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吳建注視良久,安利埃特終于下定決心。
“很好,那”吳建原本是想牽她的手,但考慮到她的男『性』恐懼症,就轉口說道:“你就跟在我身後吧。”
吳建随手一翻,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燈籠。裏面是蠟燭還是電燈就不用追究了,反正可以讓人(安利埃特)看清楚周圍情況就足夠了。
“這裏的通道沒有被修整過,你要小心地面”
“呀啊!?”
吳建的話還沒說完,安利埃特就斜斜倒了下去。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天意嗎?”吳建轉過身奈地看着安利埃特。
“嗚好痛”[
安利埃特按住腳踝,不住地『揉』動着。從她緊皺的眉頭來看,那的确是很痛。
“讓我看一下。”
吳建蹲下來,把燈籠放到一邊就伸手過去。
安利埃特猛地一縮,但吳建不容反抗地抓了過來。
“呀”
論是被男人抓住腳踝,還是『裸』『露』出來的冰涼感覺,都讓安利埃特起了雞皮疙瘩。但随着一股溫暖的感覺,腳踝上的刺痛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舒服的感覺。
低頭一看,自己白皙的小腳正被吳建不斷撫『摸』着。受傷的腳踝被吳建如珍寶一樣,溫柔地擦拭着。一股熱熱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腳踝慢慢傳遍全身。
“不,不要”
安利埃特的腳猛地一顫,臉上已經是猶如火燒。
“哦?這一聲還真是『色』情呢,明明是在療傷,卻發出這種聲音。”
“不是這根本就不是在療傷”安利埃特不僅臉紅得要滴出血來,表情更是快要哭出來了。
“這當然是療傷,不然你走一下看看?”
吳建把安利埃特的腳放到鞋子上,站到一旁讓她站起來試試。
一開始。安利埃特怕痛,所以不敢動,隻能以快要哭的表情看着吳建。隻是在那種舒服的感覺消退之後,她很快就發現,她的腳已經不痛了。嘗試動了一下。沒有疼痛的感覺。于是壯起膽子站了起來。
诶?[
在鞋子上用力踩了踩。然後連同鞋子挪動了幾下。
“真的好了!?”安利埃特驚喜地看向吳建。
“我不是說了嗎?來,我幫你穿好鞋子。”
吳建作勢就要蹲下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
安利埃特急忙蹲下。匆匆忙忙地穿上襪子、鞋子。
吳建一陣好笑,背對着她說道:“不用着急,穿得不好等一下又扭到腳就要又來一次了。”
嗚欺負人姐姐
身後似乎傳來了什麽話,不過吳建也不在意,搖頭笑了起來。
夏兒讓西格蒙德噴『射』出強力一擊之後,就不再理會,而是轉身就離開,回到了塞德裏克身邊。
在一個寬闊的房間裏,塞德裏克正饒有興趣地看着夏兒。後者抿着嘴唇。低頭沉默不語。
“你似乎沒有按我說的去做啊。”
一聽這話,夏兒就一副你在說什麽的表情,立刻反駁道:“我已經按你說的那樣去暗殺學院長了啊!!”
“不,對,吧。”塞德裏克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說道:“我要的是你的攻擊确實落在學院長身上。但你昨晚從這裏聽到底下有一個大洞,結果就利用它。被你的攻擊打到的話,就算是十九世紀最強的魔術師也會屍骨存。你就是利用這點,讓他摔下去,想要用學院長生死不明來蒙混過關。”
被塞德裏克指出後。夏兒臉『色』陰沉,雙手握拳。
饒有興趣地看着夏兒一會之後,塞德裏克換了一下坐姿說:“不過也幸好你打偏了,不然以安利埃特那個距離,絕對會被波及的。”
夏兒一驚,慌道:“安利!?安利她那時在那裏!?”
想到這個可能『性』,夏兒的臉『色』蒼白,止不住地發抖。
看着她這樣樣子,塞德裏克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是我告訴她的,結果她就傻乎乎的跑過去了,說什麽想要阻止你。不過不用擔心,當時倒數第二就在她不遠處,掉下去之前好像看到他抱住她了吧。”
聽到有吳建在,夏兒莫名地松了一口氣,接着是一股難以言明的憤怒,幾乎是吼道:“你到底是誰!?究竟要玩弄我們姐妹到什麽時候!?”
“我是誰?”塞德裏克輕輕一笑,說道:“不就是塞德裏克”
“不是!你不是塞德裏克,之前你能讓我的樣子變成其他人隐藏在執行部,那你也可以假扮成塞德裏克!而且你的所作所爲,根本就是恨不得讓讓發現暗殺學院長的我和塞德裏克是一夥的!”
“哦?與一開始被我威脅時不一樣了啊,這樣下去是不是太危險了?”
