衆處刑。
岡隆公爵高坐在二樓台上,被邀請的官員各個臉色鐵青地坐在一樓下面。就算他們願意和岡隆同流合污,看着一個人被極刑緻死也是很糟糕的體驗——雖然還沒開始。
可以了。
滿足地看了一眼底下官員的表情,岡隆點了點頭,兩個處刑員就對那個可憐的治安隊長施與“面具之舞”。
“面具之舞”是岡隆手下一個将軍發明的。首先将一個鐵項圈扣在處刑者的脖子上,用力扣緊。之後把覆蓋整個腦袋的鐵頭罩套上去,這個鐵頭罩在耳朵高度附近有一個開孔。套好之後,往孔裏持續灌水,直到灌滿然後蓋上孔蓋。受刑者因此變得無法呼吸,像跳舞一般不斷的掙紮。最終,身處陸地卻活活溺死。
岡隆公爵對這種處刑方式非常中意。對于叛逆者和不懂規矩的人。曾幾度行刑以儆效尤。這次也是拿來威懾衆人了。
隻不過看多了也會無趣,而且之前派出去六千人如石沉大海般的失敗也令他很不高興。順帶一提,發明這個“面具之舞”格雷亞斯特就是領隊,被阿爾薩斯那群人抓住之後也是反抗得最激烈的......可想而知,他現在的處境非常的慘。
“嗯......”
樓下的人已經開始“跳舞”了,岡隆公爵卻沉吟了起來。
“格雷亞斯特被抓住了?”
聽到這句話。手下急忙回答:“是的!經過多番調查,我們在阿爾薩斯發現了格雷亞斯特将軍,還有他的士兵。對了,在那裏,我們還發現了錫安.泰納爾迪耶。”
“泰納爾迪耶......他的兒子嗎?”
岡隆公爵心中一動,不過很快就抛棄了剛剛興起的念頭。多了這麽久,那個宿敵肯定得到了消息。而且同爲枭雄,他也很清楚,一個兒子是決定不了什麽的。
“嗯......格雷亞斯特是怎麽戰敗的?”
“這......目前還不知道。好像......格雷亞斯特帶過去的士兵沒有一個逃脫的樣子,我們也無從得知......”手下小心翼翼地說道,要是岡隆公爵一個心情不好,下去跳舞的就是他了。
“阿爾薩斯,泰格勒威爾穆德.沃魯恩——聽說他現在自稱吳建......哼!區區一個山坳裏的小子,居然這麽難纏?不過不需要我去對付他,泰納爾迪耶公爵......不,在他之前就把那小子給滅了一定很有趣。就算無法滅了他......羅蘭來了嗎?”
“是。聽說他已經回到帝都了!”
“很好,我就先去會會他!”
岡隆公爵站了起來。不過瘦小如十四歲少年的他看不出任何威風,絲質帽子之下的臉龐也顯得很猥瑣。
“是!”
手下緊跟在他身後,不過心中卻忐忑不安。
别名“黑騎士”的羅蘭可是人稱布魯奈最強的騎士,作爲納瓦拉騎士團團長的他鎮守邊疆。雖然這次被岡隆公爵以國外的名義叫了回來,但就算是兩大公爵也不敢和他正面抗衡——這也是國王還健在的原因。
也不怪岡隆的手下對見羅蘭這件事惴惴不安了,對于岡隆公爵。羅蘭或許沒有處刑的資格,但對于他們這些狗腿子,可是殺了也沒人敢說一聲的。
“岡隆!我不久前還把薩庫斯坦的老鼠們給打了回去,爲什麽現在把我叫回來!?”
羅蘭的頭盔、铠甲、軍靴以至鬥篷都呈現如潑墨般的漆黑,其曆經鍛鏈的高大身軀充滿讓人倍感壓迫的氣勢。站在矮小的岡隆面前,就如一座大山般充滿了威懾感。
然而,跟着他的兩名手下都窒息般難過,岡隆公爵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面帶微笑地說道:“這是陛下的命令。”
聞言,羅蘭眯起了眼睛,仿佛要把岡隆公爵射穿般的視線緊緊地盯着他。
良久,羅蘭從依然笑眯眯的岡隆公爵身上挪開視線,看向王宮深處:“算了,我親自去問陛下!”
“哎!”岡隆公爵擋住了去路:“羅蘭團長,陛下身體有礙,不便見客。”
嗯?
羅蘭又瞪了過去:“陛下身體有礙?”
“是的,禦醫說了,不适合見客,就連我也是隔着門聽取政令的。”
羅蘭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實際上,在國内發生的事他也是知道的。隻不過,國王出事是在王子和吉斯塔特王國的戰争中敗亡之後,距離現在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說是生病沒好也是很有說服力的。
“我要去見陛下!”羅蘭慎重其事地說道。
“羅蘭團長,不見客是陛下的命令,難道你要違背陛下的命令?而且,要是加重陛下的病情,你要如何?”