塞德裏克以一根手指撫着臉,目光冰冷地看着夏兒,但夏兒卻不爲所動。
算了算了
塞德裏克像是趣一般搖搖頭,說道:“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麽樣?别人隻需要知道,塞德裏克和菲利克斯是表兄弟,然後暗殺學院長的暴龍又和塞德裏克接觸過就行了。而且,你法反抗我也是一個事實。你不是我的對手,而我随時都可以去殺了安利埃特,就算有倒數第二保護也一樣。”
塞德裏克樣子的少年眯起眼睛,而夏兒卻隻是咬住嘴唇,一點反抗的意思也沒有。
少年滿意地點點頭十指交叉托着下巴,命令道:“辛,把水晶球拿出來。”
“是,少爺。”
執事拿出了一個水晶球,放到少年面前的桌子上。
“讓我們來看看,我們的英雄是怎麽救美的。”
少年笑着,看着夏兒。往水晶球注入魔力。
在夏兒驚訝的目光之中,水晶球漸漸顯現出影像。看到影像,夏兒再也把持不住,抓住桌子邊緣驚呼:“安利!吳建!”
“真是太好了,他們兩個沒事。不過接下來就不确定了。”
“你”
“不用這樣看着我啊。以你的聰明應該知道這個洞『穴』裏面有着秘密。不爲人知的秘密。而且因爲你的錯,學院長也進去了。而且作爲學院長護衛的馬格納斯也一起進去了。如果他們被學院長發現的話”
夏兒一桌子,就要跑出去。
“站住。你要去哪裏?”
“當然是救他們!”
“這可不行啊,你現在可是拉溫納,你的課程可是快要開始了。你現在還不能被發現,所以還是給我乖乖去上課吧。”
少年打了個響指,夏兒的外表立刻發生變化,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少女。
夏兒看着少年的眼睛,但少年很堅決。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夏兒最終還是聽從少年的吩咐。在她心中,對吳建還是有着一絲期待的。
夏兒走後。少年托着腮,好奇地看着水晶球的影像。
“辛,你認爲倒數第二會去探索‘愚者聖堂’嗎?他的力量,毫疑問是與學院的研究背道相馳的,兩者相撞究竟會發生什麽事?不過不知道學院對‘神之拟态’研究到什麽地步了,而且倒數第二的實力也還是個『迷』。真是讓人好奇啊!”
“不知道。雖然我作爲巴恩斯達伊家的執事是非常優秀的,但非要挑什麽『毛』病的話,就是太較真了。在情報不足的情況下,我也法作出判斷。”
“哈哈你還真是有夠圓滑的。既然如此,你就去一趟吧。告知那個老狐狸。秘密已經被暴『露』出來了。随便,也可以探一下那裏的秘密。還有倒數第二的實力”
“屬下明白了。”
辛很快就消失了,隻有一個人的少年發出天使般畏的笑聲,繼續看着水晶球。
突然,水晶球裏面的吳建擡頭看了一下,兩人的視線正好交彙。
“!?”
少年被吓了一跳,頭一仰。
不,不可能怎麽可能發現得了
少年驚魂未定地繼續看着,卻驚駭地發現吳建依然在看着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接着,他發現吳建的嘴動了幾下。少年仔細地分析,赫然發現吳建說的就是:我可不想被人偷窺,少女。
“呀!?”
發出少女般的驚叫聲,少年(?)開了水晶球,幸好有桌上的書本擋了一下,水晶球才沒有摔下去。
少年(?)睜大眼睛,一切都被看穿的感覺讓他(她?)心悸不已。但同時也有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從心底升起,這是找到對手的感覺?
少年(?)捂住心髒,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口中說道:“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吧,吳建!”
在洞『穴』深處,安利埃特疑『惑』地看着擡頭的吳建他維持這個動作有一會了吧?難道哪裏有什麽東西!?
安利埃特哭喪着臉,往吳建懷中擠去,不安地問道:“你,你在看什麽?”
“我在視『奸』。”
“诶!?”
安利埃特立刻跳開,不禁把衣領拉緊。接着看到吳建好笑的表情,就發現吳建剛才沒有看她,怎麽可能會那樣嘛。但吳建剛才在看什麽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于是又不安起來,左顧右盼地說道:“這裏有什麽”
看到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吳建就有點心疼,摟過她的小腦袋安慰道:“沒有,有我在,什麽妖魔鬼怪都不敢出來的。”
“真的?”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膽小,現在連自己的男『性』恐懼症都忘了。
吳建摟住安利埃特的肩膀,用力摟了一下,說道:“真的。而且這裏真的沒有什麽。我剛才隻是在觀察這裏适不适合落腳罷了。”
說到沒有什麽,吳建擡頭看向深處。那裏當然是有着什麽,不過現在還法讓吳建提起興趣。
“落腳?”安利埃特擡起頭,疑『惑』地問道。
“是啊,你也累了吧。正好休息一下。順便吃一下晚來的午餐吧。”
這時。安利埃特才注意到,吳建的手上一直提着一個包裹。現在看來,那應該是一個便當吧。
吳建随手一揮。燈籠落到地上竟然竄起了一道火柱。不知道什麽時候,地面上竟然出現了一堆木材,正好燃燒起來。
看着吳建展開包裹,裏面的确是一個便當盒。而展開的布,出人意料地能讓兩個人坐上去。
将鞋子脫下,安利埃特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吳建選擇的地面很平,坐上去反而有一種舒适的感覺。
吳建打開盒子,裏面居然冒出一團熱氣。
“好神奇!”