岡隆公爵這麽一說,羅蘭就猶豫了起來。作爲騎士他是合格的,但也正因爲如此,而不懂得變通——更重要的是,他不清楚陛下的情況。要真的是因爲他的莽撞而讓國王的病情更加嚴重,那就萬死難逃其咎了。
“嗯......這次叫我回來是爲了什麽?我聽說是吉斯塔特的軍隊進入國内了?”
攘外必先安内——這也是羅蘭目前的想法。
“沒錯,阿爾薩斯的領主沃魯恩伯爵把吉斯塔特的軍隊帶到了國内來,起因是和泰納爾迪耶公爵的沖突。”岡隆公爵笑眯眯地說道。
“哼!不管是什麽原因,把吉斯塔特的軍隊帶到了國内就是重罪!”羅蘭怒道。
聞言,岡隆公爵滿意地笑了起來。他就是喜歡羅蘭這種性情中人。
“呵呵,不愧是羅蘭團長......正好,陛下也有命令,要你即刻出擊讨伐沃魯恩伯爵。”
說着,岡隆公爵拿出了一紙公文遞給了羅蘭。
接過來一看,上面的确是寫着要他讨伐阿爾薩斯的命令——不是國王的字迹,不過也不要緊,生病的時候讓人代寫也是正常的。重要的是蓋有印章——那是國王貼身攜帶的,除非是死或者腦殘了。才會給别人。
“......”
“怎麽了?這可是陛下的命令......怠慢它可不是騎士所爲。”
羅蘭沒有理會,隻是看着王宮深處——他是有不顧一切闖進去的想法,但岡隆公爵一定不會讓他過去。雖然對自己的武力很有信心,但一旦做出硬闖王宮的舉動那就和反叛無異,他是做不出來的。
哼!
把“聖旨”一收,羅蘭瞪着岡隆公爵:“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和泰納爾迪耶公爵的事情,如果敢做出什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羅蘭轉身就走。說出上面那句話已經是極限了,對一個還沒有定罪的公爵說這種話......再待久一點他都覺得自己有罪了。
看着他的背影。岡隆公爵身後說道:“當然,隻要有您的一天,布魯奈王國就不會有事......”
如果不在的話,那可就說不定了.....呵呵。
離開王宮,羅蘭和他的副官會合了。
“團長......”
“立刻出發,讨伐沃魯恩伯爵。”
“陛下是這樣說的?”
“......我沒有見到陛下。”
“那......”副官驚訝地看向王宮。這很有可能是岡隆的陰謀啊。
“不管怎樣,把别**隊引入國土就是重罪!現在重要的不是追究岡隆公爵和泰納爾迪耶公爵的事,進入國内的那支吉斯塔特軍隊才是最危險的!”
任何一個人都會這麽想,羅蘭他也沒有上帝視角,别**隊進入國内——不過是用什麽理由。那都是最嚴重的事态。
羅蘭騎上了馬,回頭看着王宮說道:“薩庫斯坦也是察覺了我們國内的情況才會冒犯邊界進行試探,但也沒有辦法,我們先去收拾吉斯塔特!之前泰納爾迪耶之前也通過書信告訴我,回來之後岡隆也.....應該不是假的。等解決這邊的事态之後,我一定要去見陛下!”
擊退吉斯塔特的“侵略”之後,他也就有足夠的功績面見國王陛下了。他也打定主意,到那時就算是岡隆阻止,他也要見到才行!
“走,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敵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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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薩斯,吳建這一天也是無所事事。就在他準備去洗澡的時候,路過一個院子突然對空無一物的地方說道:“回來了?”
這時,一個紅色的身影漸漸現了出來,英靈衛宮點頭應道:“嗯。”
“沒發生什麽事情嗎?”
“呵,你認爲會發生什麽事情呢?”英靈衛宮一聳肩,兩手一攤:“并沒有值得在意的事情,刺客那種東西你應該早就預料到的。”
吳建點點頭,也不再詢問,徑直走了過去。
“等等!”
英靈衛宮叫住了吳建。
“你打算去哪裏?”
“洗澡啊。”吳建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剛才,艾麗奧諾拉和阿爾托莉雅進行對練,正好遇到了艾麗奧諾拉的熟人——也是趕了很久的路,所以她們就先去洗了。”
“哦,是這樣嗎?”吳建平淡地應道,但卻沒有回頭的打算。
“......你丫的是故意的!?你是知道有新人在洗澡才過去的!你是打算裝作不經意......你還有點節操嗎!?”
“哼。那種東西能吃嗎?不服,你也可以去偷窺啊。”
“......如果我真的去了呢?”
神使鬼差的,英靈衛宮問出了這句話。那可都是吳建的女人(就算不是也是内定的),真的被别的男人看到了他會怎麽樣?
吳建沒有回答,隻是笑眯眯地轉過頭,就那樣一直看着英靈衛宮。
“......喂!”英靈衛宮頓時就汗流俠背。慌張地喊道:“我隻是開玩笑而已!你倒是給我說句話啊,這樣一言不發的太滲人了!混蛋!”
英靈衛宮罵罵咧咧的,急忙溜了出去。生怕再停留一會,他就會徹底蒸發。
“哼,就這膽量,還學人家當正義使者?”吳建搖搖頭,一步三晃地走向了大浴場(女)。
來到更衣室,吳建步伐不停,身上的衣服直接就不見。
等他走到浴池的大門的時候。裏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接着大門被一個飛在空中的小巧身影撞了開來。
是艾麗奧諾拉的幼龍魯尼耶,它見到吳建也不驚訝,反而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在空中一個靈巧的轉彎躲到了吳建身後。
“啊~魯尼耶,别跑~~~”
接着,一個胸前比艾麗奧諾拉還要豐滿的身影也撞了出來——那是一個擁有淡金色秀發和綠寶石色瞳孔的成熟女性,不過她就沒想到吳建在前面。而且身上也不如艾麗奧諾拉靈活,直直地撞向吳建。
以她的勢頭。如果換成别人肯定要被她撞倒,不過現在在她面前的是吳建。
隻見吳建裝作一副吃驚的模樣,雙手本能地推了過去,正好完全陷入了她胸前那兩坨。接着爲了緩沖一樣,吳建抱住她轉了一圈,站穩之後兩人是徹底貼到了一塊——從上到下。
“啊......抱歉。吓到你了......”
她吃驚之後,似乎對一男一女現在的狀态很不在乎,而是溫和地向吳建道歉。
“沒關系,這點程度還吓不到我。”
說着,吳建還在她的臀部上捏了一下。
“呀!?”
她再也無法保持矜持。驚呼了起來。
這時,艾麗奧諾拉和莉姆出現在門口。
“吳建~~你在做什麽?”莉姆陰沉着臉問道。
聽到莉姆的話,被吳建摟住的她好奇地在近距離打量吳建:“你就是艾蓮說的......”
诶?
她對吳建得身份其實是沒有多吃驚的(早就猜出來了),隻不過在她想要推開吳建的時候卻發現,吳建把她摟得很緊,根本就不想放開她。
這下,她有點慌張了,急忙說道:“那個......可以放開我嗎?”
“這可不行,對于投懷送抱的女人,我是一點要好好調戲一番才行的。”
“......艾蓮說得果然沒錯呢,不過對于壞孩子,大姐姐我會懲罰一下的哦——光華!”
随着她的一聲呼喚,放在浴池邊上的錫杖型龍具飛了過來,但卻不敢靠近般圍着兩人轉。
“不要來打擾我的雅興,給我到一邊去。”
吳建話音一落,錫杖乖乖地飛到了門邊的角落,安安靜靜地待在那邊。
“诶!?”
被吳建抱住的她淩亂了,屬于她的龍具竟然會聽别人的命令?聽了也就算了,還懂得飛到一邊......什麽時候,龍具這麽高智能了?
“呵呵,看來龍具也認可我們現在這樣了呢。”
“是......嗎?”
她低頭一看,自己異常的豐滿被擠出了完美的側乳,如果有人現在去摸,一定會感受到極好的彈性。而她的腹部、大腿也緊緊貼着眼前的男性,看起來就像是一對親密的情侶。
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對吳建的話頗有認同感——她們戰姬本就是被龍具選中的,可以說是龍具讓她們去做戰姬,所以她們才去做。如果龍具認可她接受眼前這個被艾麗奧諾拉推崇的男人,那麽她是不是也該接受命運呢?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一聲嬌喝,艾麗奧諾拉強硬地分開了兩人,隻裹着一條浴巾的她站在吳建面前:“你到底在幹什麽?這裏可是女浴池哦!”
“但這裏是我家。”
“這裏是女浴池!”
“這有什麽關系呢?我們可是老夫老妻了。”吳建摟住了艾麗奧諾拉。
“誰和你是老夫老妻......索菲剛來,你給我注意一下啊!”艾麗奧諾拉在吳建耳邊低聲吼道。
“不要吃醋嘛......”
“我不是在吃醋!”
艾麗奧諾拉無奈地一跺腳,他究竟知不知道,索菲也是戰姬啊,如果惹她不滿,信不信立刻就添一個強大的敵人?
看着他們兩個,索菲笑呵呵地說道:“感情真是好呢......”
“唉~”
沒想到索菲也是個粗神經的人,被這樣占便宜也不在乎......還是說記在心裏?但不管怎樣,這樣被吳建糾纏下去,真的會被他占盡便宜的——她可不想這麽快就增加戰姬同伴。
“好!你也想來洗澡是嗎?那你就慢慢洗,我和索菲已經夠了!”
接着,艾麗奧諾拉不顧發出“我還沒...”的索菲,硬把她拉了出去,離開之前她還回頭說道:“你最好快點,馬斯哈斯伯爵也回來了,好像有很重要的情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