嘴裏吃着吳建分過來的便當,安利埃特驚歎起來。他們明明走了不少時間。便當居然還能保溫。
“是吧,如果你能對我的實力更有信心就好了,我也方便一些。”
安利埃特知道吳建要說什麽,但她卻沉默了下來。而吳建也不在意,兩人就那樣在寂靜的洞『穴』中分食着午餐。
突然,在寂靜的洞『穴』中傳來了細微的聲音。那是從另一條通道傳來的。與吳建他們來的那條緊密相連。雖然是經過壓抑過的,但在洞『穴』之中就連安利埃特也有所察覺。
“剛才好像有什麽聲音”
“有人來了。”
吳建站了起來,接着就是一陣衣服飄動的聲音,一股冷冽的殺氣吹向吳建的後背。
“啊”
還沒等安利埃特叫出聲來,吳建就一個轉身接住了一顆粉拳。
那是一個有着粉紅『色』的長發的少女。臉上随風擺動的黑布寫着一個火字,真是這所學校十三人的頂端,元帥——馬格納斯的其中一個人偶。
少女顯然是跟夜夜、西格蒙德一樣極具智能的人偶,她發現了眼前的男人是曾經向馬格納斯挑釁的吳建,眼神也微微變冷,不帶任何語氣地問道:“你是主人的敵人嗎?”
“這個問題你問錯人了哦,應該是問你的主人是不是打算與我爲敵才對。”吳建笑眯眯地回答。
“你是主人的敵人嗎?”
少女再問,而吳建也感覺得到,握住粉拳傳來越來越大的壓力——雖然對吳建來說可以忽略不計。
就在吳建笑笑,打算再逗她一下的時候,通道深處傳來一個深沉的聲音:“火垂,夠了。”
聽到馬格納斯的聲音,火垂立刻抽身而去。
從火垂身後,走出了兩個人影,正是馬格納斯和學院長——愛德華盧瑟福。
看到兩人确切說是愛德華,安利埃特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但眼神卻躲躲閃閃的。
愛德華從他眼神的細微變化中,吳建并不太清楚他知道多少,不過不會在意倒是可以明确的。隻見他爽朗地笑道:“打擾你們用餐真是不好意思,不過同爲落難之人,借把火還是可以的吧?吳建同學還有安利埃特比勞小姐。”
愛德華的視線其實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吳建,就在短短幾句話的時間,他就仿佛要把吳建看穿一樣。
“沒關系,随便坐。”
雖然是這樣子說,但吳建可是一點也沒有尊老的意思。他和安利埃特所坐的位置一點讓出來的意思也沒有。學院長一行人也隻好找了個凸起當做椅子,不過火垂就是站在警戒就是警戒的對象不太對。在這種地方她應該警戒會不會有什麽毒蟲、怪物突然冒出來才對,怎麽能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到吳建身上呢。
發現吳建在看着火垂,愛德華就很有興趣地問道:“吳建同學,你對馬格納斯的人偶感興趣?”
“是挺感興趣的,你說一個人把自己的親妹妹做成人偶,還把她帶到身邊,這是什麽心态?”
氣氛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安利埃特雖然能感覺得到,但卻是不明所以。
而火垂就覺得奇怪,從語境上來說,吳建應該是在說她的事。但她是主人的妹妹?這怎麽可能!?
偷偷看了一眼馬格納斯,發現他凝重的表情(其實沒變),火垂自己被吓了一跳,急忙瞪向了吳建,這一定是吳建在挑撥離間。
愛德華也是看了一眼馬格納斯,發現他沒有開口的意願之後,就笑着說:“這就隻有他本人才知道了,說不定有什麽苦衷呢。”
“嘛,對我所謂了,就想研究研究,好奇而已。”
吳建撩了撩火堆,已不打算說話。
眼看氣氛就那樣冷卻下來,愛德華突然說道:“雖然我見識過各種各樣的魔術師,但像吳建同學這樣的可沒見過倒不如說吳建同學都不像一個魔術師。”
“不是嗎?”安利埃特弱弱地問道,從她看到和聽到的,吳建應該是很強才對,怎麽會說不像一個魔術師呢?
“是啊,吳建同學和菲利克斯以及布朗森的戰鬥我也聽聞過都是用東方古國的古武術打敗的吧?吳建同學,我很好奇,以你強大的魔力,爲什麽不選擇精研魔術,而是選擇體術呢?作爲最強大的魔術師以及世界最好的魔術學院院長學生居然不是來學習魔術的,心裏可不怎麽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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